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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居住的頂樓已經差不多全空了, 所有東西不是要帶去瓦林諾, 就是送給了愛瑞斯特的朋友們. 他只說自己在國外有事業, 除此就沒多說了. 前幾個星期裡, 他已經與大家說過再見. 現在, 只剩下這黎明前的一夜; 明天, 愛瑞斯特就走了.
這一次, 愛瑞斯特與提姆在電話上談得比以前久, 掛斷之前, 愛瑞斯特真心地說: 『真的, 我也會想念你的.』 他在門口與送披薩的女孩也有類似的談話, 愛瑞斯特還解釋了好幾次, 自己真的不是跟那個同住的『可愛男人』跑到什麼外國去合法結婚. 最後兩人擁抱了一下, 女孩對葛羅芬戴爾揮了揮手, 才離開. 葛羅芬戴爾與愛瑞斯特在起居室地板上坐下, 開始直到下次歸來前的最後一餐.
『我們在瓦林諾要住哪兒?』 直到吃完飯, 愛瑞斯特開始整理剩下的CD與手提音響, 才開口問道. 他帶去的所有電器都是可以用電池的, 所以行李裡面有三箱不同包裝的二號與C型電池. 他將音響插上電, 然後放進一片CD.
葛羅芬戴爾喝著汽水, 答道: 『你想住哪裡都行. 我在一條大路旁有個小房子, 就在艾克希里昂的對面, 不過我想我們上哪兒都行.』
『你的房子什麼樣兒?』 愛瑞斯特跳過幾首歌, 然後換了張唱片.
『很小. 我恐怕一點也不像你這裡. 一個小起居室, 有壁爐, 我的臥室, 浴室, 露臺, 廚房, 還有圖書室.』
聽到這個, 愛瑞斯特抬起頭來. 『你有個圖書室.』
『沒錯.』 葛羅芬戴爾微笑道. 『你這兒沒有.』 他終於提出來了.
愛瑞斯特搖搖頭, 讓唱片繼續播放. 『我可不想讓東西壓垮樓板. 而且, 一旦有了, 我會什麼書都想要的.』 愛瑞斯特開始跟著音樂跳起舞來, 一面問道: 『你的圖書有多少?』
『喔, 比不上伊姆拉崔. 大概兩三千本吧.』
『那麼』, 愛瑞斯特淘氣地微笑了. 『有沒有編目錄?』
『啊! 有條有理的參謀出現了!』 葛羅芬戴爾大笑起來. 『我還想, 他應該還在附近什麼地方呢.』
『舊習難改.』 愛瑞斯特承認. 他開始跟著唱片唱起歌, 一面在起居室裡四處收集剩下的唱片.
* No on’s gonna tell me
沒人要告訴我
* What’s wrong or what’s right
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 Or tell me who to eat with sleep with
或是該跟誰吃飯跟誰睡覺
* Ot that I’ve won the big fight big fight
或是我已經打贏了那場大仗
* Look out or they’ll tell you
當心! 否則他們就要告訴你
* You’re s “Superstar”
你是個『超級巨星』
*Two weeks and you’re an all time legend
兩星期以後你就成了過去
* I think the games have gone much too far
我想這些遊戲已經太過分
*If the words unspoken
*Get stuck in your throat
如果你說不出口
*Send a treasure token
*Write it on a pount note pount note
那麼送張禮券來, 寫在一英磅的鈔票上
愛瑞斯特在葛羅芬戴爾的大腿上坐下, 朝著他點點食指, 一面繼續唱.
* Don’t drink don’t smoke – what do you do?
不煙不酒----你到底做些什麼?
* Don’t drink don’t somke – what do you do?
不煙不酒----你到底做些什麼?
* Subtle innumendos follow
接下去是暗暗的諷刺
* There must be something inside
你一定還藏著什麼東西
『這是一定的.』 葛羅芬戴爾微笑說道. 愛瑞斯特繼續唱著和聲部分, 葛羅芬戴爾抓住他指指點點的手, 纏繞住, 好讓他不再指著自己. 他俩好玩地拉扯試圖控制對方, 葛羅芬戴爾突然放開了手, 將愛瑞斯特的長髮掠到兩邊耳後. 『怎麼不見了?』 他問, 拇指搓揉著愛瑞斯特的耳垂.
『喔, 我想這個在瓦林諾不太容易適應.』 愛瑞斯特承認. 『我也把頭髮留長了.』 他說著, 拉起一束來. 『你看, 幾乎有三吋.』
葛羅芬戴爾的手指梳掠過那黑色的髮絲. 『真的. 我都沒發現.』
愛瑞斯特在他的鼻尖吻了一下, 然後掀起自己的襯衫. 『別擔心. 我留了一點紀念給你.』 他眨眨眼. 那只是一個簡單的黃金細棒, 在他的肚臍上, 不過葛羅芬戴爾放鬆地嘆了口氣. 愛瑞斯特覺得有趣, 他說: 『你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我.』
『非常喜歡. 我不想改變你, 甚至從來沒想過要求你改變.』 葛羅芬戴爾看看四周, 又加了一句: 『我會想念這裡的.』
『我也是. 不過, 就像你說的, 我們會回來. 而且很快.』
葛羅芬戴爾摟住愛瑞斯特的背, 說道: 『我有個請求. 如果你拒絕, 我不會在意----或者你沒辦法, 因為東西都已經裝箱---』
『說就是了.』
『我從來沒去看過你工作. 你在俱樂部做的事. 關於你在那兒的表演, 我有好多念頭---而且我的想像力可是很豐富的.』 他提醒愛瑞斯特. 『但是, 如果不太麻煩你的話, 我真的非常非常希望看一次. 喔, 或者該說, 在我還忍著沒把你從那根水管上拽下來, 甩到床上之前, 我希望能盡量欣賞.』
『這可就不容易了----因為床已經不在這兒了.』 愛瑞斯特思索著, 抽開身站了起來, 他拍拍葛羅芬戴爾的臉頰. 『給我十五分鐘, 我想我知道都在哪個箱子裡.』 他關上音響, 拉掉插頭, 拿著往臥室裡走去.
二十分鐘後, 葛羅芬戴爾被叫進了臥室, 裡面燈光朦朧. 在地板上, 原來是床的地方, 現在是幾條攤開的毯子, 還有枕頭. 到處都不見愛瑞斯特, 但是衣帽間的門略開了一道縫, 燈光就從裡面來的. 『我怕你不喜歡.』 愛瑞斯特說道. 的確, 他的聲音因為猶豫而略為不穩.
『哦, 心愛的愛瑞斯特, 你知道我會愛得不得了. 就算你穿一件粉紅色的芭蕾小紗裙, 等到結束之後, 我還是會把你猛甩到地上, 對你為所欲為.』
愛瑞斯特哼了一聲, 然後衣帽間裡開始傳來音樂. 很重的節拍, 搭配聽來很奇怪的打擊樂器. 一段短暫前奏之後, 貝斯吉他的旋律響起, 愛瑞斯特昂首闊步走了出來.
或者呢, 如果你喜歡, 可以稱呼他『牛仔若斯』, 性感火熱, 春情盪漾, 剛剛趕完一群馬回來, 而他現在想做的只有跳舞.
(Sasha: 以下歌詞與情節沒什麼關係, 我就偷懶不譯了. 這是Escape 唱的 Wild Wild West, 很好聽.)
* Forty seven dead beats living in the back street
* North east west south all in the same house
* Sitting in a back room – waiting for the big boom
* I’m in a bedroom – waiting for my baby
愛瑞斯特跟著唱了第一段, 雙眼始終看著葛羅芬戴爾. 他的雙手放在低垂過胯骨的腰帶上, 兩邊各配了一把看起來很逼真的手槍. 他穿了黑色皮靴, 一捆繩子跨在一邊肩上, 頸子上圍了一條紅色與黑色花紋的方巾, 還穿著搭配花色的, 緊緊的一條底褲, 最後是一頂黑色的牛仔帽. 就這樣了.
正當葛羅芬戴爾懷疑自己的眼睛沒法張得更大了, 這時愛瑞斯特走到了桿子旁邊, 他沉下身去, 胯間夾著它, 跪在地上. 然後他伸出舌尖, 全身夾著桿子站起身, 一面盡可能一路往上舔. 葛羅芬戴爾發出低低的咆哮, 愛瑞斯特微笑了. 『剛才是只為你表演的哦.』 他悄聲說道, 然後正式開始舞蹈.
* She’s so mean but I don’t care
* I love her eyes and her wild wild hair
* Dance to the beat that we love best
* Heading for the nineties
* Living in the wild wild west
* The wild wild west
葛羅芬戴爾實在不確定愛瑞斯特唱的是什麼意思, 他迫不及待地看著愛瑞斯特脫掉身上每一件衣物.
* Mandy’s in the backroom handing out valium
* Sheriff’s on the airwaves talking to the Djs
* Forty seven heartbeats beating like a drum
* Got to live it up live it up
* Ronnie’s got a new gun
首先去掉的是皮帶, 愛瑞斯特解開扣環, 在後臀上好好地磨蹭了一陣, 才往旁邊一丟.
* She’s so mean but I don’t care
* I love her eyes and her wild wild hair
* Dance to the beat that we love best
* Heading for the nineties
* Living in the wild wild west
* The wild wild west
接著, 是那雙皮靴. 愛瑞斯特緊抵著那根桿子, 搓揉, 葛羅芬戴爾根本沒注意愛瑞斯特怎麼脫下一邊, 然後另一邊, 他的心思全在別的事情上頭.
* Now put your flags in the air and march them up and down
* You can live it up live it up all over the town
*And turn to the left, turn to the right
* I don’t care as long as she comes tonight
愛瑞斯特解開了繩子, 在頭上甩了幾次, 然後成功套住了葛羅芬戴爾. 他使勁一拉, 讓葛羅芬戴爾站起來, 然後將他朝自己拉近. 等到葛羅芬戴爾到了身邊, 他將繩圈解下, 甩到一旁, 然後磨蹭著葛羅芬戴爾, 繼續跳舞.
* She’s so mean but I don’t care
* I love her eyes and her wild wild hair
* Dance to the beat that we love best
* Heading for the nineties
* Living in the wild wild west
* The wild wild west
他拿起自己的帽子, 放在葛羅芬戴爾頭上, 然後將他往那幾條毯子的方向輕輕一推. 葛羅芬戴爾不太情願地退了幾步, 但是拒絕坐下. 愛瑞斯特又握緊了那根桿子.
* Heading for the nineties living in the eighties
* Screaming in a back room waiting for the big boom
* Give me give me wild west
* Give me give me safe sex
* Give me love give me love
* Give me time to live it up
『接下來......』 幾乎喘不上氣的愛瑞斯特眨眨眼, 說道. 『只給你一個人的.』 他的雙手滑下自己身上最後一件衣物, 直到它自己落下去, 落在他的腳踝上. 他抬腿朝著葛羅芬戴爾的方向挑了一下, 而葛羅芬戴爾非常敏捷地單手接住了那件短褲, 另一手則是在自己的牛仔褲襠搓揉了幾下, 然後很快解開了腰帶.
愛瑞斯特的一腿纏著桿子, 一手緊握著, 往後一甩頭, 彎下去. 在朦朧的燈下, 他散發出光芒, 他整個是一幅完美的精靈範本. 他獨自一人跳舞, 這實在太可惜, 不過, 這是很容易彌補的.
『啊, 我會給你一切: 時間, 愛情, 西方; 不過, 至於現在......』 葛羅芬戴爾朝著他走去, 一面把那件少得不能再少的底褲湊近臉上, 深深吸取愛瑞斯特那性的氣息, 然後往旁邊一拋. 『......我想我要帶這個牛仔去好好『騎』一下......』 (Sasha: a little ride, 汗, 雙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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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的就是一個基地. 一個行動的中心, 我們可以住的地方. 比如, 像你跟我們說的這種, 一棟『公寓建築』. 當然, 我們還需要一個人來統籌管理, 一個中心權威人士. 也許要某個富有經驗的. 』 愛隆的視線看了一下坐著的吉爾加拉德, 然後又回到坐在對面的精靈們.
愛瑞斯特只是盯著他瞧, 直到他止住不說, 這才搔搔自己的頭, 假裝好像是在仔細考慮: 『我想這個治理大政我要讓給別人, 不過多謝你的提議.』
『呃, 我的意思是......』 愛隆停了停, 讓大家的視線都轉到他身上. 『我不是......我要建議的是---』
『---最睿智, 最有經驗的精靈王, 不, 謝了, 我已經幹過這一行了.』 瑟蘭督伊站起身來, 很快插口說道, 然後又坐下來, 朝著愛瑞斯特眨了眨眼, 沒讓愛隆看見.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愛隆重新措辭, 抬高聲量, 加深共鳴. 『我要說的是---』
『愛隆.』 愛瑞斯特交握雙手, 往前探身. 『愛隆, 我覺得我非說不可, 而且我會盡量好言好語.』 他堅定地繼續說道: 『可是我真的需要你現在就給我閉上嘴.』
愛隆的下巴簡直合不上來. 而愛瑞斯特繼續說明他們首次回到中土的計畫. 葛羅芬戴爾驚訝地發現, 愛隆在接下來的會議裡沒再說一句話.
之後, 當葛羅芬戴爾與愛瑞斯特在樹林裡漫步, 他問道:『你真得這樣對他說話嗎?』
『我本來可以叫他閉上他的狗嘴.』
『他是好意.』
『我知道. 但是, 他似乎以為我還是他的參謀, 而不是一個可能比他更了解某事的人.』 愛瑞斯特停了一下, 靠在樹幹上. 『這會是一次很困難的轉型, 我知道他想幫忙, 可是他就是這樣讓人受不了. 就因為他的血緣, 他以為自己比我更了解人類.』
『他會習慣的. 這還只是第一天, 你不能期待他們跳上往東方的第一艘船就出發.』 葛羅芬戴爾提醒他: 『給他點時間. 我對你要求的, 我也給了你時間.』 他將兩手放在愛瑞斯特身側, 撐在樹幹上.
愛瑞斯特垂下眼睛. 『真對不起, 我花了這麼長的時間.』
『我不遺憾.』 葛羅芬戴爾扶起愛瑞斯特的臉, 輕柔地吻過他的雙唇. 『那段日子, 我一天都不後悔. 如果你要的話, 我可以陪你留更久.』
『我知道.』 愛瑞斯特微笑了, 回吻著他. 『你知道, 是你說的哪些話讓我下定決心, 是吧?』
葛羅芬戴爾搖搖頭. 『如果你決定不回來, 我也會陪著你. 我愛你, 我無法離開你.』
『這就是讓我下定決心的原因.』 愛瑞斯特呢喃道. 『我愛你, 葛羅芬戴爾, 但是我一直不認為自己的感情有回應, 直到那天你說出自己的感受.』 他若有所思地說: 『在我心裡, 還有一小部分想念那裡, 但是, 如果沒有回來的話, 昨晚我俩就不可能在歐羅米的森林裡, 有那樣美妙的一段時光了.』
『噓!』 葛羅芬戴爾靠過去, 又吻了他一次. 『我認為, 如果瓦拉發現這件事, 大概不會很高興!』
『那麼, 在我們被發現之前, 快回你家去吧.』 愛瑞斯特說.
葛羅芬戴爾提醒他:『我們的家.』 他一手環住愛瑞斯特的腰, 領著他往下走. 葛羅芬戴爾溫柔地側擁著自己的愛人, 在他的臉頰上一吻. 『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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