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程不快,很快地我追上他的腳步,跟他走在一起感覺很奇怪,不像熟悉的朋友,也許我們只有兩面之緣,說到底根本就是不認識的陌生人,我們彼此沒有聊天,畢竟跟陌生人毫無話題可聊。
紅燈滅了,綠燈開始亮了,小綠人開始跑步,秒數進入倒數階段,我們過了馬路到了對面,同時也來到他所住的地方。
是間公寓。外觀灰色,牆壁上有幾處已斑駁,龜裂的厲害,看來這是間廉價公寓。我們打開大門走了進去,直接往樓梯走去,樓梯共有分為九階,每一層皆有九塊底座作為一階;我們一階踏著一階,遇到轉彎處轉彎,總共踏了六階,六階樓梯雖不算高,也不算低,但可要我老命。
沒一會來來三樓,雖已到達他家門口,但走了六階樓梯可耗我大半體力,我開始喘氣,喘氣聲如牛,看來我已經退化呈老人狀態。
他拿出鑰匙正準備將門打開,卻瞄到在旁的我喘個不停,仙逝停下開門動作,撇頭望著我說:「你體力也太差了吧,比我還差這像話麼?」這話聽起來就是在譏笑我是老人,我想立即反駁,卻把要說的話給收回來,他說的句句實話,我體力是很差,因為我從來沒運動過。
他見我沒在說話,再撇頭望門,把鑰匙插進門孔一轉,喀喀兩聲,門隨即打開,我也拖著喘氣聲跟著他進去。
他家不大,15坪空間不算小,是間小套房,套房擺設簡單,一張床、一只木櫃;床用綠色床罩覆蓋,床腳邊有條通道,通道另一旁則是木櫃,櫃上只擺一台電視,電視旁置放一台筆電,往通道看去,床三十公分處則是廁所,整體來看是個多麼方便的地方。
我往通道走去,想坐下來卻沒沙發,只好把床當沙發坐,此時,他也坐了下來。
我望著他,他也望著我,大眼瞪小眼,空氣則瞬間擬結,毫無流動氣息,我倆皆屬於沉默狀態,兩人都沒說出任何一句話,一時刻,變成玩你看我、我看你的遊戲。
這遊戲對一些閒到發慌的高中生來說,是種在適合不過還可以打發無聊時間的遊戲。對我們來說,尷尬成分居多,無聊成分也不少,只好等某一方主動開口說話,好早早結束這遊戲。
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先開口說話,我只好化被動為主動,「那個‧‧‧雖然認識擬只有幾面之緣,但我還是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等等萬一發生什麼事好可以叫你。」他叫什麼名自我沒必要知道,但依目前情況來看,若真的發生什麼事要讓他來救我,總不能只叫他「店員」。
他沉了一沉:「我麼?叫我小張就好了。」
小張!?這只是個綽號,我要的是本名不是要綽號。
「這是綽號,我只想知道本名。」我用堅持口吻對著他說道。
他面有難色望著我「你真的想知道?」看來他真的很為難,但這件是攸關我的性命以及信樵的死,只能在心裡對他說聲抱歉。
「我叫張西西。」
蛤!?我沒聽錯吧?「張西西」─這什麼怪名字?一聽起來就直接認為你這個人很骯髒,但你的名字跟你在家中的擺設根本不搭。
我想笑出來,卻要憋住不笑出來,笑出來一定會被打個半死,不,我不能以名字取人,我還是叫你小張好了。
我表情轉變很快,立即轉成一臉嚴肅,開始把話題換成這件事情。
「你說要幫我?要怎麼幫?」記得他說過他要幫我我解決事情,但要解決事情總要想出個辦法,沒有辦法,也只是說說。
「那麼急幹麼?我不是不能體諒你的心情,也曉得你想把事快點解決,但急也是要想到辦法,才能有所行動不是麼?」話是說得沒錯,但問題是你想到辦法了麼?
他接下去問道:「先去你死掉朋友家看看如何?」
咦!!這是好辦法麼?直接踏入敵人巢穴這樣好麼?
我不禁征了一下:「是可以,不過這樣直接進去好麼?」
「這樣才好,竟然出事的點是在那裡,而敵人的窩也在那裡,我們直接攻進大本營將敵人一舉殲滅不是很好麼?而且這樣做也照你說的快速解決事情,而我也絡的輕鬆。」他這樣說是我幾分道理,但這可不是在玩遊戲,說什麼攻進大本營。
如今只好選擇他所想到的辦法來行動;我不是沒想到辦法,只是想到的沒一個可行。
「我認為這方法可行,那現在行動吧。」我那一心等不及想要立刻進行的心情完全寫在臉上。
他緩緩拿出早餐然後道:「等我吃完再說。」
看到他那副無所謂的樣子,臉上沒一絲著急,我目前只能等靜靜等著他吃完早餐。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