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少，少給 給少 因為未竟 少給 所以懺悔 前愆既懺 後悔來過 彼岸化現 如是不二

8愛的鼓勵 1訂閱站台

2008-07-13 13:09:45


　　少，我常在恍惚的瞬間，以為看見了你，但是下一秒鐘的回神，這終熟悉跳接到陌生的玩笑，常讓我自己招架不住。

　　這玩笑究竟是誰開的呢？
　　玩笑的目的為何？
　　我能從玩笑之中學到任何教訓，或者看見什麼意義嗎？

　　記得那年決心離開你，來到北國，一次深夜在地下鐵裡，在車門開著的剎那，我彷彿看見了你笑得像孩子的面容，我心腹深處又痛了，但就在習慣性地捂住皮層的當下，我定睛一看，眼前根本是一位黑人，在外貌沒有一點與你相似。

　　我被自己的唐突錯認，給嚴重傷害了。

　　只是，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我生命的恆河沙數的無數個恍惚裡，總是一再又一再地錯認，誤以為你又活脫地站在我眼前，不經意地溫柔著。

　　少，我一次次地錯認，自己該為此認錯嗎？

　　自己的確因為這一切的錯認，而身陷自我罪咎的毒潭沼澤之中，無法自拔！每一次的用力，都只是將自己推向更深的困陷，繼續無妄地看著那似乎是解脫的邊境。

　　於今，我不再掙扎脫困，卻身心完全交付那深潭沼澤裡頭的一股深不可測的拉力。

　　如果，滅頂是最好的，就請讓我滅頂吧！

　　當我漸次地放開解脫的念頭，反而沼澤裡頭那股深沉的拉力，慢慢地消融。

　　這不意味我已立刻抽拔，站在所謂的安全陸地上，但是，依然在沼澤裡頭的我，的確不再向下陷落，卻只是看著淹沒肩頭的泥沼，與沼澤邊緣的陸地，無異。

　　也許，身陷泥沼並不比輕鬆站在沼邊輕鬆觀望更具合法性，或者，狀態境遇的不同，已無關對錯的二元執持。

　　我，寬容地笑著，也許對錯與否已是無謂，與其讓自己一切兩斷地糾正錯認，告別耽溺的荒唐，還不如身陷在這錯認的荒唐，於一次次逼近極端的痛苦與自我羞辱裡，試著探尋心識最細微處的鬱結，以及獲得任何了知的意義。

　　少，耽溺的痛苦，是無可言喻的，甚至我也有口無言的無以名狀。說不出來的，卻也是最深沉的糾結。

　　我在眾生浮世繪卷裡，一次又一次地錯認，那份錯認後的清醒，是一份身心靈的大地震，灰飛煙滅裡，我在看似絕望的深淵，安忍。

　　在痛苦裡，安忍著。

　　這是你給我的功課，又或者是我自己給的，甚至是生命慈悲的出題？

　　無所謂了！

　　這門安忍於痛苦的功課，就讓我老實地修習著，我想總有解題清楚的時刻，屆時再讓我告訴你其中的曲折吧！

　　光陰抹影。

　　我依舊是在人世行走間，於眾生相裡繼續錯認著你的身影，然後恍然，隱隱作痛，再漸次地安忍、了悟著。

　　少，錯認持續著，但我已放下了認錯的慣性。

　　驀然回首，你是無須在燈火闌珊處等我的，因為佛陀曾說：「看，就僅僅是看…」，我知道在看穿的瞬間，千劫已過，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執持了，我們最終都要走向消融的呀！

　　於是，你在？或者不在？

　　佛陀的微笑裡，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