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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7-09 00:51:56| 人氣1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台灣有個桃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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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右手拖住額頭,左手搭在我肩膀上問著我,「戴就辜!」他問的似乎很自然而然,我抬起頭看著右手邊的那個男人,我跟他毫不相識。那天我喝醉了,再那間平日就常去的小酒吧,身體是輕飄飄地,可是卻覺得頭異常地重,好幾次將臉平躺在吧檯上面,那個男人卻遠遠走來關心著我,我的直覺感到一絲絲不正常,隨便敷衍著兩句,就推說要回家了,結了帳就往外面走去;那時候是二月天,夜晚氣溫是冷的凜冽,還沒走到車旁,頭就疼了起來;「我幫你叫車回去吧!」那個男人追了出來,從後方對我說著,我還沒搭腔,他就攔了輛車,替我開了計程車門,然後跟司機說著幫這位先生送回家之類的話,然後我讓司機送我回家。

「喔元氣咧絲嘎!」,隔沒幾天我正前腳踏進酒吧就看見那個男人,他一見到我就遠遠向我揮手,用著非常大嗓門問候著我,酒吧老是會有那種令在場所有人都側目的人,而他剛好就是那類型的人;剛開始我還沒有想起來他是誰,而且壓根我就不認識他,不過既然他打了招呼,也就只好勉為其難回應了他,揮了手,自己一個人找了個吧檯的位置坐下。

「沙咪細!」沒有多久他拿著酒來到我座位旁,也沒有問我就逕自坐著,開口要我同他及他的朋友一同歡樂。我開始納悶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喝醉了,酒吧老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老愛找不相識的人喝酒,不喝就說不給面子,而我很怕遇見那樣的人,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都會同他們喝個兩杯,反正他們隔日也就都忘了昨天幹了哪些蠢事。只是這個男人很奇特,他清醒得很,而他那些朋友也不同以往遇見的酒客。酒過三巡,言談之間才知道他剛剛從日本回來,只是我不懂就都回來台灣了何必用那種日式問候?那種感覺就像電視上的汽車廣告一樣,彼此對著遠方喊話,甚至後來連KTV的電視廣告都學著用,白痴的緊。席間,我發現這個男人對我十分熱情,深怕冷落了我,感覺很怪,他是同性戀嗎?我有了這樣的疑問,可是卻又不像。

之後又斷斷續續見了幾次面,漸漸對這個男人有了比較深的了解。這個男人年紀跟我差不多,可是卻還是作著夢,我覺得他不切實際,他夢想著有天可以去日本讀書唸攝影,他想要融入日本那樣的社會,每年都要到日本東京一次,像是參加宗教盛事一般朝聖;對人天真地可以,那段期間內,我發現無數次他對著毫不相識的人們打著招呼,他的朋友跟我有著同樣的感覺,他幼稚無比又是個怪人。

他約過我看攝影展,也同在他家喝過啤酒,看著那些實驗電影,他收集了無數的片子,早期的黑白默片他一支一支編號整齊,他說他愛死高達的片子;他完完全全沒有在意我到底有沒有在聽,他像隻被解剖的青蛙,一清二楚的展示給旁人觀看,我幾乎沒有搭腔,只是覺得他真無趣;不過也好,至少他給了我一個可以打發時間的地點。

幾個月後,他真的去了日本唸書,他寄來了電子郵件,染了頭金髮,也刺了青,活脫就像個日本雜誌上的日本人,給我的隻字片語像是日劇裡面那麼的爽朗快樂,甚至連笑容都很日式,咧著嘴露出一整排的白牙,真快樂的樣子。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有那麼一回兩個在家喝醉了,我挑剔說起了主管的壞話、工作上的不順利、還有那些瑣瑣碎碎種種不滿,他沒有回應我什麼,只有那麼幾句話。

『我們很像〈蘭花賊〉的雙胞胎兄弟喔!你別客氣,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說。』他跟我這樣說著。

可是我沒有看過〈蘭花賊〉,而且我醉得利害,我根本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卻有那麼一天,我在住家附近的百視達架上看見了他說的〈蘭花賊〉,我想起他跟我說過這片子,隨手拿了。我對蘭花的電影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劇中雙胞胎兄弟的對話讓我十分動容,巒生弟弟唐諾的豁達熱情,相較於巒生哥哥查理那樣的自怨自艾,都讓我想起他跟我說過的話,我跟他說過的話,我不也是查理那樣的人!我只是忌妒那樣就可以簡單快樂的人,我只是看不習慣那樣就可以融入人群的行為,我只是還沒有「下定那樣的決心」而已!

台長: 十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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