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沖田總悟 × 神樂
墨黑色的耳機掛在耳上,鮮紅色上頭還畫著兩顆大眼的眼罩掛在頸上,頭輕輕隨著音樂搖擺靠在樹旁隨地而坐的景象,就是這陣子神樂最常見到的畫面。
其實很不想見到這個老是翹班的傢伙,理由從初次見面時就明顯的不得了,她討厭他,不管是這個人還是他的人品,亦或是任何東西通通討厭,總而言之只要跟沖田總悟這四個字牽扯上的所有事物她通通都討厭。
可是,每一次總是會遇見他。
不論她願不願意,她總是會在第一眼就從人群中察覺到他的存在,她厭惡這樣的自己,應該是將焦點隨時注視在醋昆布和阿銀身上的自己,卻老是像現在這樣發現他的存在。
她明明是真的很討厭他,討厭到完全不想遇到他,討厭到每一次碰面就想幹掉他,卻每一次都會讓視線移不開他的身上--
「你在這個地方幹麻啊,支那。」沖田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神樂不禁皺起眉頭,剛剛就說過,她討厭他,所以當然也包括了他總是找她說話的這點,老是自以為是的以為彼此很熟,而且明明就是敵對關係,卻裝做一副友善的展開對談。
她厭惡死沖田這種虛偽又腹黑的個性,因為她每次應對起來特別吃力,明明直接開打比較省事,偏偏他每次都先在那邊慢慢聊浪費時間。
「我要在哪裡做什麼都不干你的事!」有點惱羞成怒的向沖田大吼,本該是馬上離開就好,偏偏雙腳停頓留了下來。
接著,又一如往常。
「你今天大姨媽來喔。」沖田沒有被激怒,或許是耳朵上的耳機起了作用,說不定裡面正在撥放像宮崎峻電影配樂一樣的輕鬆音樂,可是聽到這種話的神樂可是一點都輕鬆不起來。
「誰大姨媽來了啊!你這個臭小子!」幾乎是飛撲過去要開打了,可是沖田怎麼看也沒有戰鬥的意思,怎麼想都覺得正往他那邊衝的自己被當成了傻瓜,可是神樂就是沒有停止進攻的意願,因為跟那傢伙戰鬥從來不需要前奏也不需要理由。
可是,
這次卻完全不同--
「你那隻狗呢,今天怎麼沒一起出來散步啊。」沖田輕鬆接下她拳頭,她抬頭望向沖田的臉,又是那張討人厭的面無表情模樣。
「定春在家睡覺阿魯。還有你想吃我豆腐到什麼時候,你這個虐待狂。」她瞪著沖田仍然緊握著她拳的右手,有股奇怪的感覺冒出,意外的令人無法接受。
「這叫自我防衛,不是吃豆腐。」然後緊握著她拳的右手仍沒鬆開,反而更加緊握著。
「阿銀說一個男人隨意碰一個女人就叫吃豆腐。」神樂甩了甩手,卻仍舊甩不掉緊握住自己的那雙大手。
「不要老是阿銀阿銀的叫。」
話題,瞬間就被帶開了。
雖然有些納悶,但也沒有多大差別,於是便繼續接話。
「關你什麼事啊!」
「我不喜歡。」
以為會有惡毒的答案從沖田的口中吐出,意外的只有霸道和一絲真誠的味道,難得的,她沉默了。
這是第一次神樂因沖田的一句話而不知該如何反應,更不知該怎麼對答。
“你不喜歡又怎樣!”原本想隨意脫口而出的話,在看到沖田皺眉的模樣後再度沉默。
接著在好長一段沉默之後,她終於問--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沖田用平淡的語氣說著,彷彿這是在自然不過的話
腦中瞬間停止思考,神樂將自己曾說過的話--那小子一定喜歡我--全然遺忘,臉上只有訝異和羞澀,臉自然的染上紅暈,而那在白皙的臉上就如同白紙沾上紅墨水一樣明顯。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會取笑她是猴子屁股--
但今天不同,看到神樂臉紅他只想開懷大笑。
忍不住,就把她納入了自己懷裡。
》
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最奇怪的是,當沖田抱住她的那一瞬間,竟讓人有股想哭的味道。
這是第一次,她不覺得自己討厭沖田,甚至想緊緊擁抱。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
那晚,她第一次的失眠了。
因為,試著遺忘沖田身影的她,卻不小心遺忘掉該怎麼入睡。
總是依賴阿銀的她,這次也同樣尋求協助,可是--
當她躺在阿銀的被窩時,想起的卻是和阿銀不同的沖田,身上總是帶著那股淡淡的火藥味道。
當她出去跑步,看到正在巡邏的警車時,想起的是從車窗探出頭拿著擴音器的沖田。
當她大口大口吃著飯,想到的是沖田說她吃比老爸腋下還要酸的醋昆布時的畫面。
當她聽著阿銀撥放給她聽的廣播節目,好不容易終於能入睡,被從能令人感動落淚莫名其妙變成令人哀嚎落淚的故事嚇到睡不著的阿銀吵得難以入睡,那瞬間還是浮現沖田的臉。
她真的很氣沖田,也很氣自己。
之後也刻意避開他,但還是不行。
被懷抱過的身體懷念起沖田的溫度,那時候她就清楚明白了。
被阿妙對她說的那一針見血的話清楚的弄懂了。
初戀。
是的,初戀。
從懵懂的少女演變成成熟的女人必經的階段。
但意外的是,對象是沖田總悟。
--那個明明讓她討厭到極點的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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