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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07 14:58:44| 人氣6| 回應0 | 上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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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毒梟:全球最兇殘的犯罪集團

估計所有觀眾都註意到,《絕命毒師》里會說西班牙語的反派毒梟們都是“卡特爾”的成員或附庸。

《絕命毒師》的中國粉絲們在看劇時心中都有個疑問:戲里反複出現的“卡特爾”究竟是什麼?為何有這麼重的戲份?

墨西哥毒梟:全球最兇殘的犯罪集團

“烤肉哥圖庫”是“華雷茲卡特爾”在阿布奎基的負責人

墨西哥毒梟:全球最兇殘的犯罪集團

墨西哥來的龍兄虎弟殺手也是“卡特爾”成員

墨西哥毒梟:全球最兇殘的犯罪集團

古斯塔沃在墨西哥一網打盡幹掉的毒梟們

經濟史上的卡特爾,是業內原本互相獨立的各個產供銷企業結成的聯合體,意在扼殺競爭者和綁定產品價格。

拉美毒品業中的“卡特爾”,是業內各有地盤和專長的黑道大哥們組成的聯合體,目的也是講價和打壓對手。

毒品“卡特爾”的基層是黑幫,但比幫派更強橫;

業務是做買賣,但行使的權力、主宰的領域遠不止地下商業;

在新聞中常因燒殺出現,但比起黑道火並,“卡特爾”的暴行更像是叛亂與內戰。

在20世紀末,如此剽悍的毒品“卡特爾”是哥倫比亞特產。

在21世紀初,這是《絕命毒師》中的那些墨西哥大哥們的專利。而這兩國兩代“卡特爾”在業務上有直接的傳承關系。

雖說在20世紀初,墨西哥人就把飛葉子的愛好輸入到美國,讓“北佬”的英語直接襲用西班牙語的“大麻”單詞。

但墨西哥出口的大麻與“黑焦油”鴉片一直沒有主導北美市場。

即使遠隔千山萬水從土耳其和緬甸邊境運來的海洛因,市場熱度都遠超墨西哥貨。

直到1970年代,北美毒品市場迎來真正的變局。

1970年代,拉美的赤色革命家需要外匯,反赤的農民民兵也需要籌餉,雙方都註意到古柯葉這一土產。

古柯葉中提煉出的可卡因,成癮性不減鴉片類藥物,藥效有強興奮性而無強致幻效果,在北美能賣出令人咋舌的高價。

於是由赤黨與反赤民兵們領頭,拉美的各股勢力紛紛在可卡因出口業中激烈闖蕩,競爭是字面意義上的血腥殘酷。

1980年代情勢明朗:主宰美洲可卡因乃至整個毒品行業的,將是哥倫比亞的毒梟們。

哥倫比亞向北美販毒的路線,起初是以海運和空運,經加勒比海將毒品運往美國佛羅里達州,再自佛羅里達撒向全北美。

在毒品、黑金、黑幫的影嚮下,佛羅里達第一大城邁阿密成為美國的兇殺之都。

1982年,里根政府作出回應,FBI查抄大批黑金支撐的銀行,海岸警衛隊阻截運毒的飛機與船只,8個月內自佛羅里達上岸的可卡因減少了56%。

哥倫比亞大哥們的破解很簡單:海路不行走陸路,東線不行走西線。墨西哥與美國有兩千英里的陸地邊界,墨西哥毒販也在北美有既成的散貨渠道。

於是哥倫比亞與墨西哥的毒販們達成協議,由哥倫比亞人供貨,墨西哥人提供物流服務,將貨運給北美“拆家”,再將營收毛利運回哥倫比亞。

這個協議里墨西哥黑道是弱勢方。

因為販毒鏈條中,貨運是風險最大因而成本最高的一環。

運毒的物流默認有保險屬性,任何一批被查抄的貨,都要由運貨的“騾子”照價賠償供應商。

但墨西哥毒販在這個交易中有比短期利潤更大的收獲。

在墨西哥政府的授意下,1982年,墨西哥西部與北部的大哥們仿效哥倫比亞同行,組建了墨西哥販毒史上第一個卡特爾“瓜達拉哈拉卡特爾”。

1984年,墨西哥東部的大哥們組成“灣區卡特爾”。

與哥倫比亞人的協議,就由墨西哥這兩大巨無霸販毒幫派執行。

為革命制度黨奉獻的墨西哥毒販

毒梟組幫派是因政府授意?沒錯。

從1929年到2000年,墨西哥被“社民黨國際”成員、左翼專制政黨“革命制度黨”統治,該黨把持著社會生活的所有細節,黑幫與毒品出口也不例外。

1980年代的墨西哥大哥們雖然拉風,瓜達拉哈拉卡特爾三位創始者首領的江湖威望之高,以至其中兩個的道上綽號是“全國教父”、“毒梟中的毒梟”。

但這些大毒梟的地位是革命制度黨默許的。

1984年向美國警方投案的一名灣區卡特爾中級頭目在證詞中坦白:“在墨西哥,毒品走私是一項政府運作的項目。”

毒梟們的火並被特務機構管控,毒梟們要相互砍殺可以,不能公開棄屍,影嚮繁榮穩定。

大型火並一般由執法機構主持講數收尾。州府與中央直轄區等城市中不準發生火並。

毒梟們的地盤由黨來劃分,卡特爾屬下的每個高級頭目各有一份地盤,由強力部門負責監督秩序。

大哥們可以互相踩過界運貨,但先要向地盤的正主與當地首要政客報備,獲批後付越境費。

1989年,瓜達拉哈拉卡特爾最後一次分地盤的會議,名義上是“全國教父”米格爾·菲力克斯在入獄後遙控召開,實際上從發通知到主持開會,全是警察與政府高官直接出面。

卡特爾對政府的賄賂不叫賄賂,雙方有著共識,這是給黨交稅。

賄款額度也有堪比稅目的規整:內陸一塊地盤值1百萬美元,海灣一塊地盤值2百萬美元,美墨邊境一個越境走私通道值3百萬美元,簡稱“1-2-3”系統。

中央大員的例規底限是每次25萬美元,上不封頂。

卡特爾實際被當成黨屬社會事業單位。

有個历任前首都市長、前首都直隸州州長、前全國糧食總局局長的革命制度黨大員,他的次子是玩珍獸養小老婆的衙內。

老幹部在接受次子文不成武不就的紈絝本質後,給孩子安排的出路,是去提華納市的卡特爾分支掛職領幹薪。

卡特爾混戰開始

1980年的墨西哥,瓜達拉哈拉卡特爾是當之無愧的黑道霸主,與官方關系也最融洽。

為緩解美國施壓,墨西哥政府會燒掉數萬公頃的大麻田,抓捕數千人頂罪,但不會動任何一個卡特爾的小頭目。

卡特爾也非常識相,絕不會殺墨西哥警察。

不過,墨西哥大哥有殺美國警察的膽量,就是這份好狗膽為瓜達拉哈拉卡特爾畫上了休止符。

1984年,瓜達拉哈拉卡特爾飛往美國亞利桑那州的一架毒品走私飛機被攔截,0.7噸重的可卡因被抄沒。

要向哥倫比亞方賠近億美元貨款的墨西哥毒梟們怒火中燒,而撒氣的對象是美國緝毒局的警員。

瓜達拉哈拉的大佬們碰面後決定,幹掉美國緝毒局特工恩里克·“奇奇”·卡瑪瑞凱。

1985年2月,“奇奇”在街頭被綁架,一個月後,他的屍體在數百英里外的馬路邊被發現,遍體傷痕,還被木棍插*。

墨西哥毒梟:全球最兇殘的犯罪集團

“奇奇”的遺體被運走

美國官方要求墨西哥必須法辦所有涉案者,否則不勞墨西哥警方的駕,美方願意自行捕人。

美國政府還做出示範:在洪都拉斯政府拒絕引渡涉案的毒梟“黑鬼”胡安·馬塔斯·巴里斯特洛後,1988年美軍特種兵潛入洪都拉斯捉走了這個墨西哥毒販與哥倫比亞毒梟之間的首席聯絡人。

墨西哥政府識時務地逮捕了瓜達拉哈拉卡特爾的三個首領米格爾·菲力克斯、拉斐爾·卡羅、俄涅斯托·方瑟卡。

1989年4月,警察最後逮捕勢力最大的米格爾·菲力克斯時,“教父”大哥表示非常委屈:“我還以為警方和以前一樣,要約我吃飯談工作,怎麼能見面就把我銬了,幾個意思嘛。”

雖然1989年墨西哥政府給瓜達拉哈拉卡特爾最後劃分地盤,但大哥們都知道,隨著首領們的入獄,革命制度黨對販毒業的直接控制將被削弱,地盤得靠自己搶。

何況這次劃地盤並沒有包括“灣區卡特爾”,就算安分守己,東部的競爭者們也會明火執仗殺過來。

1990年代,墨西哥各個販毒卡特爾之間的爭奪混戰開始。

第二代墨西哥毒梟

瓜達拉哈拉卡特爾被拆分,經過不斷的暗殺、叛賣與吞並後,開山祖師們的直系人馬各自拿到了三分之一的地盤。

“教父”姪子姪女們的菲力克斯家族拿下了提華納卡特爾,方瑟卡的外甥俄涅斯托·方特斯獲得了華雷茲卡特爾,而“教父”的助手“矮子”華金·古茲曼奪到辛那羅阿卡特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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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哥的“毒二代”不少,

《絕命毒師》塑造的“薩拉曼卡家族”並非向壁捏造。

1990年代的國內外氣候也特別有利於墨西哥的販毒卡特爾們。

冷戰結束,“革命制度黨”的特務機關“聯邦安全總局”“國家調查總局”等被大批裁撤。

右派反對黨“國家行動黨”、左派反對黨“民主潮流黨”也在逐漸挑戰“革命制度黨”獨大的局面。

墨西哥的軍警憲特們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快要結束,與其費力不討好地管束毒梟,不如給毒梟打工,趁自己還在位的最後時光撈一票。

而墨西哥毒梟的哥倫比亞供貨方也不複往日威風。

1990年代,隨著蘇聯崩潰,莫斯科支撐的世界革命者們終於消停了。

美國在拉美投放的軍事資源與情報力量,可以將註意力從赤色恐怖分子轉移到毒品恐怖分子上。

哥倫比亞的毒梟們樹大招風,成為美國在拉美的首要敵人。

1990年代中期,不斷喪師失地的哥倫比亞人不得不和墨西哥夥伴重新談判,營收改成五五平分。

在20世紀結束時,哥倫比亞的販毒卡特爾大多瓦解,大毒梟們或是死亡,或是在美國監獄永無翻身之日,哥倫比亞毒販喪失最後的議價能力。

可卡因貿易的收入大部分歸墨西哥人了。

既有新財源又有新馬仔的墨西哥卡特爾們,開始逐漸有了《絕命毒師》里描繪的那種獨霸黑道的地位。

每個卡特爾大哥們都在江湖上有不同的嚮亮名頭。

提華納卡特爾最受人矚目,因為大哥們最兇惡囂張。

其中最出名的拉蒙·阿拉多·菲力克斯愛把自己對頭的屍體做篝火柴,和小弟們一起開烤肉聚會。

使用強酸池大批溶解屍體,將屍體包纏在布單中、棄屍於公共場所的“木乃伊”示眾,也都是提華納卡特爾首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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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溶解了三百具屍體的“提華納燉湯師”

桑地亞哥·門薩·洛佩斯落網

華雷茲卡特爾與灣區卡特爾開拓了不斷上升的毒品走私流量。

華雷茲卡特爾的運毒包裹塞滿墨西哥前往美國的飛機航班。灣區卡特爾的運毒大貨車晝夜不息地在美國德克薩斯與墨西哥新萊昂州之間來回。

貨運量之大,讓華雷茲與灣區的大哥們分別有了“天空之王”與“拖車之王”的江湖綽號。

最強的毒梟: “矮子”古茲曼

但最終在20世紀末墨西哥成為第一黑幫的,是辛那羅阿卡特爾。

不同於競爭對手的張揚,辛那羅阿的成功根本是“矮子”古茲曼的權術。

在瓜達拉哈拉分家時只占一塊小地盤的古茲曼,不斷和友好的同儕聯姻合作,也不斷向政府出賣搶貨與截人的線報,削弱無法合作的敵人。

墨西哥司法部的報告里,曾提到古茲曼與其他大毒梟的不同:“矮子”會血腥報複敵人,但不會為一時暴怒而派槍手出擊。

辛那羅阿卡特爾制造的流血,時機都經過領導層仔細權衡。

古茲曼本人在墨西哥大毒梟里也最低調。

“矮子”不像菲力克斯們那樣熱愛燒錢炫富,也不像華雷茲的大哥那樣在意儀容與排場。

古茲曼更不像灣區卡特爾的大哥那樣跋扈,抄著鍍金AK在高速路上堵住和線人接頭的美國探員絕不是“矮子”的作風。

與古茲曼同時代出道的大哥們,基本都在千禧年前後被殺被擒。

2002年拉蒙·阿拉多·菲力克斯中伏被殺,1997年俄涅斯托·方特斯死在整容手術台上,1996年灣區卡特爾的首領胡安·加西亞·阿爾雷多被捕後引渡美國。

古茲曼的低調不招搖,讓他在毒梟之間的混戰中存活最久,生平三次進監獄,有兩次實際上是度假,局勢一變立馬越獄。

直到2017年被引渡美國,古茲曼的三進宮紀錄才正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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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古茲曼接受美國左派影星肖恩·潘採訪,就是“矮子”這次生平不多的張揚讓墨西哥與美國執法部門摸準了他的行蹤。

20世紀最後十年里,墨西哥毒梟之間的火並不乏肥皂劇色彩:提華納卡特爾的部下勾引古茲曼拍檔的老婆,然後砍下女人的頭寄回;古茲曼僱人去灣區卡特爾的地盤唱挑釁歌曲,歌手不出人意料地被亂槍射殺。

雖然有這些段子,但段子的背後隱含著令人不安的預兆:大哥之間的沖突烈度在不斷升級,流血事件不再是僅限黑道,越來越多的平民被波及。

提華納與華雷茲的謀殺率,從1980年代末的每十萬人里只有個位數,上升到2000年前的每十萬人里超過20人。

而21世紀的頭十年,墨西哥將迎來更加血腥的未來。

血腥混戰的軍事化卡特爾

墨西哥毒梟制造的流血,在21世紀超出毒梟間的混戰,包括毒梟與政府的公開敵對、對平民的大肆殘殺。

墨西哥的毒梟們在1980年代是黨工,在1990年代是大亨,在21世紀初是軍閥。

墨西哥毒梟一直有招募職業軍警組建私兵的習慣,華雷茲卡特爾首先僱聘在職警察跳槽,參加私兵隊伍“內線幫”。

但卡特爾軍事化的集大成者,是“Z字頭”(los zetas)。

“Z字頭”起初是灣區卡特爾三代目奧希爾·卡德納斯的保鏢,卡德納斯的綽號是“殺友者”,慣常出賣盟友的人自然害怕被出賣。

因此卡德納斯從墨西哥的特種兵單位“空中機動大隊”高薪挖人。

特種兵們也知道自己在國家民主化後很可能被裁,有30人欣然跳槽改行,以自己原軍方通訊呼號的“Z”為稱號,組建了“Z字頭”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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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卡德納斯只把這些前特種兵當保鏢,但灣區卡特爾與對頭們的爭鬥膠著不下,“Z字頭”肩負了越來越多的暗殺、襲擊等搶地盤任務。

既然地盤是“Z字頭”搶來,那麼前特種兵管理新地盤也就順理成章。

走到這一步,“Z字頭”的元老們發現灣區卡特爾的主要業務都是自己在打拼,在集團里的權力卻沒有增長,分家不可避免,只欠一個發難時機。

而這個時機在2006年到來,2006年,國家行動黨的比森特·福克斯當選總統,結束了革命制度黨的專制。

2006年,國家行動黨再次在大選中勝出,費利佩·卡爾德龍當選總統。

兩屆國家行動黨政府意欲在墨西哥進行政治民主化與經濟自由化的改革,讓政府真正地高效、廉能、呼應民意。

但國家行動黨的總統們發現,革命制度黨和它的毒梟盟友們仍然把持著權力與資金。要改革,不得不解決毒梟問題。

2006年,卡爾德龍總統派聯邦軍隊前往米卻肯州執行緝毒任務,同時宣示要清理整肅執法機構中的腐敗人員。

墨西哥的毒梟們將此理解為政府的宣戰通告,卡特爾與政府正式開戰。2006年至2016年,有十萬八千人在戰爭中喪生。

2007年,奧希爾·卡德納斯被引渡美國。“Z字頭”抓住國內大氣候和幫派小氣候都有利的時刻,與灣區卡特爾分家拆夥。

2010年,“Z字頭”與老東家徹底翻臉開打,同時在辛那羅阿和華雷茲的地盤大肆擴張。

辛那羅阿也趁機對華雷茲開戰,墨西哥毒品戰爭的局面被“Z字頭”徹底攪成一鍋混戰。

在“Z字頭”刺激下,所有卡特爾的作風越發殘暴,“Z字頭”的大佬們認為將屍體吊路燈已經嚇不了人。

他們的處理辦法是日常將受害者斬首、肢解,軀幹劃上“Z”字符示眾,殘肢四處丟棄,並在2005年起向youtube上傳斬首視頻。

耍狠沒有技術門檻,人人都會。

現在灣區卡特爾也肢解“Z字頭”成員,辛那羅阿卡特爾也剁對手的手腳,新崛起的“哈利斯科新一代”卡特爾也閹割“Z字頭”成員示眾。屍塊取代屍體,成為緝毒新聞的標配圖像。

在這種時代背景下,《絕命毒師》的一幕就很好理解了:看到陸龜背馱的人頭,漢克被惡心得作嘔,而常駐邊境的美國與墨西哥警察都淡然處之,因為他們看習慣了。

墨西哥毒梟:全球最兇殘的犯罪集團

然後淡定的警員們就被人頭里的炸藥炸飛了

“Z字頭”也讓卡特爾的襲擊越來越像正規作戰。

不管人員來源是帶槍投靠的職業軍人,還是去美國途中被綁架裹挾的偷渡客,“Z字頭”在找來打手後,規定新手下必須如同新兵,要在訓練營中受訓,人人概莫能外。

“Z字頭”的火並拼殺,也遠不是20世紀末的槍手攔路掃射。

每次多人出擊,都有“欺騙者”負責輜重運輸、“獵鷹”與“盯窗人”做觀察哨、“指揮部”制訂作戰計劃。

截頭攔尾、伏擊打援、分進合擊的戰術規劃一絲不苟,地雷、火箭彈、土制裝甲車的火力配合有板有眼。

像《絕命毒師》那樣,找狙擊手槍擊古斯塔沃的貨倉,對“Z字頭”崛起後的卡特爾們簡直不算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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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今的卡特爾

21世紀的墨西哥毒品戰爭中,不只這些大型卡特爾。

因為卡特爾在上層可能有等級制架構,但在中下層就是平行的單元幫派結構。

每一次背叛、勾二嫂、流血,都可能促成各地的中階頭目自立門戶新組卡特爾。

新的卡特爾會有新的特色,比如“家族”卡特爾的一部分初創成員是為了抵禦其他大毒梟為害鄉里的民兵,結果這些民兵發現自己既無勢力也無餉源,只有找本地毒販合作。

另一個“聖堂武士”卡特爾是個武裝邪教,成員將創始首領納紮羅當成耶穌再臨,將納紮羅的自傳當成聖經。

而且納紮羅還真“死”了兩次,2011年被政府宣稱擊斃後,2014年又被宣布擊斃一次,第二次是真的,因為墨西哥海軍陸戰隊發布了納紮羅的屍體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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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與異端信仰並不只是單個卡特爾的專利,《絕命毒師》也描繪了墨西哥殺手們的“死亡天使”崇拜。

時至今日,墨西哥毒品卡特爾的本根已固,難以根除。

“美國人吸毒拖累墨西哥”的抱怨越來越像個托詞,因為辛那羅阿配合東歐黑幫、“Z字頭”取道西非通路,已經控制歐陸與英國的可卡因市場。

在拉美燒古柯田也沒有用,因為墨西哥卡特爾現在是全世界幾乎所有毒品工業制品的最大轉運者,不管是海洛因、大麻、可卡因,還是搖頭丸、冰毒、類海洛因合成物。

毒品合法化也無法釜底抽薪,斷掉墨西哥卡特爾的財源。

首先,毒品合法化不一定能撼動卡特爾培育成熟的市場,2011年蘭德智庫推算,即使占全美大麻消費七分之一的加利福尼亞將大麻徹底合法化,能擠出的卡特爾利潤只有3%。

其次,黑道可以效法政府對合法化毒品課稅。

美國科羅拉多州的大麻合法化後,墨西哥毒梟就向合法的分銷店直接勒索保護費。

而且墨西哥卡特爾的業務範圍早已超越毒品走私。“Z字頭”、華雷茲與辛那羅阿卡特爾控制了墨西哥通往美國的非法移民偷渡通道。

“Z字頭”也是墨西哥石油黑市的主宰,每年墨西哥的輸油管里會有價值十億美元的原油被盜吸,而其中四成都歸“Z字頭”。

墨西哥卡特爾甚至與恐怖分子進行服務貿易,2009年在美國被捕的真主黨成員承認靠墨西哥卡特爾轉運軍火。

2011年,伊朗革命衛隊特工試圖僱傭“Z字頭”成員刺殺沙特駐美國大使。

2011年底,另一名真主黨地區負責人在美國被捕,供認真主黨替“Z字頭”洗錢,作為報酬“Z字頭”向真主黨在美國的分部每年提供兩百噸冰毒。

甚至2017年初謠傳的川普語錄“入侵墨西哥”成真,墨西哥的卡特爾也將保持存續。

從2007年到2011年,“Z字頭”實際吞並了危地馬拉的黑道,警方與“Z字頭”的流血沖突基本無日無之,政府在境內不斷發現“Z字頭”的訓練營與貨倉。

薩爾瓦多人的跨國黑幫MS-13也和“Z字頭”、辛那羅阿卡特爾成為拍檔。

占領墨西哥,毒梟們可以輕易遷移到緊鄰的薩爾瓦多、危地馬拉。

這麼悍猛的犯罪組織,在《絕命毒師》其實都沒被徹底展現,現實永遠比文藝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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