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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7-03 14:26:07| 人氣101|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姊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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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父親一直叫我打個電話給弟弟,要我關心他車子壞掉的事情,順便告誡我一些事情,他說姊弟之間先低頭不會怎樣的,畢竟是很親很親的血緣關係啊,每次我對於弟弟的些微動作,父親總是很敏感,敏銳地察覺有些事不對勁,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我更無法告訴父親一些事情。

該怎麼說自己與弟弟的關係呢?一直以來,為了與我的好成績相比較,他總是處於較自卑的地位,但,同時也創造出他樣樣獨立、項項自己來的個性,加上他水瓶座追求自由的性格,我們感情也不知不覺在長大後疏遠了。

在台北,向來我們就各自生活,除了偶爾的聯絡,我們或許就靠男友的關係聯繫著。因為他在外租房子,男友上來台北找我的時候,就會住到他的房子去。我知道,他已經一個人生活習慣了,對於我和男友的到來自然是感到非常的不自在,有時候,他要讀書、他要講電話,都需要自己一個人的空間。

但是,畢竟我和男友是一個客人啊,他既然已經答應要借住,也沒有什麼真正大不了的大問題,我想不通為何他總是無法對我們笑容相對,不是悶悶的一張臉,就是每次問我們什麼時候走,可知道,每次因為我的賴皮央求男友多留下來的時候,弟弟總是一句:「你們怎麼還沒走?」潑得我滿面的冷水,一直一直要寒到心裡面去。

親愛的弟弟,你寧願養一個狗兒與你作伴,卻拒絕姊姊?叫我情何以堪呢?

但我又能向誰訴說這種感受?向爸爸嗎?那他一定會捨不得我委屈,卻又難過弟弟的行徑,所以,我吞下這樣不愉快的感覺,默默地自己在台北生活,沒地方住,沒關係,多花一點錢住旅館;暑假抽不到宿舍,不要緊,自己辛苦一點找房子住。

寫到這裡,眼眶裡真的已經盈滿了淚水,心裡多的是無法說出口的難過,我不怪弟弟,因為我了解他的個性,他向來就不喜他人打擾,他寧願對陌生人笑嘻嘻,卻把最真實的情緒留給家人,像極了年輕時的父親。

我卻剛好是相反的個性,我的腦子裡向來就有親疏遠近的自動偵測系統,跟我越親,我的表現越熱切,跟我越疏遠,我就無法表現出熱情的模樣,這就是我。

所以,當父親開口要我多關心弟弟的時候,天曉得我有多為難?一來不想違逆爸爸的意思、二來也不想為難我自己、三來更是不想打擾我弟弟。我到底該怎麼做呢?

姊弟作成這樣,我真的是很失敗。

失敗得很挫折。

我很努力地要為弟弟付出些什麼,所以當他要求電腦或是功課的時候,我就是不顧自己也要幫他,但是,令人感嘆的是,除了幫忙的時候,他需要我,何時,他又曾給過我關心呢?

有時候,很想把自己真實的感受與父親說,但是我已經可以看到父親漸漸萌生老態的臉上充滿愁容,我真的是很捨不得,而且,他向來就是要我多體諒弟弟,要我多照顧弟弟,就算我自己知道,因為「優秀的成績」這一個屏障,我與弟弟怎麼也跨不過。

雖然如此,我在此卻要對天發誓,無論如何,也許我無法在情感上與弟弟契合,他卻是永永遠遠是我的弟弟,無論什麼事情我也會努力幫他完成他的心願。

即使我們無法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
但,我們永遠是一家人。不是嗎?

92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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