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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5-09 22:06:03| 人氣1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飛蚊的初出茅廬作--吸血鬼與炙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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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炙天使,美麗而純潔,身上帶著炙焰,總在烈火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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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詛咒,是詛咒──」
「亞當──你做什麼?別再吼了──」
尖銳的回聲交互在古堡裡迴盪著,我試著安撫亞當的情緒,
「冷靜一點,別再摔東西了,冷靜下來!」
亞當攤坐在地上,頹然的看著我;他拾起一片碎玻璃,往自己的手腕割去。
「你明知是沒有用的。」
我木然的對他說,而割傷的傷口也在割下的瞬間復原了。
是的,我和亞當不是人類,我們是被詛咒的惡魔───至少人人都這樣看我們,我們是吸血鬼。
可悲的是,在這個我已經待了百年的軀殼裡,只有一個乾枯的靈魂,事實上,這個靈魂早就不屬於我,是屬於惡魔的。

我和亞當一直撐了好久,
「我們早該死去的。」
我不記得亞當說這句話說了多少次;當年的瘟疫,村莊裡的人死了大半,我和亞當也染上了。
更可怕的,是我們不只染了病,還被救活了───如果這也能算活著的話。

那一年的深夜裡,黑暗來訪。
「你們不想就這樣死去吧。」
銀月的光輝照在來人的臉上,而他的雙眸,透著無法抗拒的異樣光彩。
是黑夜迷惑了我們,我和亞當雙手顫抖的獻上我們的靈魂。

該是狩獵的時候了,亞當還是那一副精神崩潰的樣子,而我只能冷靜,總是有人該擔起痛苦吧,現在擔起的人是我。
選定了目標,是一個街頭孤兒,就是即使消失了也不會有人過問的孩子,跟我們一樣吧,我對自己冷笑著。
迅速的解決了這個獵物,跟從前一樣,在他斷氣的時候,我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跳動過,也許只是抽痛了一下吧,誰知道呢?吸血鬼也有心跳嗎?也會心痛嗎?
我輕啜了一口紅血,任由鮮紅染上我沒有血色的唇,蒼白的臉漸漸紅潤,我把孩子遞給了亞當,果然,邊臨崩潰的悲傷仍然無法壓抑吸血鬼的原始欲望,亞當飲下了血液,飽足,令他異常安靜。
亞當突然轉身面對我,冷靜而沒有猶豫,
「維!妳有沒有看過炙天使?」
「亞當,天快亮了,該回去了。」
透著些許微光的天空令我有些焦慮不安,一點點的光線似乎在刺激著眼睛, 不想掉下淚來,於是撇開頭背對陽光,我拖著亞當想盡快回到古堡裡藏身,
「維,妳想,如果我持續的等待,白晝的第一道金光,能不能驅散我一身的灰暗,燃燒重生?」
亞當衝著我微笑,我很久都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了,只是感覺他好像又回到那個堅毅丈夫的樣子,我無語微笑。
我拉著他,他也拉著我,我們停下腳步,緩緩慢行,去看最後一次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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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年輕的夫婦走到了古堡旁,
「你看!是炙天使耶!」
妻子興奮的向丈夫叫著,
「是耶──」
看來很幸福的一對夫婦,希望他們一直幸福下去。
我和亞當,在炙焰中燃燒我們的生命,向著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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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持續的等待

   白晝的第一道金光

   能否驅散我一身的灰暗

   燃燒重生


   勇氣和生存仍在僵持著

   該不該讓炙火

   洗淨一身的血腥


   啜一口紅酒

   讓血液在乾枯的靈魂裡

   流竄
 
   蒼白的皮膚漸漸有了血色

   是詛咒


   我看不見哀嚎苦難

   因我身在其中

   天使和魔鬼

   只在勇氣做了區別

台長: 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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