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日星期一,依小葉的行程表來看:這天上午要拍我和杜子初次見面、賢賢分別訪談巴斯和杜子,中午結束,午餐後下臺中。在臺中家裡賢賢要訪談墨綠並拍攝墨綠上網的房間。
相當緊凑的時間表。
這次的拍攝地點在中山北路上一家名叫「Nani Nani」的咖啡廳,在大同公司隔壁。小葉說站名就是大同公司,公車和捷運都到,很方便,不容易迷路的。
可憐的巴斯趕早起床捨命陪老媽,但父母都是路痴,別人不容易迷路的,在他,迷路則是宿命。看他七早八早就出門了卻轉車不知轉到哪一站下了,我可沒笨到自討沒趣地問「你迷路啦」。
在我擔心巴斯是不是坐錯站時,杜子到了。小伙子十分穩重,談吐斯文謹慎,極像少年老成的學者,跟他在網路上表現出的犀利文字十分不同。杜子是巴斯的粉絲,能哄動他參與拍攝助陣,一大半的誘因是「能見到巴斯」。後來他還偷偷問巴斯是不是本尊哩。很有意思。
這天的攝影組工作人員跟前一天不同,攝影師大哥是個十分溫和認真的人,舉凡我因好奇而提出來的問題,他都會耐性十足的回答我。小葉還開玩笑:「阿姨要搶我們飯碗呦。」
一遍遍的測試攝影位置和燈光,直到攝影師和導演都滿意後終於要正式拍杜子了。我自以為是的認為賢賢跟兩個大男生的訪談是包含我在內的。才不是呢。我連他們在對詞時都被客氣地請移駕到最遠處。
「位置不對,挪一下。」導演指示。粉玫瑰色的球燈也是道具喔,它能讓被拍攝的人膚色由電視中看起來呈現出自然美。
導演和攝影師在外頭喬場景。待會兒我要和杜子「喜相逢」。
我說這是各個擊破。我避開些,他們才能暢所欲言。
啊,說到這個賢賢,巴斯多瞄了她兩眼:「冒昧請問,妳是陳譯賢吧?發過片的?」我追問了幾句才知道賢賢曾經出過兩張唱片呢,難怪聲音清亮悅耳。
話說回來。拍攝時,咖啡廳的前頭拍杜子,我就坐後頭。後頭要拍巴斯了,我就挪到前頭。總之,杜子和巴斯都說了我些什麼,我一個字也沒聽見。現在我人在紐西蘭,等電視播出時,每個朋友全看得到被訪談到的Eve、杜子和我兩個兒子都說了我什麼,就是我自己反而不能即刻看到。
世上就是有這種事,我能說什麼呢。
中午還是導演帶領大家午餐。忙著吃,忘了店名了,難得在外面吃到我居然會說好吃的餃子,還以為我的胃袋早就被家裡父親的餃子手藝制約了呢。
「燈光從這邊打過去較好。」攝影師大哥說。唉,我家是一樓,客廳太暗了。
下午回到臺中家裡,立刻換了套輕鬆的衣服讓美麗的賢賢跟我「聊天」,聊了些什麼已經忘了,不外乎是一些我個人根深蒂固的觀念、看法和喜惡吧。天生愛講話,聊得愉快都忘了在拍攝這事。
拍家中臥室時,在此我必須得感謝老公。他由臺北提早一天回家,除了重新打掃,邊把臥室中的大書櫃按劇組要求重排。工程浩大。
這一整天下來,累的不止是我,天色漸暗,明天還得忙整天呢。收工囉。
至於次日還得拍些什麼,嗯……
(未完待續)
2006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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