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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0-12 22:59:43| 人氣25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从陈原,到乔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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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三郎

语言作为社会发展的"硬通货",也许最能体现一个时代的发展与变迁。所以语言学家陈原(其化名就是尘元)有分教:"有生命的语言,是活的有机体。它随着社会生活的变化而发展。僵化的语言是没有生命力的。这就是语言的辩证法。"早在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尘元老先生的《语言与社会生活》、《在语词的密林里》和周有光的《新时代的新语文》、《世界文字发展史》肯定是学语言学的入门书,而作为对语言学有所兴趣的门外汉来说,两位的作品读起来也饶有趣味。

终于坳不过读者,尘元老先生后来在《万象》杂志继续了了他的"语词密林"系列,名之曰:"重返语词密林"。一个七老八十的研究者天天跟你讲"酷"的来源,或者是伊妹儿的Lol(laughing out loud)问题,又或者是"搞"字的无数种解释。时代的发展、外来词语的入侵、港台语汇的进军,使得我们今天的语汇变得越来越丰富无比。这就是后来有不少人继续切入这个可爱行当的一个理由吧?

就我的知识范围,我记得比较清楚的是大陆的董乐山。董乐山先生被另一位林贤治先生称之为"翻译家中的翻译家",并专名写了一篇《只有董乐山一人而已》的文章来纪念。从《一九八四》、《古典学》、《西方人文主义传统》、《第三帝国的兴亡》、《苏格拉底的审判》、《中午的黑暗》,……"使我们从中国翻译界的浓密灌木林中,一眼便可以瞥见一棵伤残而傲兀的大树,直刺天空"。他在翻译自己所喜欢的《美国实录》之外编辑了一本《英汉美国社会知识小词典》,力图为英文流利的翻译者建立西方文化的基础框架。

香港的董桥则利用其英文和中文均有的高深造诣,力图建立起一种文化的交流桥梁,这后来也就是其"董氏散文"的风格之一。在台湾,政论家南方朔所著《语言是我们的居所》等著作则试图诠释"语言是桥,语言也是历史记忆的仓库"的事实。他从语言学的转向开始,到写语言专栏,最后终于找到一种写作的文本分析之路。

而在美国,有陈原老先生之趣的华裔文字高手乔志高也在大陆推出了三卷本文集"美语录"《言犹在耳》、《听其言也》、《总而言之》(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只不过,陈原先生研究中文,而乔志高老爷子研究洋文,但是好在乔志高的这些文字是用中文写就而发表在香港的,所有也就有了比较可能。乔老爷子几十年来研究美国人的典型词语,用中国人的观点来阐述,他跟你谈论美国总统换届选举时的外交辞令,谈论美国的汽车文化,也从政治行情讲到骂人的艺术,从"滚蛋"讲到"黄色文化"。几十年来,一以贯之的研究美语者,大概除了《纽约时报》的专栏作家威廉·萨菲尔之外,非他莫许。

如果说美语创造了陈查礼和傅满州等可笑的中国人形象,那么孔子和孟子在美语中就属赞扬式的"智者"。美国喜欢动不动就说Confucius Say(孔子说),比如Patience --in time the grass becomes milk(只要有耐心,青草早晚变成牛奶。)A hasty man drinks his tea with a fork(性急的人用叉子去喝茶。)其实这些根本不是中国格言,而是美国人自己的"发明"。又比如:Life ,Liberty and pursuit of happiness (生活、自由和追求幸福)是美国独立宣言中掷地有声的警句,幽默的美国人则喜欢窜改为:Give me Life, Liberty and Saturday Evening Post。(给我《生活》、《自由》和《星期六晚邮报》)。三者都是以前美国最畅销的杂志,这样的嫁接就是美语的活泼所在。

乔老爷子自己也说了,自己的《美语录》不是教科书,也不是美语词典,更不是语言学的论著,而是在美国读报纸、听广播、翻杂志、看小说和非小说、看电影、看电视、欣赏舞台剧之后所做的札记,其目的仅仅是证明了语言的丰富性。

当然,老百姓绝对写不出如T·S·艾略特"黄昏如手术台上麻木的病人"这样的诗句,但是他们是语言学变化的最大来源。民间的语汇、百姓的舌头,就是鲜活的语言历史层面,无论是中文,还是英文,又或者美语。就像我的前领导黄集伟先生所说,我们的努力就是捧起双手、满怀虔诚,让金子一样的民间水分尽量漏掉得少一点。我想,从陈原老先生,到乔志高老爷子,这样的努力一直都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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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为美国最有名望的语言学家威廉·萨菲尔,现为《纽约时报》专栏作家。

台長: 蕭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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