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備忘》已經開始令我精神焦慮了。
新年在家,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與睡眠為伍,終於也把自己的春節睡掉了。不過,在毫無節制的狂睡中,居然也有幽微的靈光在夢中滑翔而過,讓我在迷離間捕捉了夢中那幅美麗的舞台藍圖。
今天,再翻開筆記本,已經不知道所畫下的線條代表什麼,卻直覺會有一個陷落於地平面的拳擊台以傾斜的方式放置在舞台上。後方有一具巨大閒置的扭曲病床。懸吊空中的是一盞又一盞的大葉片電扇,升升又降降,不時發出擾人噪音,就如同螺旋槳那般。
舞台形式出現,那麼演員的表演基調就快要呼之欲出了。演員是股相互傷害的力量,藉著對方的身體、對著麥克風、觀眾、地板、牆訴說同時抑制自己潰爛發酸的寂寞。「存在就是一種傷害。」他們以牙疼,猛地環抱著對方的頭、腰、腳,撫弄著自己的眉,以融雪的速度奔走,只美了一個下午的軀體,不然會痛。
他們不會下台,因為沒有舞台和後台之分,累了就歇在拳擊台子的四周,可以喝水灌水。這個空間是屬於他們的,他們不想在乎觀眾、取悅觀眾,即使他們意識到觀眾的存在,也對著觀眾傾訴。
他們在舞台上自瀆,沒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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