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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21 08:59:07| 人氣2,3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歌聲之外─楊培安,從Pub到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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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老爹(狄克牛仔)上費玉清的節目時曾經說過一段話:「從Pub唱出來的歌手,肺活量都很大,因為音響設備不好,得猛力的吼才稍微能聽到自己的歌聲,久了就練出來了。」簡短幾句話,我到現在依然記憶記憶深刻。

每每在Pub聆賞Live Band的同時,我都會思考:「在台上演岀的歌手、樂手,是真的熱愛這份工作,還是只為了糊口?!」這個疑問,在不同表演者的身上可能會有不同的答案,但我想,他們站在台上那一刻的投入,應該會是相同的吧!

我欣賞信樂團,並非動容於他們先前所經歷的苦,而是源於他們對音樂的那份堅持。將近10年的時間,在Pub的舞台上唱著、演奏著,有無奈,有喜悅,有掙扎,有堅決,有不少不足為外人道的酸,有很多不斷突破自我的甜。成為唱片歌手後,對於過去,說與不說都有限制;說多了,旁人批評沒有音樂只有悲情,說少了,歌迷抗議除了音樂還要更多。難吶........

前些天,看到一篇ezPeer專訪歌手的文字內容,受訪者真實的剖析了自己的個性和發片後的心態,是Pub歌手的過往,也是唱片歌手的現在。同樣具有10年以上的演唱資歷,與信樂團也有私交,他的擔憂、他的顧慮,不只信樂團,或許很多從Pub敖到發片的歌手也曾經歷過........

很棒的一篇專訪。

如今他和信樂團一起站在歌壇努力,不論喜不喜歡這個聲音,都請給予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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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之外》─專訪:楊培安

先做個小測驗:當聽到「楊培安」這個名字時,會直覺想到什麼?

選項有:(1.)台灣啤酒(2.)張雨生及信樂團(3.)超高音域(4.)Pub及樂團主唱(5.)《死了都要愛》或《One Night In 北京》(6.)以上皆是。

但,無論是1.到5.,或者是6.,都只不過是百分之五十的楊培安,抑或更少。

在以毒舌著稱的「快樂星期天」中,他的超高音域讓三個裁判害怕到拿下眼鏡,並下了段評語「你就像音樂界的101,其他都是0.1」。是的,對大多數人來說,楊培安就是個以強烈聲音特質為記憶點的歌手。

從 17 歲被老爹發掘,退伍後到處趕場兼職,到後來有了自己的團,再成了幾家 Pub 的固定班底,就這樣了唱了十幾年,於南部地區小有名氣。現在出來發片,對許多人來說,會認為是個里程碑,但對楊培安而言,卻比較像是個轉捩點、抑或整個人生規劃的轉折,而且是有點義無反顧、不留退路地。

談到駐唱,無論當事者多麼熱愛這份工作,仍無法改變它演出的本質,每晚的每個 Set 都是齣劇,台下的反應便是收視率,自己則是無法取代的主角。身為看板人物的主唱,感受當然更加強烈。無論他是不是團長,大多數的店家來賓只會認他;整體表現的評分,他要負責的比重也最大;無論習不習慣作公關,客人賞酒他要帶頭喝、點歌點不著他要去安撫、小費卻還是分著拿;更辛苦點的,要安排練團及接洽場子的時間價碼,一個人要打十幾通電話。

這是個愛恨交織的所在,所以壓抑、調整、妥協、時常矛盾,產生很多感觸、很多故事、很多發酵,也越來越少的時間空間作自己、及給自己,但在拿起麥克風的時間裏,那份驕傲無可取代。

而許多 Pub 出身的歌手,對於駐唱的時光仍是念念不忘的,有機會都想要回去再玩票個幾場,楊培安卻說他現在幾乎沒有再回去唱的打算,我很驚訝,因為儘管辛苦,畢竟也是個十多年的工作,就像個交往很久的情人,說沒有習慣及感情是不可能的,何必要斷得堅決呢?我問。 他說他可以了解,許多歌手想回去串場,心情都是懷舊的,是懷念以前美好的部份。個性和職掌讓他在無人願意經手時義務扛下團務,但當重量從五個團員逐漸加劇到五個家庭時,在沒有援手的狀況下,他驚覺自己越來越不快樂。

「去年初,在與公司簽約前,就己決定不唱了。」他說,「我很喜歡唱歌,但我不希望太多附加的壓力,像人情的壓力、金錢的壓力、歌的壓力等,很多事其實是在不願意的狀況下去作的,若變成只為掙口飯吃,長久下去,就會危及我對歌唱的熱愛,所以我必須作個清楚的決定。」我能體會,即使唱片賣不好,必須回到駐唱生活時,有著唱片歌手的光環,仍然會讓他成為同樣的焦點,類似的對待和雜務便極有可能再度上身,成為循環,這是他在意且耽心的,對歌唱本身、以及熱愛它的人,都會是種折磨。

而提到「午夜兩點半的我」,無論是專輯或歌曲名,我總認為是唱片公司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時間標記,沒想到解釋令人意外。「我對自己唱歌很有自信,卻也自卑,在舞台上,會儘量把最好的表現出來。我有把自己的演唱錄音的習慣,當回到家,想著剛才的表現時,便會有很多省思和沈澱。離開上班的地方、或是在回家的路上,時間大概都是兩點半。所以,它不只是個時間點,更是心境的分界點。」而 CD 裏幾首翻唱曲的選擇,我以為又是強調多樣曲風的填鴨,他卻說那是他真正想要做的事。

由於聲音高,加上大家到 Pub 都是想high,所以從張雨生、動力火車、到這兩年信樂團的曲目,幾乎是每晚必點必唱的,總之就是飆得越高越好。但他一直問自己,只能唱高音嗎?只能唱 Rock 嗎?只能飆嗎?這些東西,能夠滿足自己對唱歌的要求和期望嗎?他覺得不行。

於是他試著唱些沒那麼高的、或編制很簡單的歌,想用更直接的情感投入、音域之外的方式去唱出味道,「當我這樣作時,卻看到這邊划拳、那邊喝酒聊天,內心有很大的衝擊。因為我想介紹,我真的很用心唱的東西,卻沒有人要理會。他們還是想聽他們熟悉的、或是想要聽到的。」所以在專輯中的這三首新唱,都作成輕而簡單,好讓他用自己覺得最舒服的聲音去唱,希望能效法他最欣賞的兩位歌手蕭煌奇和Ray Charles,前者的key不高、後者的tone不乾淨,也能唱出同樣令人動容的真誠。在逐漸以取悅為主的音樂環境裏,這份自覺質樸得令人心疼。

在整個訪談過程中,他不斷以「我的個性 」作為發語詞,偶然還會跑出過度禮貌的用語,讓我不禁直說他很ㄍㄧㄥ,覺得有點刻意低調,他不否認。「很有自信時,我會拿出來,但當不確定能否做到或做好時,我會把自己想到最差、放到最低。」他承認自己悲觀、想的多說得少、加上惜情的習慣,讓他忍了很多、卻也放不下很多,即使放掉了,也沒太多人相信。為此,他老是自責。

習慣反求諸己的人都是這樣,因為出口找不到、沒人能點解分勞,弄到心力交瘁時,只得自己努力解套,再多掛念都無法再顧著。在我眼裏,他不是放不下,而是儘量的不想造成傷害;若傷害無法避免,他也寧可忍一陣子再作決定,或事後用全力彌補。

他有兩位十年情人,一位叫樂團,一位叫女友。他用同樣的心力去面對,但結局卻殊途同歸,其間的差別,就在於了解。和樂團相處的日子裏,他熱愛唱歌、熱愛音樂、得到光榮和掌聲,卻因為沒人能了解他需要的能量和空間、幫助他保持熱情而離去;和女友相處的日子裏,他面對誘惑與矛盾,卻始終明白有人知道且相信著,什麼是真正的他,所以他留下。

在寫詞的時候,他說他常想像的場景,是個和自己年紀相近的男人,在午夜回到自己的家,在曾和女主角相處過的空間中回憶。或許是初次見面,沒熟到讓他能暢所欲言,但我總覺得,那畫面裏,是必然會多份壓抑和糾結的,想像那拿煙手指的顫抖、眼神向上的凝望,抑或是想要喊、要叫、要哭,卻只無奈笑笑、嘆了口氣的情狀,情緒也將從開始的些許痛楚,到最後以溫暖感謝作終,睡去或睡不去。

我覺得,他就是會這樣。

寫到這裏,我可以確定,他的心是柔軟的,因為這樣的人是可以去預期,永遠不會有殘酷回應的,也許被動、也許寡言、但卻從不排斥多給一些,特別是那些溫柔,從歌聲裏不容易感覺到,但它就是在那兒,楊培安也一定很高興有人願意去發現。

我也相信今天午夜兩點半,有人會再把他今天所說的一切再想好幾遍。
(編輯:法蘭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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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Pub歌手或許是受職業環境的影響,總是予人蠻不在乎的印象,但真實的他們,卻想得比任何人都多。

台長: G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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