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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05 14:18:04| 人氣16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紅顏。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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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起眼睛,搖著扇、喝著銀色葫蘆瓶裡的酒(裡面有沒有酒都不確定)。

前高後低像個廟宇屋簷栱型的帽子,在他腦上晃呀晃的。

袈袍上掛著檜木色的點點巨大串珠互相撞擊。

似笑非笑的對我說:「紅  顏 薄 命 ,哀阿

一個字、一個字,斬 釘 截 鐵 的,清 楚 的、用台語 鏗鏘 掉 落。

「懂嗎?了解嗎!」

「有開花沒有結果。」

他揮揮手,「去吧去吧,妳還算有點智慧,我不用說的太明白;

記得跳出妳的方框裡。」邊說還編用手指頭畫著那邊框的樣子、拿著扇揮舞著。

 

因為孵育了那顆粉膚色的酪梨,每天小心翼翼呵護,換水換方位、細細撫摸那從種子核心中吐出的芽脈,期待它吐出的芽兒繼續爭氣的向上爬。葉子的梗路脈絡清晰,透著光隨風晃擺,芽兒用極為堅強的生命力想要爭脫那透明卻束縛的繭。

那孵育的故事建構在一場意外,我和酪梨因此都困在透明的玻璃罐裡困惱。

 

午後的家鄉,氣溫暖好。

傳統的耕作鋤頭高舉槌下,玻璃罐裂開,清脆的一聲破響。

酪梨的根部因為長時間壓迫勉強,所以扁扁的,皺在一起,用玻璃罐底的形狀長成它的姿態,此刻好像終於得以呼吸那樣,開心的倚在有著泥巴氣味的古厝屋簷下。

 

終於,它得以踏實的站在泥土地上,閃閃斜斜的尚未意識到該張牙五爪的抓地了。

 

知暸而後破繭,響亮而後掙脫,長出那框架,實屬不易呀。

 

台長: 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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