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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02 13:21:41| 人氣4,637| 回應1 | 上一篇 | 下一篇

金門戰地 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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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九年七月,金門戰地政務解除,回歸地方自治。一九九六年四月,國防部宣佈將逐步從金門「撤軍」,縮減兵力至一萬餘員左右。到了二○○○年中,全島穿草綠服的族群,僅剩五千上下。

在金城街上開彈子房的阿義,看著蒙上一層層灰塵的撞球桌無奈地說:「嚨無人打球,都走去唱歌啦!」斜對街一家不起眼的「練歌坊」,深黑不透光的隔熱紙,貼滿店家僅有的窗戶。「你一看就知道在做什麼生意。」阿義說,現在金門人都在做這個。

台灣酒店生意一落千丈,傳聞,不少過慣奢華生活的酒國姊妹們,轉戰滔金地點,來到只有高粱、麻黃和高粱酒的金門討生活。又聽說,在政府開放小三通之後,金門人不但通貨,而且也通「人」,通的是對岸「K房」的領班、小姐和公關副理。

台灣酒國姊妹加上對岸酒國英雌,夜幕低垂後的金門戰,另一種充滿脂粉味的戰事,似乎永不止歇地打著。

搭乘前往金門的班機,國內主要機場每日來往的航班不多,尤其遇到三至五月份的霧季,金門尚義機場時開時關,延誤或取消的情形時而發生。記者跟阿慶前往金門採方他在金門金城街上所經營的酒店開眼界。

阿慶曾在台北市松江路和長安東路口附近,開過複合式酒店,但遇上了不景氣和高失業率,即便在仍舊生氣蓬勃的台北市,還是抵擋不了支出大於收入的承重成本負荷,終究就走上關門歇業一途。

「以前開一家賺一家,就算沒有大賺,起碼的客源總能維持一定開銷。現在,小姐臺費就算少拿兩三百,一個晚上上門消費的客人,還抵不過水電、人事開銷。」阿慶說,上酒店人少了,這並不代表男人都不上酒店,在對岸,此起彼落爭相前往尋春者大有人在,價錢便宜,小姐敢玩又不拿翹,才是真正的致命殺手。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阿義從酒客口中得知,外島金門近來變得不一樣了,夜晚的金門,不再是一片死寂。不只是酒客的消息快,酒店小姐也識的見風轉舵。於是阿慶在同業的介紹之下,在去年年中,來一趟戰地之旅,了解正在發展中的金門特種事業。

「到時候你會看到,路上的阿兵哥已經不多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批又一批的台灣觀光客,而在這群觀光客中,跟團的,大多是採購小三通的大陸貨;散客中,三五成群結伴的各種年齡層的男人都有,他們當然不是到金門憑弔戰場,而是另闢戰場。」阿慶像是個經驗老到的導遊,滔滔不絕地介紹著金門現況種種。

的確,當記者來到松山機場,前往飛金門櫃台辦理報到時,總能看到似乎像是旅遊,但聞起來好像和旅遊又有那麼一點差距的男性「觀光客」,一撮撮地個自在商討什麼著。這種情景,彷彿在大陸拱北關或羅湖口般似曾相識。

坐上飛機,四十五分鐘後抵達金門尚義機場,機場出口排班的計程車司機,熟練地向你屈恭打哈,「來金門玩喔,少年仔,來來坐我的車,安排你住最好的飯店,去玩比較近。」這裡的計程車司機,早已成為特種行業的一環,他們靠著拉客人另外抽頭,每個人頭抽五十塊錢。

晚上,阿一領我到他味在馬山觀測站附近一家「歌唱俱樂部」。從外觀上來看,這家所謂的卡拉OK店,根本不及在台北的「阿公店」、甚至桃竹苗一帶所謂的「小吃部」的一半。「你可別被外觀唬住了。」阿慶笑著對著記者說。走進他的歌唱俱樂部,果然別有洞天。

這家所謂的酒店,我們暫且叫它酒店好了,店內走的長方形規格,一共有三層樓高,進入店內,櫃台、開放舞池擺了四張桌子,七採水晶球掛在舞池中央上方,一具螢幕,一只麥克風外加一張高腳椅,說有多老土,就有多老土。

「慶哥,你的店不會只有這樣吧?」記者相當狐疑看著阿慶,很難想像這樣的經營模式,能有什麼搞頭,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金門來。

「開店看店面,這裡的擺設當然是作給條子看的,好康的得上樓才知道,不然我該三層樓是擺大米、養蟑螂不成。」阿慶邊說邊帶著記者穿過長廊走道,昏暗的燈光,似乎好像有那麼一點戰地的味道。

推開長廊盡頭一扇不起眼的木門,一道通往樓上的樓提旋即出現在眼前。走上二樓,果然別有洞天。看起來似乎有十間包廂的規模,每一間包廂的拉門不但沒有窗口,拉門上還掛了一顆小燈泡,燈泡是暗黃色的。

走近其中一間包廂,包廂並不大,一台電視,卡拉OK點播器,兩隻麥克風,包廂中央一支閃亮的鋼管深入茶几內,在小舞台照射下閃閃發光。一張ㄇ字型沙發,坐上三五人就顯得相當擁擠。「包廂小,小的有好處,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看過了包廂,重頭戲才要開始,阿慶繼續帶著記者往三樓走,這裡不是營業的包廂,而是他的辦公室,和小姐們睡覺的房間。原來,不論是從台灣來另闢戰場的酒店小姐,還是傳聞中對岸K房轉戰的「接待員」,一律都由酒店負責所有的食宿。

「共食宿對台灣人說方便,對大陸妹來說,安全。」阿慶總共養了三位本土妹和十位大陸妹,原本在「爺」字輩討生活的雪麗告訴記者,來金門唯一要適應的是這裡陰晴不定的天氣。除此之外,和大陸妹相處,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在金門,像阿慶這樣規模的酒店,光是在金城附近就有數十家,另外像是山外、鵲山、浦田、陽宅、復國墩和舊機場等地,過去種高粱的農地,國軍裁員遺留下來的碉堡、福利社空屋,在當地人窮則變,變則通的情形下,改頭換面變成一間間的「練歌坊」、「歌友俱樂部」或是「小吃店」。

根據阿慶的說法,頭幾個月他每月大該虧個一、二百萬,之後慢慢打平,現在每個月固定有三十萬左右的淨利。「這還得看天氣。」遇到週休二日,是阿慶生意最好的時候,「除了我,雪麗他們也會主動CALL客人來消費。白天就陪客人逛戰地風景。」

來自福建福安的文靜,今年二十歲,來金門之前,他在福州市五四路國際大酒家裡擔任服務員。大陸所謂的服務員,其實就是酒店小姐。她沒辦法白天陪客人遊山玩水,做滿一個星期後,就準備走人。「一個月賺不了五百塊錢,你們台灣人說可以做短時(一個星期左右),我就著他們來了。」

在台灣酒店上班,文靜似乎也放的很開,全裸陪酒和客人打鬧嬉戲,已是家常便飯的事情,萬一遇到慾火焚身的客人想要待出場,在金門則萬萬不能。「我們在三樓有準備房間做短鐘,一次一千五時間一個小時。」阿慶說,大陸妹是非法上岸,萬一被警方路檢查獲,那可吃不消。

文靜告訴記者,她花了三千塊錢人民幣來到金門,每坐一次檯可實收一百塊錢,如果和客人做短鐘,每次可時拿六百塊錢台幣。「一個星期下來,運氣好的話可以賺個一萬多塊錢台幣回家。」文靜認為,這樣的收入比在福州要好太多了。
在金門,一般例行路檢勤務還是有的。金門城酒醉駕車的狀況特別多,另外小三通開始實施後,當地警方似乎也察覺到,金門特種行業突然蓬勃發展似乎內藏玄機。為了安全,部份台灣人開設的酒店都設有小房間,讓慾火難耐的客人有個宣洩管道。

這裡的玩法和台灣差不多,只是帶有戰地氣氛的脂粉味,別有一番不同的滋味。而且這裡的消費比台灣便宜了一兩成,青島啤酒取代了台灣啤酒,桌上的乾果零食,也全都是大陸貨,只剩下看起來種類又少,又營養不良的水果來自台灣的運補貨,價格比較高,一盤要價一千二。桌上通常第一手由店家招待,以後每一手要價五百元,小姐臺費每三十分鐘三百元,洋酒開瓶另計。

嚴格說起來,金門特種行業大都在臺面下經營,沒有相關的識途老馬帶路,店家也不敢讓你嚐嚐大陸味,你只有乾坐在店內喝著悶酒唱著歌,然後買單走人。

BOX
大標:
自從政府慨放小三通之後,外島地區和大陸人民接觸的機會頻繁。台灣人蛇集團看準了這股慨方後的商機,於是買通了當地漁民,進行人肉交易。

小鐘是小金門古井頭民防團隊,平日以運送大小金門貨物為業,他告訴記者,台灣人蛇集團,利用金門人與大陸人進行海上交易的同時,偷偷將大陸妹運送上岸,然後藏在何厝、陽宅、水頭碼頭附近的農莊藏匿,等待台灣方面製作假身分證,然後偽造身分證通關,進台灣。

通常一個星期之後,台灣人蛇就會將製作好的假身分證送到金門,而透過「駐地人員」購買機票,化整為零通過尚義機場的查驗。不過如此耗費的成本較大,已經少有來檯賣淫的大陸妹,採用這條管道,反倒是直接在金門島上做「買賣」的大陸妹,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之前不是有人坐海釣船到廈門去玩,結果被抓起來的事情嗎?這裡的警方也不時查獲偷渡的大陸妹,只是台灣(指媒體)不知道而已。」小鐘還告訴記者,金門人有不少娶大陸妹,走在街上時而可聞大陸人的口音,金門人早已司空見慣了。不過也趣的是,本地人倒是很少光顧酒店,就連純正的卡拉OK店也很少消費。

「賺不了幾個錢,哪來的閒錢去玩?」這是金門人的寫照。

台長: 翁世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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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
所以金城這邊有打姑娘的地方嗎
2016-08-18 01:18:49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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