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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04-07 01:37:03| 人氣13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四六之麥浪歌詠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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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想,要是我活在五十年前那個時候,一定會被關進牢裡,不然就是被「砰砰」了。

這都要從我一個死黨開始說起。今天是四月六日,我去了巴黎公社,才想要問他去不去?沒想到晚上他跟我說,他在巴黎公社看到我的簽名,我們倆個從大四修了「中國大陸政府與政治」,就常常很「左派」。他比我更左派,我的那些資訊來源大部份都來自他,連台大附近有了巴黎公社,他都跑得比我快。

以前想唸人類學,就買了堆張光直的考古人類學之類的書看。我和死黨屬於那種會互相介紹書看,或分享知識型的,他退伍前幾天借我看一本書,就是張光直的《蕃薯人的故事》,其中有一部份談的就是四六事件,「麥浪歌詠隊」也是從那本書知道的。

今天我們兩個各自跑到巴黎公社,也就是為了四六,還有那本《麥浪歌詠隊》。

剛和死黨講電話,我就說:「你是壞份子。」要是50年前,我一定是那種被警備總部抄家,搜出堆有的沒有的書的那種人,而且都是被這種「壞朋友」害的,死黨笑了笑:「如果是那個年代,我不會被抓,因為我不會那麼明顯。」我說:「所以說你是壞份子。」

我和死黨意識型態像歸像,可是我是屬於烈士型的,他屬於謀臣型的。以前老師曾說,我們這屆最適合當政客的就屬我和他,因為我很「江湖氣」,而他很「狡猾」,這就註定了我們兩個人的角色。所以,我們都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我們活在那個年代,我可能是被抓的那個,而且還頑強抵抗,他是那種搞地下的──專門再害別人入獄那種。

不過這當然是種玩笑似地假想,在這個大家都「反共」的年代,在我的朋友中,能夠平心靜氣、重新認識中國共產黨的,也就只有他了,而且大四那堂課,我每次聽到中共的運動路線就想睡覺,也拼命翹課,他就變成我的老師啦。所以我對中國共產黨的認識來自他,他則來自黃德北老師,現在他看到黃德北老師會聊天,我看到黃老師就想躲。

似乎應該回到四六及「麥浪歌詠隊」這個主題上,不過我並不是很想談,我極不願意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其實我不願面對別人的「挑戰」,關於意識型態的挑戰,完全無關對錯是非,而是我太懶得說清楚自己的想法,也不喜歡面對別人自以為是的判準,畢竟這還是一個以為相信的就是真理的時代,而每個人把事情化約成兩個極點來談。

我只想說說,我對於「學習」及「思考」過程中,內心的無法言喻的激動。很早以前,我和同年紀的人一樣,受到同樣的教育,一直到國中以後開始解嚴,我的生長背景可以從「六年級主義」中知道,我就不再贅述。

在本土化、民主化漸漸開展,關於以前的歷史及資訊也越來越多,我們才知道,以前學的東西雖未必是錯的,但也不是那麼重要及平衡,在思想已然成形的時候,本土化已成為趨勢,在長期打壓之後的絕對反彈,於是很多聲音及帽子會出現:「你愛不愛台灣?」、「你是中國人還是台灣人?」、「你是統派還是獨派?」於是,像金美齡一樣敢大聲說台獨的人很多,可沒有人公開地說「統一」,沒有人敢說他不愛台灣,選舉要強調新中間路線、新台灣人。

我也在這個時候,大量閱讀了以前沒有看過的書及文章,可以在課堂上罵國民黨、討論白色恐怖。可是,我的腦子還是很簡單地化約成:外省人很可惡、國民黨很可惡、台灣人很可憐。對於二二八,我的理解和我閱讀的史料都呈現相當一面倒的情形:「國民黨官兵欺壓台灣人」,在這些空間中,還有沒有存在著什麼被我化約掉的?

前陣子《台灣論》吵得正熱時,平路曾寫了篇文章談這些爭執其實還和階級有關,中時林照真也寫了整版談「左派」的東西,因為在台灣長期不敢面對「左派」思想,而造成很多問題沒有辦法討論,在台灣只會談統獨,不談階級,台灣的政黨也以統獨為光譜,不像外國是以左右派,為什麼台灣沒有左右意識?是不是因為因為國民黨的長期打壓,讓左派思想無處生存?過去「左」,就是共匪的同路人,現在「左」就是統?不管是過去或現在,只要是左都不是主流。

我今天聽了陳映真說了一大段「歷史」,我的反應是難過到胃痛,和我剛開始接觸到真正的台灣史的反應是一樣的,為什麼我們都不能夠同時學到真正發生的歷史,而都必須由另一種「獨霸」的歷史讓我們以為事情就是如何呢?



台長: 阿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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