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決定在二十九歲的時候那樣站定了成為一棵樹在巴黎最晚期的街頭表演吹奏薩克斯風十一月的廣場轉變臉色一陣煙從他的喉嚨向外溢出他說過那麼多謊讓全巴黎的女人都換了新的紗窗無數傷心的傷心的人自縊在我的肩膀一把繩索綁縛一場難產的遠航那船原本要駛往南半球探望赤褐肌膚的戀人她的名字是聖保羅號所有的船員都半瘋狂幽靈的重量像一把鞦韆海平面看得見好望角全部的人都回過了頭露骨地蓄著鬍的民族從他們的傳統裡袒現胸膛的硬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