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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7 18:30:43| 人氣37| 回應0 | 上一篇

聖誕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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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聖誕節又來了,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事。
淨心堂二樓的子夜彌撒才剛剛開始,我們像是一群住在地板下的老鼠,早早就迫不及待的在樓下大廳準備起來了。
不怎麼好的音響架起來(對我們來說那是很珍貴的),天花板頂上的日光燈包起來(就用五顏六色的玻璃紙),dancing king & queen早早列了一張長長的舞曲項目,正在做最後的檢視,這些我們都是安安靜靜的做,那種安靜裡有一種等待,等待天主在樓上的儀式結束後,給我們一個放肆的夜。

放肆的夜在得到允諾之後,我們總是用「聖誕鈴聲」感謝天主的包容。

聽!銀鈴正在耳際響起,她引誘著我們的心,回到那一夜的狂歡。

一曲一曲的樂聲迴盪在廳堂,舞伴一個一個的在手邊旋轉,地板因著腳下的輕盈而圓滑了起來,笑靨如花、眼波流轉、歡樂在我們的舉手投足之間散放光彩。
老是怕踩著別人的腳,於是我隱身牆角,像是《小婦人》裡的喬,和空氣中想像的舞伴輕輕搖曳,大約只有空氣不怕我的笨拙,我的靈魂盡興的在舞池裡擺動。

夜裡,不倦的舞者,仍然忘情的沈醉在迷人華爾滋裡,我卻被樂聲包裹得須要透氣。
十二月的夜,的深夜,空氣凜冽,凜冽的空氣寒冷,寒冷的空氣透明,透明的空氣穿透吉他,而我用我的歌聲穿透夜空。
十二月的夜,的深夜,聲音好像長了翅膀,飛得老遠老遠老遠。
我們邁力的歌唱,彷彿把一整年的不如意都投給了黑暗。
「為什麼我認識的都是哥兒們?」
「為什麼愛我的我不愛,我愛的不愛我?」
「我的白馬王子為什麼沒有從雲端騎著白馬下來?」
我讓歌聲淌著淚、滴著汗,聲嘶力竭直到清晨東方的「曉明之星」閃耀方休。
就著露珠,我們躺在淨心堂後的大草坪,看著天空的魚肚白,黑白、灰白、白白、銀白的翻轉。天,終於亮了。

天亮以後的事,我已不復記憶,不知道是到田邊去吃熱熱的燒餅油條,抑或是到學校後面的麵店,去吃一碗老闆娘吆喝的「大滷麵誰的?」

十多年來的聖誕節,我總得複習一次港安的聖誕舞會,孤單寂寞。今年我可找著了好些人,苔Pa、松Pa、清Pa、竹竹、閃閃、曉映、蔡司令,還有沒出聲的好朋友們,我再一次看見大家的身影,在大廳裡,在我們共同擁有的那段回憶裡……
那裡
有很美好很美好的
交集……

台長: 琯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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