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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4-12 16:50:45| 人氣431|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魂夢虛空~~(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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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相信『人是感情的動物』這句話,更明白『日久生情』的道理,小樓正就在這樣不知情的狀況下,對金瓏放下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而這一切也只能怪爾邦真的太逍遙了。他對小樓長時間視若無睹的疏忽,原本就造成他們之間太多的爭吵,而一個是難忘舊情一個又執著於好強的『道理』因果,更叫兩人的感情因著無法正確的溝通變成了宿命的相待,原就有苦難言的小樓,金瓏成了她最好的舒發對象了。

 

一方是無奈何地訴盡心語,一方是心疼不已的深情,日子在相互在意的情愫下渡過。白龍看在眼裡又是氣又是恨,奈何儂不解郎情的情勢下他也只能靜觀其變,何況小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放了情在金瓏身上,如果他把這事戳破對他反而不利,總之保持相當的隱密不和金瓏正面的碰頭,是他確認沒有錯的做法。

 

『鳥龍,聽說有人要去跟師父提親耶!』白龍試探性地問想看爾邦的反應。

 

『提什麼親?提誰啊?』爾邦不以為意地看了白龍一眼,心想該不會是白龍自己看上了誰了吧!不好意思明著跟師父說,所以故意要引起自己的興趣好幫他跟師父提吧!

 

『丫頭啊!有人要去跟師父提丫頭的親事。』爾邦這下好奇了,白龍該不會是在告訴自己他還是要娶小樓了吧!雖然說他們現在已經清楚了空間其實並不是問題,因為不同空間的感情根本不礙到什麼論理道德,只要那個人不要只娶尊體不要肉身地任改生命,感情是沒有什麼東西或道理可以阻隔或是否認的。不過他在乎的是這個人必須是自己願意接受的,不然不對盤的兩個男人要如何一起擁有小樓而一起生活,這是爾邦心中真正的想法也是屬於他的霸氣吧!

 

『是誰唵還不是很清楚啦!不過好像聽說是那裡的海龍王。』白龍希望這麼說,爾邦可以馬上聯想到金瓏。

 

『海龍王這麼多個,你那聽說的?放心啦!就算師父答應,小樓也不會答應的,你忘了之前你要搶親的事囉?』爾邦一聽海龍王三個字,心想小樓的個性,連金瓏跟她這麼熟了,也不見她跟金瓏間有著怎樣特別的情愫,更何況是連認識都不認識的其他三位海龍王,小樓怎麼可能肯就這樣輕易地任師父決定,心想這白龍一定是為他自己在緊張,因為他根本也沒注意到小樓對金瓏的特異情懷。

 

被問一個啞口無言的白龍,一肚子的不舒服和爾邦瞎聊天,心裡恨不得罵這個鳥龍是眼睛瞎了還是真的這麼無心,居然會看不出金瓏眼中對小樓的那份感情和在意。

 

金瓏默默地來去在爾邦和小樓的生活裡,除了心疼小樓那一身的病痛,和保護她不被魔界所干擾外,最大的原因當然是要守著她心愛的人。如今他所守護的不僅僅只是數千年前的那朵小白蓮,最主要的是他愛上的是這一世的小樓。

 

小白蓮對他而言畢竟只是一份記憶,一份與生俱來花莖夫妻的記憶,真正觸動他感情深井的卻是小樓,從最初那一眼的憾動到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的種種,都已無法叫他再去壓抑內心的情感。愛的不是說有多美的一個女人而已,是這個女人的善良、重情、重理的性格,也正因為兩個都是重理的人所以才會愛得如此無聲無息。

 

有意無意的情就在這樣的矛盾下滋長著,而日子就隨著這份無聲的感覺隨著季節的更換。

 

確定了要來提親的正是龍宮的白龍,一份不甘心的意念在心中加強了對小樓原有的愛意,此時的他正蠢蠢欲動地想著該如何先金瓏一步得到小樓,看著爾邦這邊毫不受他聳動的狀況,他決定了要自己想法子再搶一次親了。雖說他們有著兄妹之名,但畢竟已是數千年前的事,這名份對他而言根本不能動搖他看待小樓的這一世。

 

當然在山界這一方也有著某種思念是對著白龍而來,這是白龍從不曾發現的另一段情緣。花香飄逸四季的山上,藏著一顆思慕的心在二師妹秋月的心裡,隨著與白龍未回山界前交回的幾戰時,她就已不知所以地戀著白龍的身影,只是當初礙於彼此是敵的立場,所以她從不敢表露出自己對白龍的一份情,直到白龍歸回山界後她就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情懷,在與小樓幾回的談心後,終於忍不住把自己的感覺透露給小樓知道。

 

『我幫妳去跟師父說,讓白龍娶妳好不好?』小樓開心地逗著秋月,因為她也覺得他們兩個其實是蠻登配的。

 

『不要啦!這樣我會不好意思,再說如果被他拒絕了那不是很丟臉。』秋月又是害羞又是害怕,在怎麼說總是女兒家,總不好弄得日後大家見面尷尬。

 

『哎呀!想這麼多做什麼,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麼不可以說的,何況你們各自都是單身,有愛慕又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還有師父給妳靠,怕什麼怕!』小樓真的覺得秋月想太多了。

 

『真的還不能說啦!妳忘了之前花嬌的事嗎?說不定他現在心裡還是愛著妳的。』秋月不忘提醒小樓之前發生的事,雖然知道小樓是對白龍無心的,但誰能說定白龍對小樓就真的死心了。

 

『愛著我做什麼,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爾邦的事,他現在是我哥哥還來湊什麼熱鬧,再說他早就知道我對他壓根就沒那種感覺,怎麼可能還愛著我,妳真的不要誤會才好。』小樓急急為自己辯解,她可不想再都多出任何細節來擾亂自己了。在兩個女人談心的同時龍宮那兒也正急著招金瓏回宮,不明狀況的金瓏又不敢違背母命,只好匆匆敢回宮裡並一再交代寇毅要好好顧著小樓。

 

 

 

                           ……      ……      ……      ……      ……                        

 

 

『鳥龍,你知道嗎?要跟師父提親的人原來是金瓏的母后耶!』白龍著急地告訴爾邦,並帶著一副『早跟你說了吧!』的神情

 

『怎麼會?從來也沒聽金瓏提過啊!』爾邦驚訝地回話,心想這金瓏到底怎麼一回事,怎麼事先連跟他知會一聲都沒有。

 

原來被急招回宮的金瓏要面對的就是母后最後的決定,因為母后總覺得金瓏這樣沒名沒份地守著小樓,始終不是個好樣,南海龍宮是個禮教分明的國界,總不能讓為首的金瓏任由這樣放肆地守著一個女人,這與宮裡的理不合再說也是對小樓的一種不尊重。

 

於是,才會急招金瓏回宮為的就是要帶金瓏到山界去提親,而金瓏自己雖說也被這突來的決定嚇到,礙於母后所說不差而自己心裡何嘗不也這樣盼望著,只是他擔心此事不曾跟爾邦和小樓提過,這樣冒然而去會不會反而造成不好的結果。

 

『他奶奶的,俺早說過他不是個簡單的人,你就不相信俺的話。』白龍趁機表露自己對爾邦之前的不在意有著怨言。

 

『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是小樓跟金瓏之間又沒有怎樣,怎麼說要提親呢?這中間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吧!』爾邦堅持自己的想法,他可以確定的是就算金瓏有私念,小樓對他也不可能會藏著什麼秘密,因為他太清楚小樓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做瞞騙他的事。

 

『如果你怕有什麼誤會,那讓唵來偷頻看看,說不定可以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其實白龍比爾邦更緊張事件的經過,這時正是以爾邦之名來偷聽的好時機,就算師父怪罪下來也有爾邦頂著,他頂多是被唸個幾句罷了。此時不偷頻更待何時,在白龍一再慫恿之下爾邦也不免有了好奇之想,於是白龍在取得爾邦的認可下開始認真地挑起波頻的脈律。

 

山界裡兩位久未謀面的老人家正聊著開心的當下,很快得就發現了白龍的波脈傳了上來,二老心想也是該好好說清楚的時候了,便不理會白龍的偷聽,邊繼續聊著當年趙煜龍摘下花後,天、魔兩界演變的數世因果是怎樣地替換,才造成了今日一定要三角鼎立的結果,此時的金瓏才明白了原來爾邦正是害他好苦的趙煜龍。

 

趙煜龍跟他原是同根生的雙胞兄弟,只因煜龍天生叛逆才送於金護處撫養,沒想到他的頑劣卻造下日後數千年的輪迴與糾葛,想著自己一路尋蓮的苦再想及今生與爾邦相處的種種,這樣的串聯實在是在考驗著自己的心念,一時之間不知該是恨還是接受。

 

『看樣子這金瓏的母后也不是盞省油的燈。』白龍訝疑自己所聽到的內容,又不敢一五一十地全說給爾邦知道,深怕自己的私心被發現。

 

『師父答應了嗎?金瓏也在場嗎?你有沒有聽到他說些什麼?』一堆的問號散遍在小小的房寓。

 

 

 

                        

                               ……      ……      ……      ……

 

 

 

經由了這次的提親金瓏對小樓的感情才算是曝了光,面對爾邦與當年的趙煜瓏之間不免掙扎了一番,憨厚的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兄弟之情,此後他便以大哥直稱爾邦;爾邦這邊反倒是唯一對所謂的『空間』沒有迷思的人,再加上秋月有告訴他關於金瓏跟小樓是花莖夫妻的因由,既是命定的事實他又豈能違背天意,數千年前無意犯下的錯,又怎能讓它在數千後今世的他的手上再次破壞,於是他不斷地鼓勵金瓏對小樓要懂事表達自己的感情,因為他能接受金瓏這樣品性的男人擁有小樓,對他而言『空間』問題並不能與一個人的真性情起而相比。

 

對小樓來說有份思戀托寄著金瓏是如何不可原諒的事,一個人怎能同時要得到兩份情,這是與情不合與理不對的事,自小的教育讓她無法面對這時的自己,回省著自己對金瓏的戀或許只是種生活點滴的依賴吧!畢竟金瓏是她唯一可訴心事的對象,這樣的相知才會造成一份習慣性的依戀,想應該是無關著男女之情才是,這是僅能對自己說服的交待。

 

 

小樓婚事就這樣懸於當事者兩人都顧及到的禮教問題,及與爾邦對待的關係上而久未成定局,最主要的重點當然是他們二人都還對『空間』問題產生著執著的謬思。

 

 

另一個心瞅著不安的就是白龍了,這個他苦等十五年的女人,眼看著就要突破『空間』問題成為別人的女人了,對他來說這是多大的諷刺;之前因為他身處魔界,小樓不願接受自己這是可以接受的理由,如今只緣於數千年前的兄妹之連,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小樓成為別人的妻子,這豈是一向心高氣傲的他所能接受的,滿心的不甘願讓他又再次起了先搶先快的念頭,此刻的他已經不想再管什麼天界、山門了。

 

趁著機會他又再次偷頻,只是這次為的不是偷聽,而是為了一吐心中不悅之氣,用著偷頻的技倆希望師父能明白他已有背義的想法,他認為這也算是一種事先表態的方法。

 

『聽鐘鳴鼓撾,唔!恨禪林尚遐,把青山亂踏,似飛歸倦鴉;醉醺醺眼花,任旁人笑咱!才過了碧峰尖,早起到山門下。阿呀天色尚早,怎麼就把山門閉上了?我原說這些和尚都是沒用的!只好受閉波喳。』白龍借著晚清戲曲『哪咤令』唱著自己的心聲,當然也是他和爾邦他們生活中的一種樂趣;因為小樓是中文系畢業的,所以沒事他們就喜歡將一些詩詞歌賦的玩意拿來編曲唱,也成了調解他們生活的一番趣味,這也表示著白龍是很在意他們的感情。

 

『呔!開門(丑)開弗得個。(淨)你不開,咱就取把火來燒你這鳥寺哩!(付)要放火了,開了吧!………..』爾邦開心地應和著入戲,絲毫沒有感覺到白龍不對的心情,倒不是說他不關心白龍,而是對他來說事情其實應該是沒有這麼複雜。

 

白龍沉醉在自己的放肆情緒中和爾邦唱著戲,心中早已下定決心這回一定要搶到小樓,只是他沒想到自己的所思所行早已被守著的寇毅視穿了。寇毅和帕塔好比金瓏的左右手,自從金瓏一心決定要在這裡保護小樓開始,他們二人就各自帶了自己的手下兵將,不分日夜地幫著金瓏在這裡守護著小樓,所以白龍的一一技倆早已叫他二人心有所數,只要白龍真敢輕舉妄動的話,就算失去生命他們也會幫金瓏保護好小樓的安全。

 

 

 

炎熱的初秋,秋老虎忙著散播熱情在空氣息味間,沉靜的午后時光好像只煩到白龍似的,他有股莫名的火直往心裡燒。眼看金瓏跟爾邦他們相處得越來越密切,而他反而像是半個外人似的,這種被冷落的感覺讓他更加強心中所怨。

 

當然爾邦他們並沒有冷落他,是他自己堅持不和金瓏碰頭的念頭牽著他的矛盾,這卻是他不願接受的事實,滿腹的怨言和氣憤無法舒展,最後他決定要先回寒冰洞準備,這是他之前練功的一處密洞,如今想來也只有那才是真正屬於他的地方;只要在師父允婚之前先娶走小樓,對爾邦也只好先斬後奏了,他相信只要先搶走了小樓,事成之後爾邦這邊顧著兄弟之情一定會原諒他,也一定會接受他愛小樓的事實。

 

 

                 

 

 

『寇毅讓開,俺大爺要來娶親了,勸你們這回不要再阻擾,俺大爺可是有準備的,你這傢伙不要敬酒不吃吃臭肉啊!』大紅花轎配著白龍的大嗓門,爾邦顯得有點措手不及。

 

『白龍你在亂什麼啊?好端端的你又要娶什麼親啊?』爾邦氣急敗壞地問白瓏。

 

『鳥龍,你先不要急,今天先讓我娶了丫頭日後我再跟你解釋。』白龍怕爾邦不高興也急著安撫他,因為他也知道爾邦對小樓的重要性,怕是爾邦這一關不過也難娶到小樓。

 

『解釋什麼?你現在是小樓的哥哥你忘了啊?這樣搶婚你不怕師父處罰你。』爾邦尚且不清白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只好先抬出師父。

 

『只要能娶到丫頭,就算被趕出師門唵也顧不了,再不娶就被金瓏娶走囉。』被擋在外頭呼啦呼啦叫的白龍彷彿也有點亂了陣腳。

 

『搞什麼嘛!人家金瓏跟她是花莖夫妻,娶她是命定的事實,你莫名其妙湊什麼熱鬧?再說就算要娶也不能這樣用搶的啊!你以為這樣丫頭就會乖乖順你的意嗎?白龍,我跟你說,你這樣做丫頭是不會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個性。』爾邦急於要白龍能冷靜下來,只希望好不容易回來的白龍千萬不要釀成大錯。

 

『俺不管囉,這回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幫俺娶到丫頭,我們是自己兄弟你不會反倒要幫金瓏吧!那就別怪唵不顧兄弟之情喔!』只見白龍強行要勾走小樓的魂魄,他想只要先娶走她的靈體待事成定局後,再讓小樓人靈合一就好,肉體就先由他找人來頂著,反正不會出人命就可以。

 

『你先把人跟花轎留在外面讓寇毅看著,你先到這殼裡我有話跟你說。』爾邦要求白龍先入屋好好談清楚,或許能點醒白龍。

 

『殼』指的當然就是小樓的肉體,正因為小樓可以這樣人靈分離而各自行動,所以才會戲稱自己像個交通工具,誰想上來呼吸一下不同空間的空氣或感覺都可以,就像每個人都能坐車一樣方便,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能有這樣特殊的體質,如今碰到了也只能說服自己或許是有修持有差吧,在不同的空間她都能自在地同步生活著也沒什麼不好吧!

 

『不要,俺不會上你的當,反正今天俺就是要把丫頭娶走。』寇毅和帕塔領著弟兄們隨時準備好動手,每個人的目標都集中在白龍身上。

 

『這樣好不好,現在丫頭去師父那,你既然要娶她總要她肯點頭才是最好的嘛!』爾邦想拖延時間等小樓的靈回來再處理,心裡直滴咕著金瓏怎麼正巧這時不在.,真是糟糕。『我跟你保證寇毅他們絕不會動你,你稍等一下,讓我跟丫頭好好說,一定讓丫頭好好聽話,你覺得怎樣?』在等待白龍答案的同時他要寇毅馬上跟小樓通頻。

 

『通頻』的意思就像是我們打電話一樣,只是每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脈律,這是爾邦所沒有的體質,也像所有正常人都不會有的體質一樣,當然同門或同界,甚至同頻的人,都有各自屬於不同的波頻,而唯獨花莖夫妻是同脈律的波頻,這也細分了自己人或敵人的不同了。

 

『大皇大,你師父說,要白龍的花轎直接去山上迎,新娘子會準備好等他。』這個答案弄得大家都傻眼了。

 

因著金瓏叫爾邦大哥的關係,被喚著『大皇大』的他這下真是頭大了,不過想想至少是保住了小樓的魂魄,等小樓人靈合一再說吧!只是花轎這下要迎的真的會是小樓的靈(尊體)嗎?他真的覺得迷惑了。

 

『你不要騙俺,你一定是跟金瓏串通好了,備著埋伏在我山門下等我吧?俺是不會上當的。』瞧著寇毅白龍不信地問。

 

『愛信不信隨便你,反正今天你是別想進這個門。』厚實的聲音出之寇毅的口,堅定而無懼,讓爾邦不免安了心。

 

『寇毅不會騙人的,不信你自己不會自己打頻去山上問。』爾邦也開始不耐了,只見白龍開始跟山上的人通起頻。過了一會………

 

『鳥龍,俺回山上了,等我迎回了丫頭再來跟你告罪,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通過頻的白龍開心地邊說邊往山上的方向離去,留下所有的疑慮給等待的爾邦,寇毅此時慢上和金瓏通上頻,並示意爾邦別急。

 

 

山上這邊早已是歡聲飛舞了,好久沒有辦喜事的山門,因著白龍的搶婚卻反而撮合了另一對也是花莖因緣的夫妻。

 

高高興興迎回新娘的白龍,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落幕,心裡直是對師父感到不好意思,更是自責自己不該莽撞。醉意耳酣的白龍喜吱吱地急著到新房看他的小樓,然一旦進了門的他才想到不知該怎麼為自己解釋,面對小樓他一向是詞窮狀態。

 

『丫頭啊!對不起喔,我真的不應該這麼莽撞,可是我是怕妳被金瓏搶走,所以才會失去理智的。妳不要生氣原諒我好不好?』白龍怯怯地說著,不見新娘子的半點答理,想是這下完了。

 

『俺跟妳說,俺是真的很愛妳,等了妳十五年,妳不能叫俺眼睜睜看妳被別人搶走,俺真的不是要背叛師父,只是俺已經想不出比搶更快的辦法。』白龍再次表達自己的愛意,只要一急就來不及掩飾的山東腔衝了開來,這次新娘子終於點了點頭,他急著又要說。

 

『再說嫁給俺也沒什麼不好是不是,論文的,俺也能陪妳吟詩作畫;論武的,俺的功夫也不會比金瓏差,就算外表俺也不輸他是不是。』新娘子又點了點頭,白龍心喜原來小樓也是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雖然我不是什麼王不王的,但俺疼老婆是絕對沒問題,就算鳥龍不理妳,俺也會好好照顧妳,以後俺看妳臉色過日子妳不用再看他臉色,他再對妳擺臭臉俺就幫妳揍他。』急於討好的白龍雖然奇怪小樓的安靜,卻意會成可能是女人的害羞吧。

 

 

秋月自己慢慢地將頭上的紅掛掀起,四目相望的兩人空氣中轉著許多難清的因子,白龍傻眼了一下方才回魂,再一看仔細原來新娘並不是小樓,他火爆的氣又猛地沖上胸口。

 

最後的決定是由秋月代替小樓上花轎,因為前些日子小樓才將秋月愛慕白龍的心意告訴師父,師父也正準備著要跟白龍解釋他和秋月之間的因果,巧合白龍的搶婚事件,想來將錯就錯,先讓白龍正式迎娶了秋月,再來說明他二人也是花莖夫妻的因由,這樣白龍也就可以躲過背離師門的罪,因為師父清楚白龍只是為了不甘心而非真有背離之心。

 

『怎麼不是蓮兒?妳在這裡是做什麼?唵的新娘去那了?妳們在胡搞些什麼把戲?』看到秋月的白龍感覺被耍了。

 

『不要生氣,你的新娘就是我,上花轎的是我不是大師姐。』秋月不慌不忙地看著白龍。

 

『為什麼會是妳上花轎,妳們在耍俺嗎?明明說好俺要娶蓮兒的,怎麼會變成妳,俺的蓮兒到那去了?』像爆開的炸彈一樣的白龍瞪著秋月吼著。

 

『我什麼都不知道,反正就是我上花轎,現在你想對我不負責嗎?大師姐現在當然在大師兄那,不然你以為勒?』秋月也怕都不怕地跟白龍對吼。

 

『不是我不負責,可是我娶的不是妳啊!妳們耍我現在還要我對妳負什麼責?』被吼的白龍頓時聲音變虛了,長這麼大第一次有女人敢這樣跟他對吼,讓他覺得又好氣又驚訝,再說秋月說的又好像也沒有錯,一時之間他又不知該怎麼回話了。

 

『負什麼責任?現在是你問我喔?你花轎來迎時為什麼不看清楚再讓人上轎?』秋月不甘自弱地對著白龍吼,畢竟白龍對小樓的告白聽在耳裡也是種傷害。

 

『俺太高興囉嘛,想師父一定不會騙俺,怎會想到要什麼先看清楚的問題。』白龍無耐地回答,心想這女人膽子真大如天,居然敢這樣對他吼,這一吼倒吼出了他的好奇了。

 

『師父是沒有騙你啊!祂老人家是叫你回來迎親可沒說迎誰,什麼騙不騙的,沒事先看清楚就是你自己的錯,不要再推卸責任,既然把我迎了回來就要對我負責,不然你叫我臉往那放。』越罵越大聲的秋月根本沒發現到白龍態度的轉變。

 

『妳要臉,俺就不要臉了嗎?就算沒看清楚是我的錯,可是妳們明知道俺要娶的是蓮兒,妳沒事自己上花轎做什麼?』白龍不甘示弱地也提高了音量,當然他也是想逗逗看這個平常乖乖的秋月,看看她發飆的樣子真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兇。

 

『現在你存心不想認帳就是了,你要臉?你根本就是不要臉還說要臉勒!人家大師姐早就有人來提親了,你冒出來搶還敢說你要臉。』秋月越說火越大,覺得自己如果沒罵贏的話,這下不知道事情會變成怎樣,況且自己的面子也是禁不起丟啊!

 

『他奶奶的,俺搶親關妳屁事,誰知道是不是妳暗戀俺,所以才故意上花轎,現在要俺負責,難道妳自己都不用負責嗎?』白龍一語道破了秋月的心思,害著秋月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看得白龍心裡直喊過癮,並順手搶了她頭上的珠花。這個舉動更讓秋月心慌慌地跳個不停。

 

『你說的是什麼話啊?什麼叫作我暗戀你?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我負責我要負什麼責,我只是遵師命罷了,你要我負什麼責任?』秋月像是被看穿心事似的吼著,怕一旦自己音量如果弱下來就好像是默許白龍的話是對的,為了不能自尊掃地,她拼湊著腦中被打亂的思緒,一點都不敢示弱地回吼白龍。

 

『最好是這樣,妳可千萬別暗戀俺,俺對妳這種兇巴巴的女人可是沒興趣,要俺負責也是可以,大不了妳做俺的小老婆,不過俺還是要再考慮考慮喔,妳先別急著開心。』白龍見秋月已亂了陣腳的模樣,猜想自己好像真的說重了她的心事,此時不逗她更待何時,想起平日裡秋月總是瞪著大眼的兇樣,此時白龍好像發現到什麼好玩事似的,越發地想要戲弄秋月似乎忘了小樓的事。

 

『我兇是我家的事要你管,誰要做你的小老婆,想歸想你不要做大頭夢,你要考慮還得看我屑不屑勒!反正現在你跟大師姐是已經注定無緣無份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再去破壞她的幸福了,否則我一定讓你死得很慘。』秋月想要將話題轉移避免自己心虛罵輸白龍,於是,像是罵又像警告地指著白龍,(天哪!這兇婆娘居然膽敢指著他的鼻子罵天哪!好玩,好玩,)白龍開始發現秋月其實長得還真是不錯耶!

 

『女人就是這樣愛玩心眼,暗戀俺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再說當了俺的小婆俺不會虧待妳的,小樓跟妳是師姐妹,共侍一夫這也說得過去不成問題的,只是妳現在要告訴妳們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俺的耐性是有限的。』一聽到秋月說出(大師姐)三個字,白龍才又想起了整件叫他覺得荒謬,眼前到底什麼事才是真的,這使白龍開始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我只是遵師命上花轎的,至於大師姐早就回去了我更不知道她的事情。』秋月收起怒吼好好地回答白龍,說實在的秋月真的也是不知情,師父只跟她說白龍花轎要到了,叫她梳妝美麗等著上花轎,她所知的真的只有這些。

 

『妳當真不知,那俺可要直接找師父去問了。』白龍看秋月的神情想想或許她真的不知,但不知的狀況卻願意上花轎代嫁,勢必對他也不是真的無情才是,只是這份情對此時的自己而言也僅能放在心中。

 

『不用去問師父了,師父已經雲遊去了,你想要知道經過的話,我想只有大師兄會是最清楚的吧!』當然事情還是得讓白龍弄清楚,不然她這樣又算什麼,只好把大師兄煜龍抬出來了。

 

『妳說煜龍知道?也就是他在耍我囉!』帶著滿腹的怒火他衝出新房直往靜室去。留下欲哭無淚的秋月守著紅燭湛亮卻顯得孤獨的新房。

 

  

 

       待續

台長: 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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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翌
各位看到沒.
白龍又來搶親了.
而且這次搶成了喔.
可惜啊可惜
新娘不是她啦~~~~
2010-04-15 08:11:55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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