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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29 10:19:22| 人氣5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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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旅路長／破棠不耐寒／晴空麗日獨心傷

這是老師曾經教過我的伊良子清白所做的俳句，只是詩句不同。我一個人在房間高聲朗誦。「老師走了之後，我多少也讀了點書。」我試著低語。

「老師！」我一叫，有時從天花板上會傳來：「月子！」的叫聲。「受到老師的影響，我開始在湯豆腐裡面加上春菊和鱈魚了。老師，我們哪一天再見面吧！」我說；天花板上的老師也回答：「是呀，有一天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

那樣的夜裡，我打開老師的手提包檢視裡面。手提包裡甚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偌大的空間。一個虛無縹緲的空間開闊在其中。

【《老師的提包》，川上弘美著，麥田出版社出版，二零零二年七月】


早前非常受歡迎的一齣喜劇居然有一個悲傷的結局，看慣了平時搞笑的「棟篤神探」竟然「打橫」收場。這樣突兀的結局惹來了廣大觀眾的不滿，一些心有不忿的更在互聯網上大吵大鬧，看來電視台這一奇招徹底成功，贏了收視也賺了觀眾一個星期來茶餘飯後的話題。

提到故事的結局令我印象最深刻的可算是日本二零零一年谷崎潤一郎獎的得獎作品《老師的提包》。在書店的一角偶爾發現它，那簡約清新的封面設計吸引我的注意，便買下它。初讀兩三章後的感覺是「名大於實」，有點哀嘆這樣平淡的小說居然也可奪得大獎。不過反正買了，便把它讀完才化算。

這是寫一位接近四十歲的女士月子，偶遇曾經是她中學時代的國文教師春綱，兩人有步調地交往，最後非常自然地發展了一段平淡的師生戀。初讀時由於平實雅淡的筆觸故此感覺有點悶人，可是細讀下去便品味到箇中的真味。故事的發展讓我們尋找到很多生活上的片斷，讀後讓人很貼心，很舒適，很稱意。

小說優勝的地方在於情感控制得實在太好，老師春綱的老死換作平常的庸手便會大加渲染，正如上文提到的電視劇一樣，可是川上弘美卻一筆帶過，月子內心的幾句獨白寄託了對老師那深切的惦念，雅淡中卻見絲絲的哀愁。情感控制恰到好處，彷彿讀者剛讀完小說，就恰巧會為月子和春綱的情感掉下了一滴同情的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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