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歌」這個咚咚啊,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傳統。我想應該是國民黨魂牽夢繫的「中華民國在中國」的時期就開始有,然後逃難時被帶來台灣的「精神遺產」(像被甩了之後,保留情書一樣的無奈..)吧!不過,也有可能是日據時代就有的,但國民黨來了之後,為了「教育」已經被日本人「奴化」的我們,所以又硬生生改成他們想要的那一套意識型態。至少,在美國、英國等西方國家,就從沒聽過有這回事;大家排排站挺挺,唱完國歌、唱校歌這回事,更是天方夜譚,是遠古時代的神秘祭典中殺人獻祭時才會有的事情。
我之所以為「怪喀」,就是對某些東西記性好得可怕(但是相對於女人們覺得很重要的事,卻是怎樣也記不起來,嗚呼哀哉…),甚至連從小到大我讀過的各級學校的校歌,我都還記得呢!
首先上場的是宜蘭縣立光復國小的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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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堤那樣的綿遠,東海那樣地汪洋,光復、光復,才能輝煌。我們有新的精神,我們有新的氣象,光復、光復,前途無量。我們為國家努力,我們為民族增光,光復、光復,萬壽無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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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宜蘭縣立復興國民中學的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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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興民族,復興文化,復興、復興,校譽昌。樹木樹人,春風春雨,動手動腦,自立自強。德以潤身,發揚善性,學以致用,建設家邦。蘭陽好子弟,勤勤懇懇,中華好兒女,正正當當。莫辜負,雙親期望;莫辜負,少年時光。復興民族,復興文化,復興、復興,校譽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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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台灣省立(現在變國立的了)宜蘭高級中學(不可思議的是:現在宜中也收女生了,此等好康的福利是我們當時作夢也想像不到的事情,每年幹部會議中都有人說要跟蘭女合校的議題總是功敗垂成,但相信只要多收幾個美女,對於男女兼收的羅高,也有一擊致命的效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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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延草嶺,浩蕩平洋,山川靈秀,鍾毓蘭陽。禮義廉恥,古德發揚,真善美聖,新學宏昌。曈曈曉日,融融春光,全校一家,其樂未央。努力開園地,同心振紀綱,亦步亦趨酬志願,美輪美奐建宮牆,弦歌之聲常嫋嫋,祖國之風常泱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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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裡要先解釋一下,這個「曈曈」念作「同同」,是「天快亮該去上學了」的意思;而「融融」則是「天氣和暖」的意思。「嫋嫋」要讀作「鳥鳥」(大家唱到這邊時總是故意唱大聲一點,以挑戰學校的權威),這是取其「音樂悠揚於空中」的意義;最後的「泱泱」(唱到這邊,則是要抓抓頭,因為音似「癢癢」;當然你要抓你的香港腳,我們也不反對),相信我不用多作解釋,就是某土匪國喜歡自稱的「泱泱大國」。我們的校歌很classic吧?!處處都是古文中的典故,不過作詞的國文老師,您也太愛賣弄了吧?!
最後是我還沒針對這些校歌的歌詞開始評論,就已經注定要放在最後一名的T大校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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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的環境,鬱鬱蔥蔥;台大的氣象,勃勃蓬蓬。遠看那玉山,突出雲表,正象徵我們目標的高崇。遠看蜿蜒的淡水,它不捨晝夜地流動,正象徵我們,百折不撓的作風。這百折不撓的作風,定使我們,一切事業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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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可以得到這樣的結論:這些校歌,不外乎是以地理位置為始(西堤、東海、草嶺、太平洋與玉山等,還好沒人提到聖母峰,否則我會想吐),沒有什麼特殊地理位置的就呼口號(「復興..」、「復興..」…,「光復光復」..),以虛偽飄渺又空洞的「偉大目標」為終(甚至還有不明所以的「萬壽無疆」呢!T大校歌中的「一切事業都會成功」是暗指那些把台灣搞得這麼爛的政客「事業」已經成功了??有人主張獨立,有人希望統一,也都會成功?),也大多充滿了「民族」、「國家」等意識型態,對於凸顯學校的特質與啟發學生的奮發精神,效果實在非常有限。
其實,校歌的歌詞平實一點就好,它不像一般唱片,有商業考量,也絕不會賣座的(試想要是有人在星光大道上不唱「背叛」,而是唱校歌,那該是多荒謬的景象?),空洞的意象與集體主義的封建思想越少越好,每個階段也都也每個階段該學的東西:小學生就是好好玩,同時也學好基本的知識;中學生則是要進一步累積實用的知識與逐步建立正確的人生觀;大學生則是摸索自己的職業興趣,好好與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互相學習、砥礪志向,並琢磨自己的專業能力。
至於這四校的校歌,哪個最符合我說的內容不空洞、符合該年齡人生階段的需要與最沒有硬梆梆的意識型態呢?我就來模仿水果日報的方式來作個評比吧:
內容方面:
光復國小 – 極空洞,零分
復興國中 – 頗具體,「樹木樹人,春風春雨..。德以潤身,發揚善性,學以致用,建設家邦」,十分
宜蘭高中 – 頗空洞,但有「努力開園地,同心振紀綱,亦步亦趨酬志願,美輪美奐建宮牆」(這是要我們搞革命推翻民主體制來稱帝嗎?),五分
台灣大學 – 超空洞,零分
階段需求:
光復國小 – 有提到「新的精神,新的氣象」,算是聊勝於無啦,五分
復興國中 – 還算具體,有「動手動腦,自立自強」與「莫辜負,雙親期望;莫辜負,少年時光」,十分
宜蘭高中 – 提到了「禮義廉恥,古德發揚,真善美聖,新學宏昌」,聊勝於無,五分
台灣大學 – 「百折不撓的作風」算嗎?勉強嘍,一分
意識型態:
只有台大的沒有什麼明顯的意思型態,給三分;其他的都不用比了,零分!
於是,結果是:復興國中的校歌得二十分,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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