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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28 17:28:35| 人氣1,596|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馬克白」呈現──一場女巫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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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演練──莎士比亞

呈現場景:馬克白(二之一景的馬克白獨白)
呈現時間:2004/04/09 pm4:00~6:00
演員:朱子揚(女巫甲)、鄭莉蓁(女巫乙)、鄭筱萱(馬克白)





創作構想:

  在這一段馬克白要殺鄧肯之前的獨白,強調的是一個視覺上呈現的幻象,暗示馬克白在殺人之前,內心的種種掙札(自己的脆弱、宗教的禁錮、野心和慾望的交戰),所有他的情緒轉折都可以藉由馬克白此時對所看到的幻象的描述,一步步地去分析。

  在這樣的前提下,我們開始設想如何在舞台上製造出所謂的幻象,而對於馬克白而言,他看到的那把尖刀,又是在什麼樣的可能性下,被呈現在舞台上?再者,那把尖刀有沒有可能是其他物件的象徵?(也就是說我們有沒有可能不是真的讓尖刀出現在舞台上,而是以其他物件呈現馬克白看到幻象是內心的不安。)

  我們將幻象掌控權設定在女巫的身上,而馬克白看到的幻象,其實是女巫們在他眼前呈現的一些畫面,在與女巫不同的互動中,去達到文本中的情緒轉折。所以我們拿掉了幻象中應該出現的尖刀,改以女巫瞬間的出現與消失,讓馬克白從一個自我思索的空間,掉到另一個精神狀態極不穩定的情境裡。接著,由女巫在他面前上演一場暗喻謀殺鄧肯的劇碼(有一部分,也暗示了馬克白悲慘的結局),使其他陷入更無可自拔的恐懼和掙札。然後,兩個女巫交疊,移動屋子裡的盆栽,將馬克白團團圍住,象徵勃南森林的移動。最後,女巫為馬克白開了一個出口,而馬克白也下定決心前去殺害鄧肯。在這一段獨白中,我們讓馬克白像一個精神錯亂的預謀殺人者,不斷地在自我、脆弱、掙札、歇斯底里、自言自語、恐懼、堅決、慾望中反覆的輪轉,最終他也真的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文本裡,女巫一直扮演著一種近似於預言者的角色,同時,她們也是引發馬克白往後一連串謀殺的源起,因此成為劇中關鍵點。一般而言,中古世紀以來對於女巫的刻板印象,是會使用邪術且危害人類的角色,她們的出現必定象徵著不祥之兆。但是,從整個文本看來,女巫其實並非有心要告訴馬克白那些預言,只是無意間的透露,她們其實沒有設想馬克白會怎麼做,只是闡述她們所知道的結果。而在透露的過程中,她們抱持的心態,頗像是在開始一場遊戲,沒有意義,也許只是太過無聊(因為女巫的出現原因,在文本裡並沒有詳加交代),又或者是她們只是上天探測馬克白的執行者,不管是哪一種,可以知道的是,她們對於她們無意間透露的預言會造成的後果,並沒有多去考慮且沒有機心。只是隨著馬克白的思緒一步步地進展,女巫們對於這場出乎她們意料的遊戲越來越感興趣,進而開始參與其中,等待結果。(雖然她們根本就知道結果,但引發她們興趣的是達成這個結果的眾多途徑中,馬克白會怎麼做?)

  上述的想法,使我們將女巫設定在「孩童」的氛圍上。因為沒有機心,對她們而言,誰被殺都無所謂,因為這只是無聊時開始的一場遊戲罷了。和馬克白玩起躲貓貓、肢解芭比娃娃、將馬克白關在盆栽裡,都只是這一場大遊戲的小把戲,在她們的認定裡,做這些並沒有什麼暗示,只是有趣。然而對於一個準備要殺人的人而言,這些幻象和一幕幕的肢解畫面,都似乎暗示著他將要去執行的那不可告人的罪孽,對於當事人的衝擊不言而喻。

呈現結果自我評鑑:

  首先是空間的問題。由於三樓的場地不算小,再加上我們的設計是較偏向區塊式(也就是先在其中某個空間開始,慢慢帶出另一個空間,最後再經由角色的交疊帶往第三個空間。),在空間和時間的銜接上,做得並不夠周全,還是有些畫面會讓觀者不知道該專注在哪裡,而漏了一些重要訊息的傳遞。另外,在演員最一開始位置的配置上,忽略了其合理性,錯誤的認定只要演員不動,對於觀者而言,就是可以當做不存在,但實際上,舞台上只要有人,就有可能會讓人家去預設他的存在,而在演員的走向上,也欠缺考量。關於女巫乙一開始的位置,其實更好的是在原本位置的對面,因為這樣一來,才能讓馬克白一開始只看見女巫甲。而馬克白最後的出場,從右舞台的鐵門或3~4F的樓梯都比進入那個沒有出口的陽台合理;另外,較為不同的思考是,如果最後讓馬克白走進中間那個佈滿白線的空間,是否暗示著另一個自投羅網的意境?(而且,女巫剛剛也是在這裡上演肢解畫面)

  在象徵手法上的處理,由於觀眾接收不到那樣的訊息,證明我們做得不夠清楚。從一開始的角色設定,女巫的給人的意象就不夠明顯。再加上後來暗喻謀殺鄧肯和預言勃南森林的移動都不夠明確,物件的使用和構想都沒詳盡的鋪陳,很難讓觀者意會,它們所隱含的意義。另外,有人建議是否在一開始就先做一些兩個女巫密謀的情節,這樣便可以讓女巫的角色突顯,但是這有違我們原本詮釋的設定,所以不會往這個方向去思考。

  在演員的處理上,因為兩個女巫的比重本來就會比單一的馬克白更搶眼,而我們又忽略了要去處理好馬克白(畢竟這場戲的重點是馬克白的情緒轉折),使得演員在舞台上所呈現的比重,明顯失調,馬克白反而被兩個女巫吃掉了。一些情緒轉折並沒有仔細地去處理,實際上,在排演時,也的確很難去注意到馬克白所處的弱勢,所以沒能察覺到馬克白使用的一些很瑣碎的動作,企圖去傳達這 麼龐大的情緒轉折是有他的限制性和困難度的。另外,演員該對觀眾投射的能量也不足,在一大段的獨白裡,如果沒有辦法讓觀眾進入你所構築的世界,彷如親身經歷,只是讓他們像在看一場故事一樣被置身事外,那獨白裡的一些台詞,就不容易讓觀眾接收和思考,這對於獨白而言,是頗大的缺陷。

  值得認可的是聲音的投射。因為在那樣回音很大且外部干擾很多的空間裡,要讓觀眾清楚地聽見你在說什麼,是需要被解決和克服的一大問題。而飾演馬克白的演員,本身聲音的投射就不是很充足,所以訓練的過程中,蠻辛苦的,再加上要非常注意說話的節奏和速度(因為說太快就會被回音掩蓋),更增加了排演上的困難。幸運的是最後呈現出來,大多數的人都能清楚地聽見演員的聲音。

心得:

  這次的呈現,不管是在構想或演員上,我想大家都有所進展。從一開始的兩幕到最後的一幕、從床戲、自我對話、宗教禁錮,到最後這個女巫版,不同的詮釋手法和思考方向,都讓三個演員面對了不同的挑戰。

對於子揚而言,這是他第一次在一部有台詞的戲裡,卻只占了其中幾句台詞,剩下的大多是動作上的傳遞,而且他必須試著去收斂他的能量(因為這畢竟是一個呈現,演員也固定了,所以,當畫面上他不該是焦點時,他就得試著去收束自己的能量。),而且在短時間內很難將其他演員的能量提高時,為了和諧性,他就得練就能收能放的能力。

對於小九而言,她的能量本來就比較弱一些,如何讓自己的能量放大,以詮釋一個馬克白,讓她吃足了苦頭,再加上小九本來就有女生比較柔弱的外表和內在,所以在走路、說話、和言行舉止上,每個小細節都必須去注意,而呈現出來結果,也的確讓不少人看見了小九的能量(起碼在聲音上就做得不錯了)。

對於我自己而言,第一次去做一個這麼嬉鬧的手法,一個沒有機心的女巫,讓我在表演上很難掌握,很怕一不小心就把女巫單純的嬉鬧,處理得太過於刻意或者是有心機。而在空間的使用和規劃上,我也學到了不少,開始知道怎麼去活用一個空間以及在那樣的空間裡,去發揮它的可能性,雖然在構思的過程中,本身的一些情緒問題讓我的精神處在非常極端的狀態,但是還是不後悔。發覺和不同類型的人工作也是一種挑戰,而最後呈現的版本,對於三個演員而言,起碼都是可以接受和認同的,這就沒什麼好後悔的了。

台長: 女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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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12 20:01:24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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