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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3-12 22:12:59| 人氣898| 回應43 | 上一篇 | 下一篇

泥足深陷的情愛──李碧華《霸王別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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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臉，一個角兒，一齣戲，一個故事。
舞台上別人的故事上演著，帝王將相、才子佳人，似假似真。這些的情節，亦在日常生活中上演著。
我們，也是演員。
在《霸王別姬》一書中，不僅僅描寫舞台上的生離死別，也刻畫了人生裡的愛恨嗔痴，身處時代巨流中的身不由己。
在小樓、菊仙、蝶衣三人不斷糾葛的人生中，為愛、為尊嚴、為生活，在人生舞台上演出一幕幕令人驚心動魄的劇情，當愛慾纏繞成一團自身無能為力的糾結，一切，只能讓不斷往前的歲月來解決。


1. 在本書之中，你認為「霸王別姬」這齣劇碼是否有什麼代表性？
2. 你認為段小樓、程蝶衣的情慾流動為何？
3. 你認為程蝶衣以外之人的性向皆同於一般人嗎？
4. 如果段小樓的性別為女性，蝶衣是否還是會愛上他？
5. 在《霸王別姬》中有許多重複出現的意象，如：風箏、遭截去的第六指等等，你認為這些是否具有特殊的象徵意涵？
6. 《霸王別姬》中令你印象深刻的角色是誰？最令你難忘的情節為何？

【加碼討論】
相信有部分同學曾觀賞過張國榮演出此書改編的電影「霸王別姬」，因此在加碼討論中，著重於電影與文本之間的異同之處。
1. 你認為在電影與文本之間對於小豆子性別認同方面，是否有所差異？差異處又在哪裡呢？
2. 在文本與電影中的結局略有不同，你比較喜歡哪個結局？為什麼？

**************************************************************
請各位聚樂部成員於3/19中午12:00之前，將心得感想張貼完畢。
春分快到了，正是讀書天，大家加油啊！

我要檢舉
#霸王別姬
台長： 躲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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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四b，42號，昇晃
霸王別姬

　　閱讀李碧華的《霸王別姬》，不時令我想起張愛玲，那情感的幽微、人性的陰騭、時代的倉卒如張派的色彩，在小說中浮動，顯現。我特別想起張愛玲的一段話：「個人即使等得及，時代是倉卒的……都要成為過去。如果我常用的字眼是荒涼，那是因為思想背景裡，有這惘惘的威脅。」幾乎也就是《霸王別姬》一書的基調。
　　
　　李碧華同樣擅長於情慾和感官的描寫。
　　使我震動的是，在黑暗的雜物間內，小豆子摀著眼，突然感覺肩上有重量，那是小石頭將他摟住。而在微寒的夜，小石頭要小豆子窩進他的被裡，對他說：「你抱緊我，一暖和就沒事兒。」這兩個場景中，小石頭皆扮演了保護著的角色，小豆子對他的情愫似乎也就此深根。他們的舉動，儼然是一對戀人，在那稚幼的年齡、初識的時刻，已有著纏綿的意味了。
　　而小豆子轉變為程蝶衣，小石頭轉變為段小樓且娶妻之後，程赫然發現，段其實一直知道自己對他的愛意。慌亂。無助。不堪。最終還是都化成了滿地的心碎。
2008-03-16 19:27:15
中四A 93111149
最令我難忘的情結有二，一個是小樓與蝶衣互相批鬥，另一個是故事最後小樓跟蝶衣說：「我全都知道」的部份。
對互相批鬥特別難忘的原因在於，原本是兩個如此緊緊相依的人，卻在被壓迫的情形下，互相吐入出自己內心對對方最真的感受。把平時壓抑在心中裡的埋怨，藉由批鬥的場景說出，也許一開始是為了應付批鬥，但到後來越講越烈時，我想雙方可能也真的忘記是在批鬥，還是在抒發自己內心最深的感受，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情感，但我想也是因為有批鬥的這個橋段，作者才能給這兩位角色一個真正發出內心聲音的機會。
第二部份讓我印象深刻的原因在於，經過那麼多年彼此因為下放分隔兩地，最後在香港碰面，述說起當年的成年往事，而在人事全非的情況下，小樓說出他完全了解蝶衣當初對他的心意，在這麼多年過後他才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多少對故事會有一些潤滑的作用，也許也會讓蝶衣心裡能好過一些，因為他對師哥的心意並不算是完全被辜負。
2008-03-17 12:38:31
中四B 93111258
當菊仙為小樓&quot卸妝&quot,脫掉身上最後值錢的鞋子,還帶著微笑而去的那一剎那,是那樣的令人動容,當菊仙,蝶衣,小樓互相批鬥時,菊仙最後說:&quot我雖是婊子出身.......對,我死不悔改,下世投胎一定再嫁你!&quot
是那樣的堅持,對自己出身毫不自卑,對愛情那樣地無悔執著,知道小樓也是那樣深愛著自己,使菊仙誓死勇敢捍衛他們的愛情,就像蝶衣心裡對愛情做出一個心得:愛是沒得解釋的,恨卻有千般因由。而當菊仙認為小樓應該不在人世時,她也不想獨自活著,她願追隨他而去,甚至穿上新嫁衣,以死明志。或許菊仙才是小樓生命中的那一個虞姬。
2008-03-17 20:59:25
中延B 92111242
《霸王別姬》出現許多的意象，其中小豆子有六指，這樣異於凡人的特徵，或許還不代表小豆子天生性向的不同，但是他的母親為了讓他和一般人一樣，切掉了第六隻手指，卻像是切掉了他的男性特徵，如公公去勢後，讓女性特質流露更自然明白。風箏代表自由，戲班裡的孩子渴望自由，受不了苦的偷跑，甚至上吊，留下來的孩子全心投入唱戲中，小豆子盡心扮演虞姬一角，沒想到入戲太深，現實和戲劇已無法分開，現實裡愛不到霸王，讓他飽受痛苦，為情所困，毫無自由可言。
《霸王別姬》的小豆子到虞姬，〈色戒〉的王佳芝到麥太太，藉著戲劇讓主角得到現實生活中無法實現的欲望，誰說戲子只能在台上有義?只是對下了台後的戲子而言，有義卻成為他們人生悲劇的起點。
2008-03-18 01:49:33
中延A 92111142黃雅婷
戱如人生，人生如戲
如果程蝶衣是女性的話，我覺得段小樓還是不會留在他的身邊。因為蝶衣太多依賴了，有可能會連帶猜疑心和忌妒心都很重，而小樓卻是一位很自我的男性，從他反抗日本政府，不為他們演戲，然後責備蝶衣是一位賣國賊就可以知道，這兩個人的個性天南地北，即使可能一次的火花燃起彼此的熱情，但不長久。更何況，段小樓是一位正常的男性，也許在某種程度上，小樓愛上了蝶衣，但小樓自覺這樣不正常，於是他去尋找他生命中的虞姬—菊仙；但可笑的是這位虞姬是位妓女，筆者認為這或許是一種救贖吧！以其當個不正常的男性，還不如有一位出身青樓的妻子還得強些。
2008-03-18 11:17:36
中四B 93111229
戲如人生，而人生如戲。蝶衣的一生在戲中展開。為戲而活，卻也因戲而死。
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是可以有愛，只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愛，不應與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愛混為一談。套一句書中的話：”紅塵孽債皆自惹，三生用盡還不完。” 世間萬物，惟”情”難了。戲子的生涯，塑造了蝶衣愛情的悲劇；他也只是一個渴望得到愛情的靈魂罷了！菊仙的出現卻使她美夢破碎不算，甚至無從反抗命運這樣的安排，只能眼睜睜看著最愛的人在自己眼前離開。我絕對相信小樓也是愛他的，只是礙於一個世俗的標準，他不敢、他不能、他不夠有勇氣去突破這樣的防線。而段小樓如果是女性，蝶衣依然會愛上她吧，但是是以一個女人的身分 ─ 小樓給他的是沒有人能取代的安全感跟依賴，這樣的亂世中，他的唯一憑藉只有小樓了，就算小樓是女生，如果對她的照顧一樣如此無微不至、如此情深義重的話，我想她應該會以一個女人的心態去愛上女兒身的小樓吧！
2008-03-18 14:36:15
中4B 93111256
我最印象深刻的情結是蝶衣和小樓因為為日軍唱戲的衝突分別後第一次在街上相遇，蝶衣看著菊仙因為懷孕微凸的肚子，然後他接過西瓜，西瓜再她的懷裡像一個虛假的秘密的身孕，而這是他一輩子也幹不了的勾當！我覺得很心酸，因為小豆子自小就因為師哥鼓勵的一句「來，再背。就想著自己是個女的。」而認定自己是個女孩，他愛她的師哥愛了好久好久，可是他卻不是個真正的女生，他無法像菊仙一樣為小樓生兒育女，好大的反差好大的諷刺！
2008-03-18 15:59:15
中延Ｂ　92111202
　　小豆子的情慾嗎？ㄧ個斷了指，被媽親賣身，遭師兄欺辱，受師傅打罵，還年少不懂事的孩子能有什麼依偎？誰對他好，不就依靠著誰嗎！那種相似著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成長過程，或許他寧願自己是個女兒身。別說是日後的霸王別姬，就連後台的一舉一動，都是令人吃味地！那種情感的流露，可能在小石頭那種從小的霸氣威風裡，一點兒都微不足道。但身為霸王性向的直率、個性的坦蕩，都有可能撕碎小豆子的心，那個斷指孩子的心。
　　相對於菊仙的情，那種為愛捨棄一切，孤注一擲的決定與段小樓廝守終生。雖然不同於程蝶衣的慢款細火，但也合於霸王的口味！虞姬再像，由不過似虞姬；霸王再像，也絕非是霸王！小樓的情慾，不可能隨師兄弟轉變成戀人！他，也同天下男人一般平凡，平凡地只想著結婚生子；就算再美的男人也不會看在眼裡！
　　一切事過境遷，來到結局，那幕感人的霸王別姬！那樣真切的情感，隨著虞姬劍舞，也算是令人感嘆的結束！
2008-03-18 17:25:55
中四B 93111257
「掃盲認字班」中的老師問「什麼是愛？」，《霸王別姬》的故事便是圍繞著「愛」字而成的，母親對孩子的愛、男人對女人的愛、女人對男人的愛，也有男人對男人的愛。
小樓、菊仙、蝶衣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就如同一綑滾落的毛綫球般，無意的糾纏而又似全然不相干一樣，我認為菊仙和蝶衣的個性是非常相像的，他們有明爭也有暗鬥，但他們二人對於小樓卻一樣有無悔的愛戀。
不一樣的是蝶衣對小樓的愛是依賴的、眷戀的，他是註定要愛上師哥的，就在他母親賣了他的第一個晚上，就在師哥說「你們別欺負他」這一刻開始，他似乎沒有選擇的愛上了他的師哥，一生一旦，一個霸王一個虞姬，缺了誰也開不成一台戲了，但他們終究只能做台上的夫妻。因為小樓沒辦法給他「愛」中間的心，所以蝶衣得到的愛是受苦、忍受。
但菊仙是小樓「堂堂正正」的妻，選擇小樓是她一生最大的賭注，她為自己贖了身，孤注一擲的豁了出去。她和蝶衣的交易，她是背信了，雖使得蝶衣對她的敵意越來越深，但這一點也是令人感動的，因為菊仙最大的願望，只要小樓要她，組織幹部和蝶衣勸菊仙離開小樓，跟小樓劃清界線，但她只是堅定的說她會等著小樓她不會離婚，最令人心碎的是他們被紅衛兵批鬥時，菊仙的一番話「我死不悔改，下世投胎一定再嫁你」，她對小樓情深意重、永不悔改。最後她選擇走向死亡，是因為小樓對她的「保護」，因為她一生最害怕的言語從她最親愛的丈夫口中說出。
每一個人都有一個依附之物，如同霸王是虞姬依附之物一樣，依附小樓的虞姬是蝶衣是菊仙，雖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但菊仙、小樓、蝶衣三人推翻了這句話。
2008-03-18 23:42:10
中延A 92111125
有一段小豆子說「師父挑了我做旦，你做生。那是說，我倆是一男一女…。」這可能是他的夢想吧。小樓與蝶衣的氣質恰好一陽一陰，也許是因為從小練旦角，蝶衣十分地女性化，台上扮相更是比女人還要嬌美，與小樓間完美的配合，他們總是那一對最完美的英雄美人。但台上轟轟烈烈愛情終究只是戲。小樓，就如一般男人愛上了個令他傾心的女人，但蝶衣怎能忍受呢？他不能忍受一個「真正的」女人搶走他親愛的師兄，這份愛、不甘心強烈到讓他負氣接受四爺邀約，即使明知是出賣身體。蝶衣的愛太過強烈，強烈到毀了自己也毀了小樓的幸福。他對菊仙，我想不僅僅是徹骨的恨，還有極其強烈的嫉妒吧。
戲臺上是蝶衣的國度，戲箱則是他的「紫禁城」，我想，如果可以，蝶衣應該寧願如〈霸王別姬〉中的虞姬般，雖然是死路一條，但卻能獲得霸王全部的愛。
小樓因為到河邊玩跌破了眉骨，師父說：「眉主兄弟，看你破了相，將兄弟斷情斷義！」似乎正預言了一路相互提攜的小樓與蝶衣的將來。
2008-03-18 23:50:02
92111133
開頭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話和內容是極大的反差。似乎是要反駁這句話似的，故事裡的戲子有義、婊子有情。

印象最深的，是小四率眾批鬥二人，小樓與蝶衣互相批鬥的一段。從一開始的隨便批鬥了事，到最後蝶衣情感不可遏止地吐出多年來內心的感受，愈批愈狠，把多年來的內心的淒苦的源頭指向菊仙。這是壓抑了多久的激烈情感啊，雖然是逼不得已被迫相互批鬥，卻也讓蝶衣發洩了他的愛恨情仇。

電影是很小的時候看的，很多情節都忘了，但那結局卻是讓我震撼。蝶衣在台上自刎而死對於戲劇而言，是比較有張力、震撼的；但我喜歡小說的結局，兩個六十幾歲的老人再度重逢，世界已經改變，「師弟...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我...我和她的事，都過去了。請你...不要怪我！」恍如隔世的兩人再度相遇，這樣一段話給人的是很細、很幽遠的惆悵感。
2008-03-19 00:01:48
四A 93111110
菊仙，敢愛敢恨，真性情立存於難分難解的三角關係中。動盪大時代下刻畫而成的戲中戲，作者對於人性的描繪鮮明真實，愛、恨、癡、狂的如此赤裸裸，多麼令人驚心。菊仙愛恨分明的個性，最令我印象深刻，她知，她深知，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泥足深陷的愛情；亦知，這個男人是她一生的依靠，就算分割不開他倆，也永不妥協，即使最後選擇了結束，卻執著捍衛自己的愛情，不由分說，愛情是自私的，只有當事人才懂。
2008-03-19 00:16:51
中四A 6號
令我印象最深刻角色是關師父。他選擇他認為對的事物而有所堅持，像當時小癩子死亡，他仍堅持自己的教法而成就了蝶依和小樓。蝶依與小樓的成就，除了自己的努力外，關師父有一半的功勞，他一手調教出兩個這麼出色的角兒，應該是很風光的，但是他並沒有因此就要蝶依和小樓供養他，還是繼續的調教新進的孩子，繼續培養下一位可能成為角兒的人物，不但謹守著自己的本分，連死亡都是這樣默默的，在幫徒弟們壓腿數時間時，就靜靜的去世了。在書中，對關師父的描述並不多，但我相信，他絕對是書中數位不平凡人物中的一位。
2008-03-19 00:20:54
中四A 93111138
《霸王別姬》探討了很多面向的問題，不僅是蝶衣與小樓間同性的禁忌之愛，還有關於政治方面的問題。作者雖將蝶衣、小樓與菊仙三人的感情糾葛為故事的重點，但其實整個大時代的歷史背景，作者也仔細的描寫的出來，看到上面有同學回應，他看此書時想到了張愛玲，這才讓我想起，在閱讀《霸王別姬》時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在故事的開頭，小石頭的娘希望小石頭能進入劇團，所以將他的第六指截斷，可是老年的程蝶衣卻因為缺了小指，而不能上台演戲。我認為，作者一開始安排截斷第六指這個情節，是有刻意要讓讀者聯想到等同「截掉性器官」，所以進入了劇團的小石頭，漸漸被「我本是女嬌娥，不是男兒郎。」的唱詞影響；作者最後安排蝶衣失去小指，以至於不能上最愛的舞台，真的是非常的諷刺，但也不得不佩服作者有這樣的靈感，做這樣的聯接，大大提升了故事性。
2008-03-19 00:32:25
中四C 93111313
我覺得令人動容的地方其實不少：斷指、娶親、程蝶衣獻唱救了段小樓後得到的責備、批判相鬥等，對程蝶衣來說在在都令人心痛。
程蝶衣對段小樓的愛是完全的奉獻，甚至後來扭曲到只想把菊仙趕離甚至消滅，不擇手段的只想保有段小樓。所以他可以為了段小樓忍受種種不堪，在段小樓娶親時轉而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只求報復，但結果換來了什麼？我認為段小樓是個自私的男人，如果說他不知程蝶衣的感情也就算了，自在的娶親、隨心的生活，闖了禍任由程蝶衣去收拾然後再責備他不該諂媚鬼子，如果他一直都不知道程蝶衣的感情那也就罷了，但是他最後說了：他都知道。我覺得段小樓其實正是造成三人情感心傷的元兇，他一方面不說破程蝶衣的愛，一方面又擁抱著菊仙然後笑著說三人都是好朋友，這是一種最傷人的殘酷。結局的虞姬那一抹，我覺得應該是一種解脫吧！程蝶衣終於得與他所愛的霸王一別了。
2008-03-19 00:37:10
中四B 93111236
說不清是因為自己本來就是深深理解（和認同）程蝶衣的心思（作為一個女性的觀點來看，我得說他的心思還真的是有過而無之不及），還是因為故事的視角本來就是從小豆子開始的。總之，一開始超主觀的就是討厭菊仙這個女人。

像這樣的人，是無論在任何環境都能活得很好的。（如果玩生存遊戲一定是第一名）但就是缺乏了一點人性，覺得很難親近。只是到最後，看她對程蝶衣出現了宛如同盟般的情感，甚至偶爾透露出的母性守護...我忽然覺得有什麼被震動了，被說服。覺得這女人也有可愛可憫的一面。──原來自己所認定的好的作品，也不過就是人性而已啊。

另外，我認為，程蝶衣的第六指，像是個隱喻，天生的異於常人，就暗示了他以後宛如「逆子」（或說孽子）的命運，而切去的第六隻手指頭，也宛如閹割一般，他的生命在那小小時後，還朦朧未懂，就已經一切註定了。
2008-03-19 00:39:38
中四B 93111219
我是一直到藉由大眾小說課,才把這本書給好好看過一遍,以前就略有耳聞,知道電影是由張國榮飾演,但從來沒有留意故事情節,原來戲台上的霸王別姬正如戲台下的蝶衣與小樓,兩個人相伴不離,也如同戲劇一樣糾纏,蝶衣愛的痴,小樓也對他好,於是蝶衣入戲太深,漸漸把兄弟的情誼昇華為愛人之情,愛的痛惻心扉,難以自拔
印象最深的,莫過於紅衛兵把他們丟置在廣場中央,讓他們相互批鬥,揭開彼此最恥辱不堪的瘡疤
,使世人恥笑辱罵,而蝶衣在那時,因為對菊仙搶走小樓的忌妒與憎恨,多年來的怨恨全都爆發出來,像殺紅了眼一樣,不停的宣洩出來,對此也能了解蝶衣心中多年的痛苦,我在看到這一段情節,讓我為之憂傷與無奈,即使再好的朋友.情人,在受到壓力的脅迫下,也只能有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命運,而三個人的三角習題彼此相互糾結,沒有能解決的一天,也是永遠的苦痛!
2008-03-19 00:57:40
91111202 中延B Allen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婊子合該在床上有情，戲子，只能在台上有義。」
其實在小說的一開始，就已經將整個小說的一些要點帶到，程蝶衣是個多麼感傷的痴人啊!他一生為了兩樣東西兒痴，一是生活上唯一的寄託，也就是唱戲。一個則是精神上最大的寄託，也就是段小樓。當蝶衣遭環境迫害，被政府打壓說是日本的漢奸時，他堅持藝術的欣賞是無國界而欣然接受，當京劇被紅衛兵批鬥時，我想他的心已經將死，《霸王別姬》以變成了《姬別霸王》。
小說中我最印象深刻的還是小豆子的母親坎掉他第六指的那一幕，十分怵目驚心外，也意味著將他先天與眾不同之處強行破壞，開啟他這悲劇的一生。在和其晚年小指傷殘無法上台做對比，確實是一大悲痛的諷刺。
小說中其實我最喜歡年輕的小樓，小樓的大情大性，從小時候的以頭碎磚頭，到了為菊仙出頭，再至不為日本人唱戲，確實有霸王的感覺，勾勒出這角色陽剛的一面，恰與蝶衣的陰柔做為對比。
2008-03-19 01:54:26
中四Ｃ　15號
　　最令人揪心的，我覺得還是小豆子手指被剁掉的那一幕。
　　他的人生，就像是多出來的那隻指頭，母親要割捨他，師兄也不曾憐惜過他的愛情，是多餘的，擺明生來受罪的。因為他是虞姬，沒有當平凡人的福分，又得不到霸王。他把感情一直藏在右手的口袋裡，小心翼翼的保護著，不敢掏出來。
　　在閱讀的過程中，或許是因為這樣激動得情感，放在這樣的小說裡，卻好似項羽和虞姬的愛情穿越時空來到這個時代，並沒有絲毫的感覺會讓我認為不應該。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複雜了，綜合了戰爭、有介入、有忌妒、有手段，但是霸王和虞姬最後還是會相聚。用無所爭的眼光，去看這段感情走向不一樣的歷史。
　　時代的動亂讓戲子的光芒如星星般，時亮時滅。程蝶衣在段小樓心中的地位，也是如此。然而每一個時代無論如何謾罵仍是需要妓女的溫柔，菊仙，她花費了積蓄攀著段小樓，只是想求一段能夠安穩的日子。而對段小樓而言，這也是他所需要的。社會對於妓女的需求與要求，這是戲子無法相比的悲哀。程蝶衣是可憐的，一方面想去掉眼中釘，另一方面又掛念師哥，他無法表達又不能恨，最依賴的人最後都離他而去了。最想守住的，卻都化成劍上滴滴鮮血。這是一場醒不過來的夢，就連霸王的意氣散盡，化作平凡的老人，而他卻還是想當永遠的虞姬。
2008-03-19 02:01:38
中四Ａ　39號
　　印象最深刻的，莫過於大拇指旁的小指頭被截掉的一幕。在陳凱歌導演的【霸王別姬】裡面，刀一下，布一拿開，發現與自己骨肉相連的一塊，就這麼硬生生的去掉了。淒厲的哀號，之後才是到處亂竄……。只是在文字上，表達的更為哀傷，想像起來更加不忍。正如同文章中所說，六道輪迴，呱呱落地，只是為了受上一刀之剁？只是因為男兒身，妓院裡留不住……。同樣是下九流，只得去受這折騰，吃這門飯。既然無法在床上當個女兒身，只好在舞台上，扮演著人人都盼望的性別。漸漸的，戲與人生，也就分不開了。
2008-03-19 02:01:43
中四C 93111320
小說和電影相比，兩者的結局是非常不一樣的，而我較為喜歡電影的結局，其實應該說我是比較喜歡整部電影的氛圍和情感。

我覺得在電影之中，程蝶衣所表現的是一個真虞姬，就如同段小樓在電影中不斷說的「不瘋魔不成活」，霸王別姬對段小樓來說或許只是一齣戲，他終究不過是個假霸王，但對程蝶衣來說，這就是他的人生，他就是虞姬，一輩子追隨著他的霸王，不論這霸王是真是假，程蝶衣都會忠貞的追隨他，所以他的自刎是必然，而他的自刎在這種真虞姬與假霸王的對比之下，也更顯哀淒。

相較之下，小說中的程蝶衣就像是個假虞姬，雖然他也渴望成為虞姬，但好像擺脫不了命運一般，他終究和虞姬不同，終究不是虞姬。或許就像書中所說，程蝶衣並沒有虞姬那麼幸運，在一個緊要的關頭，最璀璨的一刻，不想活了，就成功的自刎。他沒這福分，就連最後的最後都只是一場夢，這樣的結局是一種極度無奈的悲哀，不過我就是任性，就是喜歡燦爛的悲劇、華麗的情死。
2008-03-19 02:23:23
93111120
﹝霸王別姬﹞
程蝶衣與段小樓在台上、在戲裡當過幾次的夫妻？最終程蝶衣仍然不是段小樓的虞姬。男人把它當女人，女人把他當男人。他是誰？這般的錯愛，讓程蝶衣一錯就錯了那麼一生。程蝶衣最終還是想當虞姬，而他恨著菊仙，只因菊仙才是真正的虞姬，而他還是當不成，因為他是男人，並不是女人，即便她比女人更像女人。
袁四爺形容心有旁騖的段小樓跟程蝶衣：到像姬別霸王。我想就如書中開頭說的，與姬唱戲的自然是霸王，若沒了霸王，姬也活不下去了。程蝶衣到底還是入戲太深呢？還是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是男人卻得當女人，是男人卻愛上男人。當他的第六指被切下，也象徵著他注定不能成為男人。
戲還是得要唱下去。
2008-03-19 02:36:24
93111250
只有自己的對手才真正了解自己。程蝶衣和菊仙的關係是很衝突的，兩人都為了段小樓爭風吃醋，但是菊仙卻知道自己的優勢，她是個真正的女人──可以身孕。
這兩個「女人」都是真心為男人付出，不過一個是戲裡，一個卻是戲外，程蝶衣自「思凡」開竅之後，早已將自己幻化成旦，舉手投足就是個女子，他愛上的其實是段小樓扮成的霸王，蝶衣真心扮演虞姬，卻難以從生活中跳脫角色，當他看上那把劍，他就決心要將此生奉獻給「霸王」。同是扮旦的角色，會讓我想到蝴蝶夫人這部片，他一樣也是入戲太深，結果愛的無法自拔。
菊仙雖從來都不把蝶衣看在眼裡，卻同樣會為了蝶衣的付出而感動，只有對手才真正了解自己，可偏偏是不容易親近的人，就像秦王，反而只有刺客才真正了解天下一統的真諦。
原以為蝶衣初次救出段小樓而遭啐一口，菊仙前來擦拭他的臉是最讓人感到心酸的片段；卻沒想到蝶衣因戒鴉片所發生的痛楚，菊仙突然發揮母性的光輝，去安慰受苦的蝶衣，這是兩人卸下心防試著接受彼此的時刻。可惜的是情敵最終是很難共存的，他們就如同諷刺的共產黨名，到最後都失去了所愛。
2008-03-19 02:59:07
中四A 93111153
看書的過程中，一直疑惑著小樓是否知道蝶衣的心意，直到最後，年過半百的小樓才對蝶衣說，其實他知道。
「賓果」，我猜得不錯，一個人可以遲鈍一時、遲鈍幾天幾月，但在這麼明顯的、強烈的情感中，可以遲鈍數十年之久，怎麼可能呢？除非是刻意、是逃避。
那麼，小樓隱瞞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偏偏要在最後一刻才說出呢？
我覺得搞不好小樓其實也是有喜歡蝶衣的，說出來只是想讓蝶衣知道，而讓自己沒有遺憾，且這段情感有太多太多因素橫亙，讓他只能若無其事地面對蝶衣熾烈的情感，最後只能請蝶衣不要怪他。
2008-03-19 03:32:57
中四B 93111228
如果段小樓為女性，那麼就不會有《霸王別姬》。
與其說是性別的差異，我寧可認為若段小樓是為女性，那就不會是段小樓，不會是保護程蝶衣的段小樓，而在這大前提之下，性別似乎不是那麼重要。
「男人把他當作女人，女人把他當作男人。他是誰？」
程並不認為自己是女性，應該說，他認為自己是“霸王”永遠的“虞姬”。
「我這輩子就是想當虞姬！」
唯有面對段小樓，段的愛戀情深讓他確確實實是個“女人”，然而「他用盡了力氣。再也不能了。」是的，種種的現實因素，他再也不能。
愛情的形式不該侷限以性別做分別，以《霸王別姬》而言，是因為有了段小樓才會有程蝶衣，程愛上了段的靈魂，只是剛好他們的靈魂被放在同一性別的軀殼，如此而已。
2008-03-19 09:33:18
中四C93111319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入戲太深，蝶衣從小就被教育成要像女人家，這樣長期下去也就失去應有的男子氣概，而且再加上小樓從小就保護著她，說什麼只有他在，就沒人敢欺負他。這樣就形成了一種感情的轉移；從小時候被媽媽拋下，需要關愛，到長大一起同台演夫妻，需要愛情。這些關鍵時刻，小樓都在，不免蝶衣的感情就轉嫁到小樓身上。這種奇怪的愛戀迷失了自我，因為蝶衣他無從去轉移他的關注，說是真愛上小樓，我到覺得他是戀上戲中可以擁有愛，而現實生活她是悲慘的，所以他入戲，不願出來，進而就戀上小樓。在戲中可以失去自我，就會忘卻自己的悲傷。
2008-03-19 10:02:58
中四B 93111245
　 霸王別姬中的時空背景，橫跨民初，經歷了北洋政府、民國、抗日戰爭，期間不論外頭局勢多亂，到了園子裡，那還是那樣的歌舞昇平，茶照喝，瓜籽照嗑，戲還是要看的。像是片中科班裡的師父說:是人就得看戲，那不看戲的就不是人，是畜牲。所以霸王別姬依然那樣的粉墨豋場，給留辮的唱，給軍閥唱，也給日本鬼子唱。
就這樣一路唱道中國近代史最灰暗的十年，京劇像是熱牛奶放久後表層結成的膜，文化裡上層階級供給提焠的精華，文革就給撮破那模，不分辨蔕攪和到底層。書中我是喜歡小樓的，他對日本鬼子曾剛強的像個霸王，若沒有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兩個人，恐怕早夭折在故事中途，但也可能因為那兩人，他當不了烈士，當不成他生命中的霸王。看著他血性一路漸漸給世故折腰，碰上了文革，恐怕是史上最具象結晶化青春的殘暴，他也給刨開了人性底層，日後也只能猥瑣，只能蒼涼，像是京劇的遭遇那樣。
還記得劇中科班裡的師父說:從古到今，未有像京劇般的輝煌，你們算是給趕上了。
2008-03-19 10:12:34
93111159
霸王別姬對於程蝶衣與段小樓的意義,是意在言外的,程蝶衣不僅僅只是在演虞姬的角色,更是願意以自己的一生來為這齣戲外戲付出,那指斷指的六指,感覺就像程蝶衣的性別角色錯置的突出意外,使得段小樓與菊仙的愛情,之於蝶衣,他終究只是一個局外人,他的愛情他的依賴,都如同幼年那指被切斷的指頭一般的突兀且尷尬的存在.
2008-03-19 10:33:42
93111161
看完霸王別姬，我突然想起一部韓國電影「王的男人」。
長時間的粉墨豋場，在鏡子前面勾勒著眉型的虞姬，是否漸漸的融入了女性的軀殼和生命，漸漸的忘了自己曾經是個男孩兒？剁去第六隻手指投似乎代表著踱去小豆子的一些男人的部份，漸漸的讓他成為一個舞台上的女人。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在戲裡的眼波流轉一舉手一投足，一個嬌嗔的笑一個柔媚的眼神，都是情感，只是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情意流竄？看的見自己嗎？我想問小樓也想問蝶衣。還記得油彩滿佈的臉龐最初的模樣嗎？戲和人生漸漸的分不開，漸漸的不知道自己是醒著還是睡著，自己是虞姬和西楚霸王嗎？還是一個原本的自己？
2008-03-19 10:43:06
中四A93111151
如果段小樓為女性，則不會愛上她。因為在
程蝶衣的心目中，段小樓的出現，是他心靈中的
依託，也是他柔弱的身段所本能依靠的對象。所以，如果段小樓是女性，大師兄變成了大師姐，那蝶衣可能會感激，會報恩，但絕對不會依戀。
因蝶衣所尋求的，是依靠，是令人臉紅心跳的溫暖，而只有像小石頭那樣，大師兄的陽剛男子漢的氣質，才會吸引蝶衣。而最重要的一點，蝶衣的手指是他母親弄斷的，各位看官細思一番，若蝶衣還會對大師姐<?>產生情愫，那也真令人無言。
2008-03-19 11:00:33
93111117
小說跟電影中都有一個片段,是喊著自己很有方法的小樓,在告訴蝶衣如何挺直腰桿唱出宏亮的音調時,蝶衣情不自禁摸上他的腰腹間,那一瞬間流動的情感曖昧,他站在他身後,男人的臉龐卻流洩莫名的溫柔與嬌媚,他對小樓的愛,用言語用神情都還能壓抑幾分,愛憐的動作卻怎麼也透漏了身分:他已經不是當年受到保護的小豆子,是無論在舞台或人生劇碼中,都願意義無反顧的保護著他的霸王小樓的虞姬,是他生命中亦男亦女.有義有愛的角色.
卸下了面具油彩的自己,只怕卸不下多年的依賴與愛意,於是他反覆為台上的霸王自刎,為台下的小樓心碎,蝶衣在背誦思凡的挫折中,鍛鍊了個性的堅毅,強化了為女的信念,在一點點小樓若有似無的情感中,尋求自己最需要,最相信的獲得,哪怕是菊仙.哪怕是環境的壓迫.哪怕是最後一刻小樓被鬥出口的所有,都沒有摧毀他始終戀著這一種感覺的事實,所以我喜歡電影的結局,喜歡這樣強烈的表現到最後的姬別霸王,就算今日他不是虞姬,小樓也將永遠以霸王的樣貌,活在他的心裡.
2008-03-19 11:24:22
中四Ｃ　93111303
西元前202年，霸王項羽兵敗如山倒，自覺無顏以見江東父老，自刎於烏江畔，空留霸王威名與別姬艷名於後世。千餘年後，霸王別姬聲悠揚，這次扛鼎的是誰?舞劍的又是誰呢?

整本書中有著許許多多的意象，看著，想著，不由得佩服起作者的巧心。斷指是意象，寶劍是意象，戲衣.嫁衣.那張丟棄的家書也是呀，甚至是後來箱中的那張紙，那張初次寫下&quot段小樓&quot三字的陳舊字條，不也在譏嘲著過去.現在嗎?

很多地方我都&quot入戲&quot了，不管是小瘸子上吊的驚悚，蝶衣與小樓間微妙的曖昧，菊仙獨立自主的贖身以至於後來的上吊，都叫我膽顫心驚久久不能自己，每個人在時代的洪流下，努力的愛.恨.嗔.癡，試圖在短暫的人生中，狠狠愛過，也恨過!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霸王別姬的場景，一再發生，當小樓決定與菊仙共結連理時，霸王別姬。當蝶衣決定與小樓拆夥時，霸王別姬。當文革批鬥時，小樓決定放棄菊仙時，霸王別姬。離別場景一再出現，但拆不散的是三人間的愛慾糾葛。

如果段小樓的性別為女性,蝶衣是否還是愛上他?那麼，如果蝶衣是女性，段小樓是否就能夠接受這段同門之戀呢?這段&quot名正言順&quot的愛戀呢?另外，我以為小樓是勇敢的，菊仙是勇敢的，但是蝶衣呢?

三年前，看了余華的&quot活著&quot。三年後，又看了李碧華的&quot霸王別姬&quot。同樣的慨歎，同樣對滾滾紅塵中飲食男女的悲哀，在那個時代，活著比死了更困難。
2008-03-19 11:31:26
中四B 93111207
「你的戲叫座嘛，沒關係。我在你後邊挺好！」

看到這句話，不禁暗自笑罵李碧華的筆還真是不老實。

「蝶衣」這個名字，我再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吉利，又是「化蝶」，又是「莊生曉夢迷蝴蝶」，若人生猶如幻夢一場，恰似絢麗蝶影，杳杳而逝。小說中的程蝶衣，不過就是演了一場人生大汐，作了一場人生大夢，總希望自己是永伴霸王的唯一虞姬，誰知道天不從人願，就連最後的烏江自刎，也只不過是無法實現的迷夢，求死不得，求生，又有什麼意義？

為此，我總覺得電影的味道多了一分，假霸王、真虞姬，程蝶衣一直以虞姬的靈魂存活於世，他癡，他狂，他不瘋魔不成活，所以，他變成了「她」，真正走到了「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的地步。
2008-03-19 11:59:57
中四B93111231
除了程蝶衣
書裡其他人物的性向其實是同於一般人的
愛上蝶衣的袁四爺和侵犯他的老太監
其實只是愛上了舞台上溫婉堅毅的虞姬
小樓對蝶衣也是這樣
所以才會對蝶衣台下的感情無動於衷
另娶了他生命中的虞姬,菊仙
2008-03-19 12:00:40
中四C 93111344
在看霸王別姬的過程當中，慢慢的，我都不自覺以為程蝶衣是女性，我想對程蝶衣來說，「戲」就是他的人生，她慢慢的將自己當作虞姬，也認定段小樓是他的項羽，，小時候被母親賣出的小豆子，他唯一的依靠就是小石頭，多年情感的蘊釀在加上「戲」所造成的投射作用外，程蝶衣理所當然的就認定，段小樓是他的男人她的項羽，「噯，我們已經做了兩百三十八場夫妻了。」他無法將戲與現實中的情感分離，他就是虞姬，從一而終。
2008-03-19 12:06:06
中四B 93111207（補充
突然發現，人生大戲竟然打成了人生大「汐」，是怎樣，人生如同潮汐嗎？

修改一下這個自以為美麗的錯誤，順便來個逾時的補充包好了。

相對於電影的「戲如人生」，小說所突顯的，是「人生如戲」的部份，記得裡頭有一段寫到只要沒看見菊仙，蝶衣就真的忘了這個人，因為對蝶衣而言，演前所見即舞台，不在所見範圍的就是後台，甚至是觀眾席或下戲之後的光景，這種不瘋魔不成活，讓他把自己的人生演成了一齣戲，所以在小說中，他是假虞姬，陪伴他的依舊是假霸王，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戲。對他而言，菊仙只是一個搶戲的跑龍套，只要不在戲裡，他管不著，這就是只屬於程蝶衣的「霸王別姬」。

話說回頭，張國榮的程蝶衣演得真好，由於我是先看電影再看小說的，所以每每看見「程蝶衣」三個字，總浮現出這般面孔，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有誰能夠比這張面孔更適合程蝶衣這個角色，果真是「不瘋魔不成活」啊。
2008-03-19 12:13:59
中四C 93111302
霸王別姬,卻如袁四爺說的是姬別霸王.
那一夜,姬打心裡面欲別霸王,因為他豁出去了!
蝶衣的失,那樣的屈從,妥協和負氣,只為了小樓,
以女子的心,獻出他的第一次,卻不是他想要的
那個男人,在萬紫千紅的年紀,萬紫千紅的房裡,無情的呻吟,好諷刺!
一樣是懂戲,卻也懂他的身,他的情,他的韻,他的嬌他的媚,袁四爺,&quot多麼完美的身子!&quot似乎有這樣的讚嘆,虞姬虞姬奈若何?哀呀!戲癡如你,情癡如你,知音能尋,知我又怎愚鈍如石頭?
好想看看假虞姬的千嬌百媚呀!
2008-03-19 12:26:37
鼠吱吱
我覺得最深刻的還是蝶衣對小樓的愛情,蝶衣和小樓從小時候一起長大,蝶對樓的愛是一生到老死,中間經歷無可奈何的時代浪濤逼迫和決裂,但蝶衣仍然一往情深,從一而終.我想這樣一生一世的愛情不論在同性或異性之間,都是非常非常難得的. 時代的變動更加深這份感情的艱難,加上落花有意 流水無情,在心愛的人身邊看到&quot新人&quot情何以堪,更何況常常見面.我想每見一次, 都是傷吧, 都可以讓心被撕成一瓣一瓣的, 但蝶衣情願不離開他 一直守候在他身邊,並且一直存著盼望,到紅小兵逼迫,沒有明天的時候仍然存著長相廝守的盼望. 那份執著讓我想到老師以前解釋&quot痴&quot字,我非常喜歡 老師說:&quot痴就是感覺生病了.&quot 蝶衣就是感覺生病才失去對現實的判斷力.小樓都結婚了,紅小兵的逼迫就在眼前,他看見的都只有對小樓的愛.渴望的都只有小樓的愛,我想和他失去母親,小樓擁護他的關係吧.
2008-03-19 13:29:55
92111148 中延A 菀
首先要跟老師說對不起，忘記時間實在是過錯......(懺悔ing)
小豆子九歲時母親離開了他，當他最孤獨難受時，是小石頭在他身邊支持著他。小豆子的情況就像懷孕時期，剛開始的幾週胚胎是沒有性別的，要在之後的幾個月才看的出來；小孩也是，孩童時期根本沒有性別之分，是到了青春期時才開始的。不幸的是，因為小豆子的個性、外貌等等因素，在正要轉性時他成了「女人」，蘭花指、金蓮步......在學習的時期中，就地內化！所以他易掉淚，受到小石頭的保護不向像是受到同伴的幫助，而是大哥哥的保護！逐漸由「同伴」轉成「男對女」的依賴關係。他倆飾演的「霸王別姬」霸王項羽和虞姬他倆的愛情代表著蝶衣所追求的愛情。在台上，虞姬可為了霸王拋棄性命，這也是蝶衣可為小樓做的。但因為現實中他倆並不是一對相戀的戀人，所以蝶衣能為小樓做的就是帶著仇恨的批判他、詛咒他所愛的女人，那個可惡的第三者.......不管小樓是否會心痛！他的愛，相較於虞姬對霸王的無私奉獻，顯得更加污濁不堪。但，這其實是蝶衣也不想要的......
2008-03-19 17:54:58
中延A 92111122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婊子合該在床上有情......戲子只能在台上有義......」，這是社會的偏見，婊子也是人，戲子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感情，就會對他愛的人有情、有義。書中菊仙，在被逼迫的情況下，仍然為了自己的愛情堅定站住立場，到最後被批鬥、被流放。段小樓、程蝶衣，也都是重感情的人，再他們紅的時候，沒忘了教導他們的關師父，被批鬥時，也想著盡量傷害對方，只是程蝶衣的感情較不單純，所以才會失去理性的咒罵小樓。霸王別姬，現實終究與戲不同，霸王不是真霸王，虞姬也當不成真虞姬，這齣戲，對蝶衣，
是她對小樓這份情感的出口，對小樓，不過是名利雙收一份工作罷了。
2008-03-20 00:2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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