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天空,灰茫茫的,
點點細雨滴答滴答的滴下。
「咦..下雨了..」站在窗櫺後的我緩緩伸出手,想像著觸摸那冷雨。
「小櫻!」如黃鶯般清脆的女聲從我正後方傳來。
「井野?」她是我同事,同時也是我的同居人。
「妳在看什麼啊!都下班了!」井野手提包包,走到我旁邊來拍拍我的肩膀。
「我想..我想整理這些花在走。」我轉過身,靜靜對她說著。
「是嗎?那我先走囉!今天...我要去跟鹿丸吃飯,絕對是個值得紀念的一天!祝我好運吧!」她俏皮的對我眨眨眼,便推開close字樣的門,雀躍離去。
鹿丸是她愛戀已久的學長,今天...今天好像他會跟她說清楚到底要不要跟她交往吧....
我蹲下身,整理著這些今早送來的紫羅蘭。
看著這些紫羅蘭,不禁又讓我想到了今早的那名男子。
"吶...感覺好熟悉啊!"
記憶裡,是沒有這名男子的身影,但為何他給我的感覺會是那麼的熟悉,感覺好像以前就認識了。
他那冷冷的身影,好看的五官,這一切的一切對我而言都是這麼的熟悉。
"叮鈴"一聲,那乾淨的玻璃門後有著那令我熟悉的冷冷身影。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我起身,看著他收起他那樸素的黑傘。
「給我一束紫羅蘭。」他沒有看我,只是冷冷的望向那堆紫羅蘭。
「我說先生...」我想,他一定視若無睹我說的話,正打算再說一次時,「請給我一束。」
「你、知道了...跟早上一樣嗎?」我想反駁,卻又不知該怎麼說,他給人的壓迫感真的很難讓人不去服從。
「對。」他走向我所在的窗櫺旁,拿起一朵放在地上的紫羅蘭,且將它遞給我。
「送妳吧!打烊了還麻煩妳,是我的不對。」他那冷峻的臉上沒什麼大變化,感覺上他對我根本沒有道歉的意思。
「先生,我可以問你為何要買紫羅蘭嗎?」不知怎了,心一橫,便從嘴裡說出,我知道,這是對客人一種很不尊重的態度。
「為了紀念某人。」
他簡單的拋下一句,便將口袋裡的三百二十元放到櫃檯,便從花叢裡挑了幾朵未包裝的紫羅蘭,然後轉身離去。
「這個人還真是怪人。」待他走後,我將紫羅蘭花叢整理好,便鎖好花店出來了。
╳×.. .
「糟糕!忘了帶傘了!」看著濛濛細雨下著,摸著包包才發現常用的那把天空藍的傘忘在家裡。
剎然,我心中突然有個念頭-
我走出俏麗的遮雨棚,提著手提包,哼著不成調的曲子、跳著不熟悉的芭蕾舞步在雨中打轉著。
不知過了多久、轉了多久,漸漸地,雨好像下大了。
偌大的雨滴打在我身上,有一點痛,
但我沒有去遮蔽,反而靜靜的讓雨落在我身上。
看著馬路上雨滴滴答滴答的彈起,像個水花似的,在我腳邊漾盪著。
「妳才是怪人吧!」又是那熟悉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是他!
「是你...」我以詫異的眼神望著他。
他躍開步伐,快速的往我這前進。
「先生,現在可沒紫羅蘭喔!」我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對他開玩笑。
「妳真的跟她好像。」他丟下傘,激動的握著我的手。
我嚇到了,確確實實的嚇到了。
我的記憶裡真的沒有他....
「先生,我想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有些許害怕,我緩緩將他推開。
「我知道妳不是她。」比我高一顆頭的他,眼神有些許漾動。
「我...我可以問你叫什麼名子嗎?」我有點怯怯的說著。
「宇智波..佐助。」他的表情有些遲疑,但我實在不認識他。
大雨依舊下著,我和他身上都只有濕漉漉的衣裳,
待在一旁的只有那把素面黑色的傘...
還有包包裡,還有他送我的那朵紫羅蘭。-
╳×.. .
回到家,井野慌張的問我怎麼了,為何全身濕,
我只是笑笑帶過。
待我洗好澡後,井野把我拉到沙發上雀躍的說著她談戀愛了。
一直說阿說阿說的,就像是...該怎麼形容才好...
"永遠都有話的長舌婦"
恩...
這個形容不錯!
我拼命打哈欠,而她呢?
無視我的哈欠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
天啊!她到底要不要放我回去睡覺?
「那個...井野...」我好想把她的嘴縫起來!為何當她的同居人就要有這種痛苦啊!!
「什麼?小櫻,妳說什麼?啊!我剛說到哪裡了?小櫻,以後妳等我說完在打斷我,好不好?」
她去廚房泡了兩杯卡布奇諾,且將其中的一杯遞給我。
「井野,妳是打算通宵是吧?」我一口啜完那杯卡布奇諾,且進去廁所刷了牙,打開房門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就趴倒在床上。
「欸!小櫻!妳很不夠朋友欸!我正要說到精采的部分欸!!!妳給我起來啦!」井野衝到我那粉色的床單上且壓在我身上。
「井野!!!明天在說好不好?我快累死了!!」我起身將她從我身上扳開,將她推出去且將門鎖上。
當我倒在床上的那一刻,我的眼角餘光裡只有那朵紫羅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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