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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8-09 07:45:48| 人氣137| 回應0 | 上一篇

夜之幻境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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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出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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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後的陽不甚炎熱,也許是冬天的緣故讓天氣顯得恰到好處,每當冷風從北方大陸以君臨天下之姿帶著無數頓的大雪橫掃一切時,南方人卻期望它的到來,為這一向酷熱不已的天氣帶來一絲絲的涼意。寒氣奔駞過千萬里的大地,越過許多千尺高山後,到這兒來留下的不是雪花,而是潤雨,藏有生機的雨賜給南方土地無限的希望。所以南方五國最重要的時節都在冬天,有別於夏季時倏忽而下的暴雨砸得農作物東倒西歪,冬天的雨是溫柔的、是令人欣喜的,因此這裡農人耕作的時機通常較其它地方要早些時候。

  原本海茵想要叫翼帶她到城裡去買東西,不過當她聽到翼在介紹邦加城的環境時,一時興起想去看看人們口中所說的『母親河』,也就是艾娜河。海茵的村子中有條小溪並潺潺地流入湖中,便成為塔邦村人賴以維生的水源,只是和這條泱泱大河比起來真的是差太多了,所以海茵很好奇大河的模樣,便要求翼帶她去見識見識一下。

  「你不是要去買東西嗎?公主。」翼的口氣明顯恭敬許多,因為他知道一但人換了身份,通常腦袋也就跟著換了,他可不想得罪具有高貴身份的人讓自己不好過,更何況他們在初遇時還發生小小的不愉快。
  「是呀,我本來是想去城裡商店看看些東西,想帶點特別的回去給村子裡的人。」海茵開心的說。「可是剛剛聽你在介紹到艾娜河時,我忽然好想去看看這條河,反正我和爺爺在這裡還要待上好幾天才有回村子,就不急著買了,你就帶我去好嗎,翼?」
  他依然有禮貌的回答:「是的,公主。」
  原本的翼一直走在她的身邊,現在的他不是走在前方領路,就是跟在後面保護著她,再也不像之前可以與她肩並肩有說有笑地走著。

  海茵從國王那兒聽到消息時,心中滿是開心不已,她覺得自己是否真的受到女神的眷顧,但也有可能是爺爺的關係吧,因為從大主教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爺爺是一個這麼偉大的人,是王國的英雄,所以她才能獲得國王與皇后的疼愛。
  "我一定不能讓他們失望才行。"她在心中暗暗對自己要求。

  翼看見她似乎在想什麼似的,連忙問道:「怎麼了呢?公主?」
  
  "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公主......"她忽然覺得好不習慣,尤其是打從剛剛與翼在對話和走路時,沒了過去的愉快,卻多了一分嚴肅與拘謹。
  她停下來不再往前。
  翼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不斷在心中想著,是不是什麼舉動讓她不高興,還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呢?侍奉公主真的不是一件好差事,與其如此他還不如去找迪爾大哥訓練戰技或是跟希洛得較量箭技,最近希洛得稱讚他進步不少呢。
  他放小音量輕聲對海茵說:「公主,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走了呢?還是我說錯什麼話嗎?」

  海茵凝望著他,不發一語。
  這樣的舉動讓翼心中更顯不自在,他反而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只能頭低低的,身子微彎不動,等待她的答覆。
  她輕柔地將他的頭抬起來,然後對他說:「不,沒什麼事,你別太擔心,我們走吧,翼。」

  現在的艾娜河不再像過去那樣開放給人民自由前去,自從四十五年前的戰事結束後,通往河畔的道路就被衛兵看守著,很少人可以進出。
  翼與海茵現在兩個人就站在衛兵的面前。

  士兵看見他們兩個人前來,連忙走過去:「翼大人,請問到這兒來有什麼事嗎?」
  「喔,沒什麼事,只是想來看看風景罷了。」
  士兵瞄到站在他身旁的女生,一看就讓人感到很舒服,全身散發自然純真的氣質,沒有過多的飾品與俗氣,她的出現就好像海中一躍而出的豚,那樣耀眼,水汪汪的眼睛更印象深刻,他看過城裡不少年輕的女孩們,沒有一位比得上眼前的她,沒有嬌柔造作,也沒有驕矜自傲的姿態。
  「翼大人,這位是......」
  「喔,這位是我們的海茵公主。」他趕忙解釋,不然被誤認為他女朋友,那就可糟糕了,雖然已經有不少女生愛慕他,更將他列為十大白馬王子之一,但他壓根兒就沒想到交往這件事,連迪爾都有意介紹不錯的對象時,都被他拒絕。
  士兵疑惑了,喃喃說:「海茵公主?可是我記得國王只生了四個王子呀,何時多了個公主?」
  「我忘了說,她是國王冊封的,過不久就會進行冊封儀式,到時全國人民就知道了。」
  他聽了連忙彎下腰:「是!很抱歉剛才失禮了,還請海茵公主原諒。」不斷地點頭道歉。
  海茵只是微微一笑,點個頭,輕說:「沒關係。」
  翼這時再度看向海茵,發現她的臉色怎麼又更加低沉些,心想:"又怎麼了?我到底哪裡得罪她了,怎麼臉色越來越難看?唉~~~還是以前的海茵比較好。"想著想著回憶起那幾天與她相處的畫面來。
  「翼,我們走吧。」
  「喔,是、是,我們走吧,公主。」
  士兵望著他倆離去的背影,頓時覺得真是登對呀,只可惜對方是公主。

  迪爾結束了教導四王子的課程後,便趕忙到伊凡的宅邸告訴他廣場的事情,一切正如伊凡所預料的,公爵在事跡敗露之後必定會快刀斬亂麻,速戰速決。他原本來得及阻止,卻萬萬沒想到公爵早有萬全的準備,一道金牌讓他無功而返,整個人的心情沮喪到極點,連他在教四王子時都受到影響,不知情四王子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學得不好,惹得老師這麼不開心。

  「我說迪爾呀,你就別灰心了,其實這也不全是壞事。」
  「什麼?不全是壞事?」他不懂,最重要的人證都死了,那他們要怎麼去追查線索呢?
  「呵呵,至少我可以知道他已經亮出他最重要的底牌了,這隻老狐狸真不是普通的陰險,佈局佈了那麼久,終於讓他等到機會了。」在伊凡的心裡彷彿看見對手的目的,但他不急於拆穿,打算來個以靜制動,等待公爵的自投羅網。
  "就算你這隻狐狸再精明,遇到老練的獵人一樣逃不掉。"

  迪爾一聽,就知道伊凡指的是什麼:「你指國王送給他的那面金牌嗎?」
  「嗯,我想你也知道它的重要性,還有背後所代表的意義。」
  「但這麼一來,反而不好處理,有那面金牌在,我們在調查這件事時,一定會受到公爵的阻撓。」
  伊凡可不這麼想,他說:「這你就錯了,迪爾。公爵不是傻子,以他這麼會計算的性格來看,他不可能笨到將金牌任意拿來使用,你別忘了,國王還在,最重要的是王位也有了接班人,便是那四位王子其中之一。如果邦德過度使用金牌,這不是提醒國王有人正在踰越嗎?而且......他還有一個最忌憚的人呀,呵呵~~~呵~~~。」

  "是呀,公爵最大的對手就是你了,伊凡。有你在,王國才能渡過一次又一次的危機,從前任國王選定接班人到現在戰事開打十多年來,王國還能翌立不搖,並成為南方五國的代表,這份功榮非你莫屬"

  迪爾又將行刑時的事情告訴伊凡,尤其是鼠頭臨死前說的那句話。
  「『塔塔可奶酪』?這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訊息。」
  「沒錯,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當初他在地牢裡沒有告訴我,反而要在行刑前說出來,這麼一來,我相信連公爵都聽得到。」
  「這倒是特別了,為什麼他要這麼做呢?還有,他的用意是什麼呢?」
  兩個人不斷在猜測這句話的涵義,只是一小時過去後,仍然沒有肯定的結論。
  「看來他留下一個啞謎,而且是故意要讓我們跳進去。」
  
  「對了,伊凡大人,我先離開了,國王與皇后似乎要出宮中到城裡去探訪,我必須先前準備一番。」
  「好的,這件事讓我來操心吧,你還是專心你的職務吧,自從回到宮裡你也開始不務正業了呀,迪爾,呵呵~~呵~~~,別忘了此時此刻的國王反而更陷入看不見的危機中,比起遠方的獸人,還有無形的敵人存在宮中呢。」
  「伊凡大人,這點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會克盡職責保護國王的安全,凡是會威脅到國王安全的事情,我也有必要去查清楚,若有需要我幫忙的話,盡管說吧,伊凡大人。」
  「你放心吧,需要幫忙時,我一定會找你,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拜託也一樣,呵呵~~~,只不過這件事真的棘手許多,王國、獸人、摩洛斯,牽連的範圍可大著。」

  伊凡心裡的算盤不斷來回撥動,這三方的勢力彼此消長著,要是有個什麼不慎一定會釀成巨災,讓其中一方得利,現在看來應該是摩洛斯最占上風,只要邦加國與獸人族兩敗俱傷,摩洛斯國肯定會大軍出動,不費吹灰之力就接收這兩塊地方,成為南方的代表,甚至進一步吞下剩下三國,統領南方大陸與羅德恩王國,比那王國抗衝。
  "不找幫手不行了。"
  這個不經意的念頭閃過,讓他自己也沒想到勝利天平漸漸開始向他傾斜。

  海茵在河畔的一棵樹下坐了下來,翼則是站在她的後方保護著她。
  她從剛剛就滿是心事,從臉上也看得出來肯定有什麼事情困擾著她,讓平時笑臉迎人的海茵失去光采,但礙於身份,翼也不敢問。

  「坐下來吧,翼,別那麼拘束吧。」她說話了。
  「可是......」他顯得有點為難。
  「我叫你坐就坐嘛,別想那麼多。」
  他聽得出來海茵似乎有些生氣,口氣變得嚴肅,有點像是在命令他,無奈之餘也只能接受。
  「是,公主。」

  他們只是靜靜地看著大河,光芒在河面上閃耀,波光粼粼,數萬片金鱗交相層疊,涼風迎面而來,帶動許許微波,也吹動枝椏。望過大河,那塊空地就是經歷過最慘烈戰役的地方,無數的獸人、野蠻人、王國士兵,還有成千上萬的動物們流血送命的地方,如今已是漫草一片,她看見搖曳的芒花彷彿代表著那些靈魂,即便他們的屍骸早已在土下長眠。她不知道山的另邊是何種世界,正如當她還在村子裡時也不懂村外的世界,更別說世界是何等包羅萬象了,她還在適應目前的變化。

  她開口了:「不好意思,剛才我......」
  「沒關係的,公主,是......」
  他還未說完,海茵又搶先一步對他說:「別叫我公主,好嗎?我還是習慣自己的名字,你還是叫我海茵吧。」
  「是,公主,不,海...茵。」
  他們都笑了。

  過一會兒,海茵才又對他說:「很抱歉,剛才我的心情的確不好,也許我不習慣一時換了一個身份吧,我還是喜歡現在的這個樣子,我覺得一但被當成公主看待,好像跟許許多多的人都有了距離,就連跟你也是。」
  「公,不,海茵,你別這麼說,等你習慣就好了,更何況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可以擁有這麼好的機會,成為一國的公主。」翼這才弄明白海茵剛剛不快樂的原因,不是因為他的緣故,這才鬆口氣。
  「或許我在一般人的面前是一位公主,但我希望回到村子裡以後,我還是海茵,還是可以和往常一樣,跟大家玩耍,跟飛斯一起在森林裡奔跑。我很感謝國王夫婦這麼看重我,可是我真的不想變得跟大家與眾不同。」
  "是呀,當貴族也是很累的。"翼心裡想著,他看著那些王公貴族,處處都要受到禮儀的約束,也許外人認為他們是高貴的一群,享受財富與榮耀,但在私低下,翼很少看到他們是真心露出笑容,尤其是孩子,小時候便要接受各項訓練與學習課程,身上背負著壓力讓他們一刻也喘不過氣來,不像他如此自由自在,可以放開懷地大笑。

  「至少......在你,在你們的面前,我還是海茵。」
  「嗯,你就做你自己吧,海茵。也許在別人的眼中你是一位高貴的公主,但我相信真正懂你的人一定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謝謝你,翼。」
  「不過,我想在外頭我還是要叫你公主,私下我再叫你海茵好了,畢竟我有職責在身。」
  「好的,我也不想讓你為難。」

  這時翼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還有身上的落葉,然後說:「走吧,海茵,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抬起頭望向此時高大英挺的翼,忽然有股異樣的情愫一閃而逝,立刻回過頭問他:「什麼地方呢?」
  他一臉神秘的說:「跟我走吧,到時你就知道了。」然後拉起還坐在地上的海茵,似乎沒查覺有人的臉正開始紅潤著。

  山的那頭,數道人影也隨著他們的離開而消失。

  普羅斯伊凡在紙上列出許多人的名字,有伊塔瑞、海茵、迪爾、翼、希洛得、瑪別斯、穆羅特、邦德、拿卡、畢利德、柯基加、都巴、努可不、塔娃等,但在這些人之外,他還畫著不知名的符號。
  「對了,還有『塔塔可奶酪』。」

  薩巴特從鴿子的腳下取下紙條,仔細地詳閱著探子回報的訊息。
  "離距冊封大典還有五天,可惜到時將沒人參加,嘿~~~"

  而公爵在處決完他們兩個人後,便一個人關在書房內不斷思考那句話的意義。究竟什麼他為什麼要吃『塔塔可奶酪』?而且還是在迪爾到的時候才說,之前為什麼都不說呢?會不會跟有什麼有關?
  "難道是......信物!"
  碰!巨大的拍桌聲響將桌上的東西都震到移位,公爵不以為意,仍在思考兩者的關聯性。
  "看來還是要去問薩巴特才行。"
  「德斯凱~~~德斯凱~~~。」
  「來.來了,這就...就.來了。」聽得出來他非常的慌張,回話時還喘著氣。
  「去,去叫薩巴特來找我!」
  「是,是,小的遵命。」

台長: 百式煉乳VS杏仁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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