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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1-05 10:24:19| 人氣36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回首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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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猛男如林的特洛依木馬屠城, 也忍痛捨棄還沒看過的周星星新作, 追殺比爾vol.2 不如 vol.1...黃昏清兵衛 - 我心中2004最好的電影.

真田廣之, 二十年前在里見八犬傳上公主藥師丸的那隻犬,飛揚跳脫; 在末代武士中痛扁 Tom cruise 的死士, 像凋落的櫻花一樣淒美雄壯. 演一個最低級的窮困武士, 一到黃昏下班立刻回家顧小孩的沒用男人.

宮澤理惠, 二十年前的少男殺手, 以一本在草原花海露毛的寫真集狂掃亞太. 演一個家暴的被害人, 作為清兵衛的青梅竹馬朋江, 默默的為他照顧失去母親的幼女, 痴呆的母親...

沒想到這兩個人演一齣這麼"淡"的電影. 就因為這麼平淡, 卻讓人吃出電影的真滋味. 整個故事都很平淡, 沒有生死決戰血肉模糊英雄事蹟, 也沒有抵死纏綿欲生欲死的男女情愛, 也沒有勾心鬥角的家族政治鬥爭, 也沒有慷慨激卬的大時代故事...什麼都沒有! 導演只是平淡的拍清兵衛平淡的準時黃昏下班, 平淡的編竹籠打工, 平淡的教女兒讀論語, 平淡的拿起鋤頭耕作, 平淡的幫朋江教訓酒鬼前夫, 平淡的被藩主斥責沒洗澡...就一直這麼平. 到最後五分鐘, 清兵衛決鬥受傷一身是血的回家, 小女兒高喊:"朋江小姐!", 木屐啪拉啪拉的聲音出來, 你的眼淚就流下來了.

所有的藝術作品到了最高的境界都是"返樸歸真". 最高明的廚子比煮飯, 比青菜豆腐; 武林高手不用刀槍劍戟, 飛花摘葉就能殺人; 最高明的繪畫留下一大片空白, 最深刻的愛情不說"愛", 而是像 Gatzby 一樣看著綠燈就夠了. 如果你還沒看過黃昏先生的故事, 快去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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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ng

王文華  (20050117)

一向喜歡忙碌的我竟然辭掉工作。觀念保守的媽媽憂心地看著我:「那你豈不是失業了嗎?還有心情去度假?還不趕快去找工作!」獵人頭公司打電話來:「你對哪個產業有興趣?走之前要不要見個面,讓我們為你重新做生涯規畫?」老友們也傳簡訊來:「那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對於這些問題,我的答案都是:

「Nothing」。

二○○四年底,在企業界上班了十年之後,我辭去工作,到美國旅行。到美國當然要講英文,一路上我最常用的一個字是:

「Nothing」。

臨走前跟台灣的朋友告別,很多人都驚訝念MBA、一向喜歡忙碌的我竟然辭掉工作。觀念保守的媽媽憂心地看著我:「那你豈不是失業了嗎?還有心情去度假?還不趕快去找工作!」獵人頭公司打電話來:「你對哪個產業有興趣?走之前要不要見個面,讓我們為你重新做生涯規畫?」老友們也傳簡訊來:「那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對於這些問題,我的答案都是:

「Nothing」。

我來到母校,位於舊金山旁一個小鎮的史丹佛大學。史丹佛像一個森林公園,到處都是草地、樹木、松鼠、麋鹿。我住在森林中的招待所。早上起來,打電話問候東岸的朋友。

「你打算待多久?」

「不確定。」

「在史丹佛做什麼?」

「Nothing。」

「怎麼可能Nothing?你一定有做Something!」

「我想想看……昨天早上六點起來……」

「幹麼那麼早起?度假不是應該睡到自然醒嗎?」

「我六點就自然醒過來了啊!為什麼自然醒一定要到下午兩點?」

「我不知道你這麼早起是幸運還是不幸……,然後呢?」

「然後我去樹林裏跑步,用力吸很多空氣。回來後洗澡,看晨間新聞。然後開車到樹林深處,看到一大片草原上有一棵孤立的樹。下午到以前讀過的商學院,進教室旁聽財務課程,跟同學一起拿講義,認真算老師丟出來的習題。然後在校園裡走一走,看看布告欄的廣告。後來在書店買了幾件史丹佛的衣服,送給台灣的朋友。晚上跟以前的朋友吃飯,回來就九點多了。回家後打開電視,看看美國最近紅的節目。睡前把白天買的書和報紙看一看,一天就結束了。」

朋友問:「既然在度假,為什麼要去上課?」

「我不是在度假。」

「既然來上課,怎麼可以到處去玩呢?」

「我好像也不是來上課的……。」

「那你在幹麼?沉澱嗎?」

「我又不是烏龍茶。」

「那是思考人生未來的方向嘍?」

「沒那麼嚴重啦!」

「你到底在做什麼嘛?」

我說:「Nothing」。

我三十七歲,在事業和人生上,都到了可以開始尊敬和享受「Nothing」的時候。

從小到大,生活的目的、奮鬥的方向,都是一個可以明確定義的「Something」。國中時要考高中、高中時要考大學、畢業後要找工作、工作後要升遷。我們衝鋒陷陣,卻很少問自己,追求的Something是不是我們真正想要的東西。

社會的價值觀影響了我們的自信,當我們處於「待業」狀態時,也不好意思承認,還必須勉強編出一些堂而皇之的道理,比如說:「喔,我想歸零,休息一下,出國充充電,整理一下思緒,規畫未來的路。」很少人敢大聲地說:「我不是在休息,也不是在沉澱。我就是無業游民,我做Nothing!」

忙於Something的朋友,沒空跟我吃飯。我和另一位比我資深的「Nothing」同學見面。他在網路狂飆時狠狠撈了一票,四十歲宣告退休。我們沒時間吃飯,只喝咖啡,因為他第二天一早自願到斯里蘭卡救災。

「這是我兩年來第一次做的Something。當長久都做Nothing時,突然做起Something,而且是自願的、有意義的Something,我覺得好快樂!」

我很少聽到在台北上班的朋友說:「我覺得好快樂!」

我當然不像我的同學那樣有本錢做Nothing。我甚至懷疑他在網路狂飆時撈的那一票,就是我在網路泡沫化後賠的那一票!我單身還好,如果要養家,就更不可能做Nothing了。但退一步想:工作到四十歲,總有一些積蓄吧。如果願意過簡單生活,Nothing維持幾個月應該不是問題。除非你事事要求五星級,或是坐擁金山卻還要為二十年後退休做打算,那就真的不適合Nothing。我做Nothing的幾天,最貴的單筆消費是9.75美元的電影票。爆米花只敢買小包,意思意思就好。但只要電影好,散場後一樣快樂。於是我發現:由奢返儉,其實沒有那麼難。

回招待所後我打開電腦,視窗在跑的一分鐘,一隻做Nothing的鹿跑到我的窗前。我對牠微笑、和牠搭訕。我不知道在台北,對一個忙於Something、地位崇高的美女,我敢不敢這麼放肆?

我打開Messenger。一名在香港的投資銀行上班、位高權重地朋友對我說,「我真佩服你的勇氣,和放下一切、斷然改變人生的決心。」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叫錯了人。其實我膽子很小,也沒經過什麼「放下一切、斷然改變」的心路歷程。好像肚子餓了就去吃飯,我的決定其實很簡單。我很怕別人把我想得很悲壯,因為我容易笑場。別人把我的表情詮釋成悲傷,其實我只是香港腳在癢。我感謝朋友的讚美,但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思惟方式,還是在「Something」的模式裡打轉。那樣的模式是:我對我現在做的Something不滿,我痛定思痛要改變。我改變的方式是做另一種Something,而那種Something叫做Nothing。那樣的模式好像是不喜歡紅色的壁紙,於是用白色的壁紙把整面牆蓋過去。但我想做的,只是當一面沒人注意的水泥牆。

「那當水泥牆是為了達到什麼目的?」他問。

「當水泥牆本身就是目的。」我說。

「這樣的目的有意義嗎?」

「意義可大了。它讓我們把多年來情願或不情願被貼上的壁紙一次清乾淨。讓我們重新感覺做一面牆的質地。Nothing像是在無人島上脫光衣服,可以幫我們恢復原來作為人的本能、品味、價值觀,和其他各種身體和心靈的機能。」

「這樣被動好像沒有在過生活!」

「我們都太努力『過』生活了,自己把自己搞得眼花撩亂。偶爾,你要什麼都不做,讓生活自然『發生』在你身上。餓了,就找最近的餐廳吃。下雨了,就淋一下。愛上了,就親吻她。失戀了,大哭一場。當你的水泥牆不再貼壁紙時,你就可以閉起眼睛,讓全世界在你身上塗鴉。」

在史丹佛的下午,我閉起眼睛,和一位年紀和我一樣,卻曾經得到癌症的朋友見面。她北一女台大哈佛大學,從小到大是專業的第一名。我們坐在草原孤樹下的野餐桌,講話時口中冒出熱氣。

「你還在大學教書嗎?」

她點點頭,「其實我現在的生活方式和你一樣。一個禮拜上幾堂課,其餘時間在家看書、寫論文。偶爾出門,和朋友見見面。」

「出去時自己開車?」

「我都坐公車,因為這樣可以走路,我需要運動。」

「身體還好嗎?」

「我每三個月回去檢查一次。目前都控制得滿好的。」

「你看起來很開心。」

「是啊。也許事業上沒什麼成就,但至少完全是在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很少聽到在台北上班的朋友說:「我完全是在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很幸福你知道嗎?」她停頓一下,說,「你不需要癌症來把你喚醒。你借一種溫和的方式,改變了你的生活。」

我點頭:「那種方式叫Nothing。」

我陪她走到公車站,看她上了車。我一個人走回校園,雨滴打在草地。優秀的朋友生病了、有錢的朋友不快樂、結婚的朋友不跟老婆講話、單身的朋友寂寞到自殺。在美國或台灣,我們這相信「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一代,仍然在掙扎。我走到十字路口,不知道現在是幾點、接下來要去哪裡。突然間招待所外面那隻超辣的鹿出現了!我微笑,跟著牠走下去……。

去做什麼呢?

Noth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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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你說謊! 2005-01-17 14:56:21

謊話有很多種, 第一種謊, 我叫它"心甘情願被騙","甜絲絲"的謊. 說的人知道自己可能作不到, 聽的人也知道他大概作不到, 但還是說了聽了的這一種謊. 比如說: 你十七歲的時候,許給你的初戀情人的海誓山盟那個謊; 女生長大了, 跟老爸說:"我永遠不嫁,要一輩子事奉你"那個謊; 林志玲裴勇俊站在舞台上說:"我愛你(們)"的那個謊.

第二種謊, 我叫他"君子可欺之以方"的謊. 聽的人明明知道那是個謊話, 偏偏理由很正當, 一個品格高貴的人, 寧願接受它而不是揭穿他的那種謊. 比如說:"大俠你饒了我吧, 以後我再也不會偷東西了, 我家裡還有三個八十幾歲的老母親, 還沒見過一面的小孩..."; 比如說, 學生曠課要來請假, 理由十有八九都是"說謊", 怕老師不信, 還有家長簽名, 里長背書.比如說, 孩子要去"圖書館念書",大概也是屬於這一類.

第三種謊, 是"台灣龍捲風式"的謊. 明明知道聽的人可能沒有能力聽出你是在說謊, 或者是聽的人不好意思揭穿你說謊, 偏偏你就要說這個謊, 讓別人聽得牙癢癢的想揍你一頓的那一種謊,比如說:"叫我離開你老公? 我肚子裏可是他的小孩!","寧可不要當選,公投一定要過"...那無你要怎樣, 咬我啊!

第四種謊, 是"明知道會被揭穿還是硬坳","騙死人不償命"的謊, 比如說我的學生作業抄襲一定0分, 明明知道老師一看就知道你是抄來的偏偏還是要抄, 被抓出來抄襲還要硬坳是自己寫的, 拿出另一份一模一樣的作業證明, 還要坳是一起討論沒想到心有靈犀寫得一樣; 比如說"買了6108億, 也不會債留子孫"的那個謊, 還有明明是日本人,卻說"我愛台灣, 台灣是我的母親"的那個謊.

最後, 林致男, 這位醫師, 撒的這種謊,是很糟糕的那種謊. 不管你從事那一種工作, 都有他很基本的"應作為"與"不應作為"事項, 基本到不用寫在你的工作守則中, 基本到不需要開一門課來訓練你. 從你一開始打算走這一行你就應該知道的那些事.比如說: 想當個警察, 就是要去抓壞人; 想當個老師, 就是要教學生...當然, 有些行業的這些"基本事項"比較複雜, 可能沒那麼簡明, 比如說當律師, 就是不管你的客戶多壞, 都要幫他爭取最好的判決; 當黑社會老大, 就是要講義氣..之類的. 但是, 我自己在想, 醫師的"基本事項"真的很複雜嗎? 複雜到社會的頂尖精英(智商絕對是前1%以內), 無法體會嗎? 如果是這樣, 我們或許可以考慮"再給他一次機會","原諒代替責備"...

不! 長今說過:"醫生就是要救人的". 沒有病床還是要救, 累得要死又虧本還是要救! 作個醫師見死不救, 不管再怎麼"合法", 你就是該死, 何況你說謊!

P.S.
社會科學研究的對象是人, 人的行為, 人的社會. 與自然科學所不同的是, 往往現象與成因互相糾結, 牽扯不清, 而且往往因為變數太多, 使得複雜度太大, 無法採取控制變因探討因果的實驗方法. 因此, 一個初探性的社會科學研究, 常常必須從"分類"(taxonomy)下手, 沿著某幾個面向, 把現象分成幾類, 再去思考類與類之間的關係或類與類之間的互斥關係, 能把分類作好了, 研究者對現象就有比較好的掌握. 可以作進一步探討.

"說謊"這件事, 可以用"故意/非故意","善意/惡意/無意","明顯/不明顯","黑/白","被抓到/沒被抓到"...等很多方式去分類, 如果你能分得好, 搞不好你真的能寫一篇好論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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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這篇雜記的隔天, 想起了年輕時的一段小故事.

我讀雄中的時候, 讀的是第三類組, 也就是所謂的醫科班. 那一年聯考結束, 我們班有三十幾個進醫學院, 十三個考上醫科, 六個是第一志願台大醫科. 也就是說, 我們班的台大醫科人數可能比南部所有其他學校的總和還多.

全班有四十幾個同學, 扣除了考不上的, 有兩個是異類發誓不唸醫科. 一個後來資優保送上了台大物理(他的人生也很精采, 以後有緣再說); 另外一個就是我了.

當時的大學聯考要考七科, 我單用六科的成績就上了醫科了, 可我就是不讀. 我的理由很怪:"我絕對不靠別人的痛苦賺錢".一提出這個論點,當然被老師同學罵到臭頭. 其中, 有一位和我最好的同學R, 還跟我大吵一場, 發生激烈的爭辯, 他說醫生是要行醫救人, 怎麼是我說的那麼世儈? 他想要唸醫生, 研究最高深的生物科技, 絕不變成我口中的那種"醫生", 他要用"一生"來證明我是錯的. 我的口才不好, 理由又牽強, 當然辯不贏人家了...後來R果然高中台大醫科.
...
...
...
<<十五年後>>

前兩個月在同學的喜宴上, 又和舊日同窗相聚, 心中自有無限歡喜. 歲月如梭, 大家都老了. 宴後, R 提議到他的老家喝杯茶. 要大家跟著他的車走, 一長排的車隊中, 當然BJ的古董車是最寒愴的, 定睛一看, 車隊的頭頭是台台灣沒有上市的超高級歐系休旅車(我對車沒研究, 聽說只要幾百萬); 心裏開始慢慢懂了. 到了目的地是間超大型別墅, 大約佔地三五百坪而已, 如茵深怕被踩壞的草坪, 清澈的池水中優游的錦鯉, 可以打羽毛球的客廳擺了巨木的茶桌.

座上都是新銳醫師, 名校教授討論著那間小學都是收台大醫生小孩, 怎麼樣才能擠進去;健保的漏洞又有那些...

一個小時後...我明白了...十五年前的那場辯論, 我終於還是贏了.

台長: B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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