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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3-07 19:35:09| 人氣62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第一部==最該遺忘是仇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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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於是少了一個字
娘親把我的手指,放在一長條打了好多結的繩子上,說:一邊五,再一邊五,五個指按了五個結子,再五個指再按住了五個結子-----妳這孩子,從我身上出來,就是一雙手指的太陽下山以後,才哇哇哭了,哪有娃兒出世不哭的,妳倒是有哭,就是一雙手指的太陽下山以後,才出了聲。
村子裏傳說,沒有娃子出了娘胎能不哭的,不能哭的一定會死,沒死的必是蚩尤族的鬼靈轉生,大了不管男女,都是禍害,所以,我每天用奶水和眼淚餵妳,把妳藏了一雙手指的日子,但妳阿爹不肯要妳,他說娃兒要有就有,蚩尤族的鬼靈哪能撫養,他就把妳從我懷中搶走,以後如妳阿爹講的,我又生了好多骨肉,妳去了哪裏我不知道,可是每次天公下雨,我都會莫名地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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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七歲就把蚯蚓毒死」雅達幸災樂禍地罵他。
「誰教我是神農爺爺的孫子,神農爺爺起碼活了一百歲」
「不對,是一百零一歲」
「不對,是一百零二歲」
「零三歲!」
「零四歲!」
「零五歲!」
「零六歲!」
「零七歲!」
「對,七歲,我七歲就知道這種小草有毒,很厲害吧,」阿武頑皮地又說:「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好?」他把小腦袋微微一偏:「嗯,就叫雅達吧!」
「你敢!」
「有什麼不敢」他的小臉亮得像太陽「雅達把跳舞的蚯蚓毒死、雅達把跳舞的蚯蚓毒死….來追我呀,哈哈,來追我呀!」
小男孩在前面跑,小女孩在後頭追。
「好了好了,吃飯了,別玩了」夷齊招呼著二個小孩吃飯。
一面小女孩還嘟著嘴:「這碗,蚯蚓剛剛在裏面跳過舞的,臭神醫,吃吧!」
「乖,」夷齊很快又盛了二碗飯,說:「這碗也有蚯蚓跳過舞了的。」
二個小孩卻咯咯笑了。「蚯蚓都沒跳過舞的」,統統快樂地扒起飯。
看著二個可愛的小孩,夷齊眼淚卻止不住滑落下來。
三碗飯在桌上,她默默走到一旁,想到那個生來不哭的孩子,自她被送走以後,十多年了,
她生的孩子一個一個都養不活,孩子的爹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像看到鬼怪。然後她就離開那個家,走遍汾河岸,想找回都說是蚩尤鬼靈附身的孩子,她想孩子是我生的,管他誰附身,我早該就要和她相依為命才是。
最後昏倒在泥地上,孩子沒找到,她卻被善心人找到,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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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齊的丈夫,武將出身的田昊,妻離子散,悲恨不已,跑去求問巫高----_全部族所最推崇的、善通神靈的巫師。
「為什麼?」他狂亂地闖入神壇。
這時,巫高正在壇上施祭,莽撞的田昊,只能看到他的後背。
田昊像被點了穴,雙拳緊握,眼中噴火,神情悽厲,拳內指尖,冉冉滲出血來。
火在祭壇上燒,血在身背後流。
不久,巫高向壇上恭敬跪拜,口中喃喃不知念了什麼,然後轉身。
「啊,是武將田昊」彷彿神人合一的巫高一派和煦。
「是呀,是田昊」他的雙腳擲地有聲,跪了下來。
巫高看他全人頹然,連忙扶他起身,雜雜說著:「快快請起,快快請起,不須多禮」
田昊坐定,又上祭壇,拜了三拜才走回來。
「要問什麼?」當下看見他雙手血跡,又站起來,取出藥箱,拿出止血藥草,給他敷上。
「我頭冒金星,生的孩子全死了,也把老婆氣跑了。」
「在外征伐,怎麼可能不遇災星?」
「什麼意思?」
「跑了,就要找回來呀。」
「她會跑去哪裡呢?」田昊一臉焦躁,手足都無措。
「危水邊。」
「喔,渭水邊。」他急忙說了聲謝,就往渭水方向跑去。
巫高腦中出現的影像,卻是一個女人憔悴伏臥水邊,他說的危水,指的是危險的水邊,但他來不及解釋得更清楚,著急的人早已經跑得無影無蹤。先是一陣歉然,接著巫高卻露出平靜的笑容。


從小就聽過夸父追日的故事,田昊覺得自己就好像夸父,一直往前跑卻追不到目的,失去了孩子的媽跑去了哪裡?在部族裏,多子多孫多福氣,是普遍的習慣和風俗,不能生養孩子,是很難堪的事。
他還要去把她找回來嗎?他其實可以再找個女的讓她生,一樣可以姓田,但找回夷齊是神巫的指示,而成婚以後,她一直也很賢淑。
而一個女人能跑多遠跑多快?花了整整十天,渭水雖未走到盡頭,但他相信,以他的腳程,
該找得到,就該已找到,但終究到底還是沒找到,他真是頽廢失望透了,回程東瞧西望,憔悴煩惱,慢慢踱步,又二十天才回到家。
開啟門一看,那不是夷齊是誰?
「回來就好。」夫妻二人眼眶都是溼的。
「是他們把我送回來的」夷齊身旁還站著二個人。
田昊一看,其中一人覺得非常眼熟。
那人也是眼睛一亮,「是你呀,真是不打不相識‧」
田昊楞了楞,想了起來,在他親手丟掉不祥之女的前年,那年因神農部族越界盜採草藥,軒轅族長屢勸不止,就命田昊率領碩壯族人,唱著軍歌,興師論罪,:
「歌我軒轅,德配昊天
斥逐蚩尤,平亂平怨
宇內寧靖,恩載萬年
结縄無言,象字初現
萬民同仰,桑蠺農田
日出日入,豐登湧泉」
雙方大打出手,亂棍交錯,軒轅族氣盛,神農族節節敗退,死傷非常嚴重,但是其中有一人,忽然之間,雙臂合抱起一株大樹,應時那樹連根黱空而起,横飛擲向我方,田昊這方軍心頓時大亂,接著又是一陣煙霧隨後飄來,神農敗軍因此趁機逃得無影無踪。一仗打下來,雖然沒有全面獲勝,卻也算爭回一口氣。
後來又打了幾回,兩軍都有勝有敗,雙方元氣大傷,終於決定講和。
和約由倉頡以符號象形,輔以結繩記下:
1.神農氏族臨界須先告知。
2.神農以採藥為生,准許進入軒轅族疆界內採取研究藥草,但是不可以順手牽羊,損及界內麥苗耕作、牲畜牛羊,更不可毆打殘殺軒轅族民,否則依軒轅族律,雙倍懲治。
3.神農族研究藥草的結果,轅軒族民可以從旁近觀,但神農族不負必然詳告之義務。
4.雙方族民應致力解除岐見,敦睦鄰誼,和平相處。
和約定下,田昊也因戰功受賞,軒轅族長賜下大麥小麥各十擔,最珍貴的是用族后嫘祖所發明的桑絲織就的寬袍,他把這件寬袍送給夷齊,而蚩尤鬼靈之女竟在這衣下誕生。
想到這裏,心中難免五味雜陳。  

「我是神農醫家,名叫力樹。」力樹指指田昊身側的夷齊說:「這味尊貴藥材,完全免費,原原樣樣,整整齊齊,我可是千里迢迢,誠心誠意給將軍送了回來。」
「是這樣啊‧」田昊依然有些情緒恍忽。
力樹身邊站的是一名女子,頭髮又長又黑,眉毛又濃又密,頸上掛了一串藤蔓懸紅果的鏈子,腰間繫著一條鮮豔剌目的百步蛇皮,她一臉似笑非笑,,轉了個眼珠,拉拉力樹的衣角,小聲說:「天都黑了,我想回去。」
「尊夫人已經送回,那麼有機會的話,下次再來打擾。」
田昊這才回過神來說:「吃過晚飯,明天再走也不遲。我老婆做的飯菜好吃。夷齊,別光站著。」
「是的。」她應了一聲,像隱形人一樣退到屋後。
「說到嫂子的烹調手藝,我們口水都快流出來,就是我們家的小毛頭那麼挑嘴,每到吃飯時間,不用叫,跑的就像飛的一樣,自然乖乖坐到飯桌前,神農醫家命苦,天天要為藥藥草草到處奔波,這段時間,家裏小孩都黏上她,要送她回來,孩子們還好捨不得。為吃這頓飯,我和妹子就厚著臉坐下來了。」
孩子?又是孩子。
「太誇她了。」田昊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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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樹旁邊的女子,叫阿蟬,二人是親兄妹,阿武是力樹的獨子,雅達是阿蟬的掌上明珠。
力樹不但精通醫理,又兼孔武有力,爭戰防禦屢建奇功,十六歲,族長炎皇,將公主紅姜婚配給他,紅姜美貌嬌羞,夫妻情深如蜜,怎知小小孩兒害死他娘----這是炎皇族長的話,也是力樹有口難言的沈痛……………..
阿武的出世整整折黱了四日四夜,孩子的母親,嬌弱的公主苦痛得死去活來,四日後是一個秋後陰黑的正午,清亮的嬰啼劃破天際,孩子的娘,用盡了所有力氣,卻沒了鼻息。
部族之珠紅姜公主死於難產,對向以醫藥聞名的神農氐族而言,是何等悲痛與屈辱?力樹發誓更要精研醫理,並且自心中升起尋找傳說中不死之藥的慾想:「如果我的紅姜能吃下不死之藥,小阿武可不就有娘了,族長也不會傷痛到語無淪次。他仔細為亡妻拭去體上熱汗與冷汗,又在她額與唇上柔情地吻。如同她只是沈沈睡去。

炎皇的子嗣共十三位,子子孫孫共三十餘,紅姜是炎皇唯一鍾愛的小女兒,她的一燦笑、一攢眉、一撇嘴、一轉眸,都隨小外孫的哭嚎成了幻影,因此憤而將孩子取名阿武。炎皇老淚縱橫地說:阿武搶走了他娘,阿武搶走了他娘…….。從此不愛這個小外孫,對力樹更是冷冷淡淡,少了親家的情份。
炎皇為著傷痛,抛失了親情的關懷,孩子沒滿月,力樹就得把阿武帶出宮,愛妻長逝,力樹心中之痛絕不下於炎皇,但他的想法不同,小孩無辜,他要把對妻子的愛全部傾注在獨子身上,他要阿武的生命活出光鮮的色彩來。父子倆要協力為死去的母親去尋找不死藥,力樹找不到,阿武也須承繼父命,繼續找下去,代代接續,直到紅姜活轉過來為止!
碰巧,這時阿蟬帶著雅達來看親兄弟,鬼怪精靈的阿蟬,向來獨立堅毅,可是怎麼臉上掛著兩行清淚。
「雅達的爹給毒蛇咬了。」
當下孩子們暫交宮女,名醫力樹就趕忙出診,阿蟬傍著兄長急跑引路,邊跑邊說,「在腳底部,芝麻大的小口子,流出血烏黑濃稠,全像芝麻糊,百種方法都試過了,止也止不住,我們腳程得再加快點,血流乾了我也不要活了。」
又是一大挑戰,命在旦夕的考驗,是考醫術醫理嗎?不,分明是考神蹟,又要束手無策了嗎?倒還不至於,匆匆路程中,力樹沈著地想著,毒不可擴散,血不可不止,阿蟬也算醫家高手,她的百種方法都試過,若是平常病人,碓是如同被宣死刑,幸而力樹手上另有妙藥,專治葷粥鬼蛇的妙藥。
是呀,難道是鬼蛇?
鬼蛇是葷粥部族所養的一種邪物,能像蚯蚓一樣鑽地出土,由葷粥巫師巫奇所訓練,以巫術呪語控制,專門用來奪人性命。
神農與葷粥二部族,因行事作風有別,互不往來良久,只是邊境地帶,居民常有紛爭,無一日安寧,而鬼蛇神出鬼沒,冷不防自地裏竄出頭來,毒牙刺入腳底窩,不到一日,立即致命,整整一年,神農族民死傷過半,幾乎族滅。一片愁雲慘霧中,葷粥部族忽傳出病疫,一種連巫師巫奇也束手無策的傳染病,受感染的人會全身穌軟,連拿起花瓣的力氣也無,五臟六腑急速停擺,失去作用功能,全人漸漸癱瘓而死。
為著可怕的棉癘病,葷粥無法持續囂張,為求保命,沒了辦法,反倒指望以醫術聞名的神農救救他們。
「這是報應,貴部族以邪術毒物殘害我族民,如今天降災病,天意如此,神農也無能為力。」
炎帝對著前來求和求救的葷粥使者烏里,說出這樣的話時,態度是嚴峻的,心情是激憤的。
「醫者仁心,神農行醫為的本是救人,就是不肯救人,也該救病,族長怎能任由棉癘病横行而不救人也不醫病?」烏里一臉善意,低聲下氣又理直氣壯。
「不如待我族滅,再往貴邦行醫?」
「這……….」
炎帝正要拂袖而去。
「醫皇留步留步,」烏里索性跪了下來,「葷粥鬼蛇今後再不傷人,而且……」他自腰間取出翡翠珠玉,諂笑著說,「如此稀世寶物,堆積如山,都歸醫族所有。」
能不心動嗎?
炎皇縱然己有近百歳高齡,有些老眼昏花,也是無法阻擋這眼前一亮。
綠色珍寶換青草妙藥?換是不換?炎帝十分猶豫。
「若要待我族滅,再來行醫,葷粥情願縱放鬼蛇,與貴族同歸於盡!」
「鬼蛇之毒如何解?」
「不能解,但它只傷外人,不傷我族族人。」講這話時,烏里才拾起一絲趾高氣昂的神色。
越是不能解越是要解,炎皇心中升起的卻是另一種不服輸的自傲。
「好,待我先解了鬼蛇之毒,再派醫臣遠赴貴邦。」
「哈‧要解鬼蛇之毒難於上青天,莫非也是天意?」烏里索性睥睨起來「我又如何相信神農能夠治癒棉厲病症?」
「神農無能,請自便!」
「啊!醫皇!」烏里的態度又再軟化,「那麼這些珠寶…….」
炎皇凝視手上的綠玉,心中盤算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如先收下寶物,然後昭告全族,誰能醫治鬼蛇蛇毒,就能得到這筆稀世酬禮。
而炎帝心中的主意,正是要在半年之內,硑發出克止鬼蛇蛇毒的藥方。不但如此,他還要:「除滅鬼蛇,免再傷人,能做得到嗎?」
「這不可能,」烏里皺了眉「鬼蛇是我族神巫的寵物,養牠滅牠都不能由我決定。」
「可惜可惜」炎帝悻悻然道,「可惜巫奇也治不得棉癘病症。」
「所以我族願以珍寶珠玉相贈。」
「好吧。」炎帝終於首肯「但是貴族能夠信守諾言,從今以後,拘管鬼蛇,不得令牠游入我族境界。」
「當然不成問題。」
接著,炎帝就命力樹與烏里歃血為誓。收下珠寶,還贈治病藥丸千粒。
對神農而言棉癘病並不是絕症,早有醫例在先,一味活血通絡的靈脂草烏丸輔以丹參藥酒,日服三次,再加合谷、湧泉對穴按摩三百回,病人休養三月至半年,就可恢復生龍活虎原模樣。
對待狡詐狠毒的葷粥部族,炎帝給的只是半帖藥方。
講丹參,草包聽不懂,什麼合谷,什麼湧泉,更加不用多提,他說,「藥丸佐酒,日服三丸,病情自然好轉。」就是反正有那一味丹丸,確實足以治病,只是人要全好難免拖上一、兩年。
而也才半戴的光陰,力樹就已研究出蛇毒解藥。

台長: 但願之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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