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的夢 科學的方法訓練我大半輩子，我並不否認分析與論述可以讓我看清礎一些事物。但是卻又會像紀德說的：每件事情都又回到它的位置和比例，我似乎微微覺得被騙去了什麼… 我想是被騙走了一些記憶。或許說是被哄騙，沉睡在時隔遙遠的地方，更為恰當。 只有在人生最寧靜的時刻，才能隱約聽見〝沉睡中的記憶〞在夢裏發出的燦爛的笑聲。 然後，你走過去抱起這個〝沉睡中的記憶〞，讓記憶告訴你一段長長又美麗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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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日子，每天四點到五點半之間，我會聽哈因練琴，沒人逼著他非練不可，他純粹是出於自願。他說，要是他不彈琴，人生就空虛了。我不明白，一個人知道這麼多東西，周遊過世界的孩子，竟會說出這種話………我要他解釋彈鋼琴如何充實他的人生。………
但他無法解釋。他說這種東西不能用言語形容。我很惱火………摘自大衛‧格羅斯曼《鋸齒形的孩子》
記得前一陣子我說過，在捷運車上被一位老先生追問：你轉魔術方塊到底學到了什麼？我們談了幾分鐘，他大概在質疑我花了好幾年時光，到底得到什麼，有什麼實質的意義………當時，我就是跟這段摘錄一樣的回答：「這種東西不能用言語形容。」那老人家聽了露出一點鄙視的表情，他大概認為摸得到說得出來的才是真實的東西，不然就是我是無知的人，自己在做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