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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03 10:03:31| 人氣8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KAWORU-第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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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中午,以明日香為首的眾人說什麼也要問出昨天和緋合奏的人是誰,但緋依然露出了一慣的表情以對-微笑不語。

「吼~你不要再笑了,告訴我們又不會怎麼樣!」
正當明日香努力地要追問時,真嗣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對一直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渚薰說:「對了,薰,你後來到哪去了,怎麼你一吃完飯就不見?」
聽到真嗣的話,薰就微笑站了起來,用一隻手抬起真嗣的下顎說:「怎麼了?我不在你很寂寞嗎?」
「啊、不是、我…」
真嗣瞬間臉紅了,而一看到這個畫面,明日香馬上就放棄了追問行動,趕緊阻止薰的『不良動作』。
「喂,你給我離真嗣遠一點!」明日香大叫著。

一群人就在吵鬧聲中結束了午休時間。

  
放學時間,真嗣等人去上社團,而緋獨自一人走在返家的路上,思考著。

在那次合奏完之後,薰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和自己一同回到教室,這是第一次,和另一個人,在完全沒有練習下,卻能彈出如此完美的音樂,她不懂這是為什麼,但她真的感覺到了,在兩人的琴聲合而為一時,連心彷彿都合而為一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她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感覺。

  「千宮。」從緋的後方傳來了薰的聲音。
「不參加社團活動嗎?」緋淡淡地說,並放慢走的速度,和薰並肩走著。
「妳不也一樣嗎?」
他微笑著,他的目光並沒有看著緋,卻讓緋有種被注視的感學,令她有些不習慣。而薰雖然看著前方,卻也注意著身旁這位總是掛著淡淡微笑,令人無法看透的紅髮少女。

在她的內心,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感情存在?又是什麼樣的感情使她露出那樣的表情?這是他第一次渴望進入一個人的內心,薰甚至有些期待,期待著有一天緋能在他面前展露出不一樣的表情。

突然間,薰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緋疑惑地回過頭,只見薰的表情從剛剛一臉驚訝,突然間又笑

了起來,令緋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呵!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和平常不同,薰露出了難得的燦爛笑容,就連緋也不自覺地心亂了一拍。
「…是嗎?那明天見了。」當緋要離開時,突然又回過頭,並露出了艷麗的微笑說了:「不過,你這樣的笑容,很好看呢。」說完,緋便又轉身離去,留下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的薰。
直到他看不見緋紅色的身影後,他才回神,並又再次露出醉人的笑靨,「沒想到,我竟然會有這樣的心情。」

「那麼,明天見了,緋。」微笑著,薰也轉身離開了。


那天,到了放學時間,緋正準備要離開學校時,一陣優美的旋律傳入了她的耳中。
「這是…小提琴?」彷彿是身體自己動似的,緋向琴聲的來源跑去,緋感覺得到她心中泛起了一股悸動,隨著音樂的起伏,她發現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大,不知不覺間她來到了音樂教室。

『沒錯,就是這個感覺。』緋一步步踏入教室,她的心跳得更快了,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手正微微顫抖著。
『這種心情,這種悸動,和那一天是一樣的…』緋覺得身體內的每個細胞,甚至血液都在沸騰,很熱,卻也很舒暢,她望向那個演奏著動人旋律的人。
「…薰?」眼前的薰正忘我地奏著音樂,每個音符都深深打入了緋心中,其實她並不意外演奏的人是薰,或者說打從她的心開始悸動時,她就已經發現了,此刻她也明白了為何她會有這樣的心情出現。

『他和我有著相似的…感覺。』直到最後一個音結束,緋只是一直凝視著薰,聆聽著他的音樂,他所奏出的音色很美,但是……

『為什麼呢?明明是如此動人,為何我感受不到他的感情?』

「你…」正當緋打算開口時,她的身後又出現了一群人。
「薰,剛剛是你在演奏嗎?真的好棒喔!」只見真嗣一臉感動地看著薰,然後明日香和零也接二連三地出現在緋眼前,緋微微嘆口氣,只能說時機不對了。
當緋打算先離開的時候,原本吵成一片的那群人也強迫緋加入了他們的話題。

「緋,妳也一起來吧!」明日香拉住了正要離開的緋說。
「啊?什麼?」
「合奏。」零用兩個自簡單明瞭地說出他們剛才討論的事,而真嗣也像發現

什麼似的說:「對啊,千宮妳不是也會拉小提琴嗎?也和我們一起表演吧!」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為什麼吵到最後變成要一起表演了呢?』緋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應該早點離開。

「妳要不要一起來呢?」薰笑著,並詢問緋的意思,而緋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又露出了微笑搖頭拒絕:「不了,我已經很久沒拉了,合奏可能有點困難,你們表演就行了。」

「是嗎?那至少妳要來當聽眾,來聽我們表演喔!」明日香半強迫地說著,緋也只能苦笑答應了。


接下來的幾天,真嗣等人只要一有空閒就會待在音樂教室調音、練習,雖然平常他們總是吵吵鬧鬧,但只要談起音樂,他們就會顯得認真許多,優美的音樂取代了吵雜的人聲而顯得柔和。

而緋在他們練習的時候,總是靜靜地待在教室的一角,有意無意地凝視著專心演奏的眾人,聆聽著他們『各自』的聲音。

明日香的琴聲充滿了她自信優美的完美旋律,充分顯現了她力求完美的特質;真嗣的大提琴,沉穩而柔和,就像他給人的感覺;零準確的中提琴音色,含有些許的淡淡感情,應該是與真嗣相遇之後才慢慢改變的,但是……

直到他們結束練習,緋總是會不自覺地望著渚薰,經過幾天的聆聽下來,緋
依然感受不到薰的琴聲含有任何情感,但他的音樂確實含有生命力,這是為什麼呢?這令緋感到十分疑惑,不過她並沒有說出來,只是繼續默默聽著他們的練習。


「要下雨了…」望著天空,緋喃喃說著。
就在他們表演的前一天,真嗣他們決定提早結束練習,不過等到緋準備離開學校時,校園內已經沒什麼人影了,這個時候天空變得有些灰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下雨,不過緋並不介意,即使下雨了她也覺得無所謂,這時,薰出現在緋的身後。

「妳要走了嗎?」
「咦?是啊,你還沒有離開啊?」
緋感到有些意外,不過薰仍然微笑著,所以緋並沒有在說什麼,於是他們兩
人一起回去。

「我們在練習的時候,妳在想些什麼?」
走著,薰開口了。對於薰的問題,緋感到意外,她看著薰的側臉,而薰彷彿也察覺了她的疑惑似的,回答:「因為每次我們結束練習時,妳總是會微微皺起眉頭,彷彿發現了什麼而感到疑惑。」
薰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說著,彷彿他這段時間一直看著緋似的。
「因為我感覺不到,你的音樂有任何情感存在。」緋說著,但她的眼神並沒有看著薰而是望著前方。
而薰聽了緋的回答後便說了:「或許是這樣沒錯,」
他說著,腳步慢了下來,他凝望著走在前方的緋。

「緋,你希望我為妳演奏嗎?」
「咦?」緋沒想到薰會這麼回答,她抬起頭來看著薰,就在那一刻,她對上了薰那雙清澈而深邃的鮮血瞳孔,在他的眼中,緋看見自己的身影。

這時,雨,開始落下。

「如果是為了妳,或許我的音樂也有可能和妳一樣擁有充沛的感情。」薰依然笑著,但緋卻覺得這個笑容似乎和平常不同。
雨漸漸變大了,薰脫下身上的外套,走到緋的面前,將外套輕輕覆蓋在緋的肩膀上說:「下雨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說完,薰微微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明天見了,緋。」離開前,他說,而緋微微點頭也轉身離開。

走著,雨又漸漸變小了,不久後,雨停了,緋也到家了,她拿下方才薰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他剛才…叫我的名字?」從什麼時候起,他不再用姓氏稱呼自己,而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跳又開始狂跳不已。


到了表演當天,午休時間一到,大家便來到體育館,當然連班長小光、冬二、健介及美里老師都來了,而緋則待在後台看著真嗣等人。

表演,開始─弦樂四重奏,帕海貝爾─卡農。

『?!』隨著大提琴的開場樂,緋感受到了,同時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急促地令她快要喘不過氣,『這就是…薰的內心嗎?』在如此優美柔和的旋律中,竟充滿了如此強烈的情感,彷彿就像是薰在耳邊低聲呢喃著甜膩的情話般,誘人而迷惑人心的旋律,充斥在緋的心中,刺激著她的知覺。

在樂曲尚未結束前,緋已走出體育館,承受著如此濃郁的音色,緋的臉龐已染上了美麗紅暈,她深深喘口氣,試圖平息自己的心跳及氣息,悠揚的琴音依然迴盪在校園中,緋闔上眼,靜靜地沉靜在他們四人所奏出的美妙音樂。

她確實感受到了,這就是薰的感情,薰的心。

但,是為了我嗎?

緋並不想知道那答案是什麼,而在她白而透紅的漂亮臉蛋上,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放學時刻,緋再次來到了音樂教室,此時教室內的桌面上,擺了一架小提琴,

緋走向桌子,輕巧地拿起小提琴,架起琴身,第一個音,隨著緋優雅柔順的動作滑出,柔和美妙的音色,傳遍了整座校園。美麗的旋律含著淡淡的情感,有些溫柔又有些哀傷,傳遞著她心中的話語,她知道,那個人一定在某處聆聽著,他一定會收到的,這是她給予他的回應,回應著他那強烈而醉人的旋律。

「這就是妳的回答嗎?」頂樓上薰眺望著整個校園,聆聽著緋對於他所奏出的音樂所表達的心情與感動。

「果然,妳的心值得讓人對妳有好感。」

薰微笑並緩緩地閉上雙眼,繼續欣賞著緋所奏出的琴聲。

台長: 舞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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