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作家算是20世紀中國文壇的最后一道景觀。
女人當作家﹐這本不是什么新鮮事﹐從春秋戰國時期的許穆夫人開始﹐中國女人就正式登上了書面文學的聖壇。
從古到今﹐有名無名的女作家數不勝數﹐漂亮不輸于衛慧、棉棉的絕非少數﹐蔡文姬、班婕妤、薛濤、張愛玲﹐都有絕代姿容﹐當之無愧是又美又女的作家﹐而且是青史有名的大作家。
不說作古的﹐就是在當今的港臺也早有一批綺年玉貌才情如花的女寫手共霸一小角土地。可見又美又女的作家不獨我們這時代、我們這片土地上有﹐但為什么卻偏偏在此時此地成了艷乍一時的奇景了呢?
自然﹐美女作家有她們的招數。同樣是美人﹐古人礙著婦容婦德的忌諱還有些放不開﹐不過忸忸怩怩地做些濃詞艷曲﹐慾說還羞的。
美女作家卻不同﹐奴家耍的是美利堅做派、"垮掉的一代"﹐會背好些米勒、金斯伯格的語錄﹐吸毒、做愛、寫小說﹐樣樣都有一套﹐不但敢笑古人迂﹐港臺那些小風小雨的小情調又豈能與我同日而語。
盡管她們shoow得足夠驚世駭俗﹐令"保守"人士如李方者作嘔不止﹐但筆者仍覺得除了把自己剝光了擺上看臺外﹐美女作家們並無更有效的殺傷武器﹐為什么能在文壇掀起如此波瀾﹐甚至一時令人有洛陽紙貴的感覺呢?
毫不奇怪﹐如果這其中沒有非文學因素的摻和﹐沒有商人與作者的利慾﹐沒有看客們骯髒的窺淫慾﹐沒有市場的手段﹐美女作家是興不起多少風浪的。又美又女的作家自古有之﹐隻是在今天她們的商機才被挖掘出來﹐傾銷一時。從某種程度上講是時代鑄就了這個香艷的文學品牌。
美女作家不足為道﹐作為一種文學現象﹐牠已經終結了。
然而﹐美女作家歌舞喧嘩的終點應該成為我們思考的起點。
牠是一面鏡子﹐在其中映照著的是今日文學的一張浮腫的臉。
近些年來﹐不獨美女作家﹐又有多少文化景觀不是在賣弄在取樂在搔著讀者的性感神經耍呢?熱鬧總是有的看﹐打官司啦﹐謾罵啦﹐批判啦﹐跟演藝明星鬧點內幃趣聞啦﹐賣賣自家隱私﹐揭揭對手老底﹐謅幾個胡扯的商戰電視劇﹐湊幾段小情小調的隨筆﹐反正時下報紙網站多如牛毛﹐都用的著。
三國的曹丕幹著皇帝的本職工作反稱文學是"不朽之盛事﹐經國之大業"。而對今天的作家們來說﹐文學隻是賺錢的工種之一。從王朔自稱碼字的師傅到"衛慧製造"﹐文學與"不朽"何幹?如今新書越來越多﹐但一到評文學獎的時候卻拿不出有分量的作品﹐以致花邊新聞每每鬧得沸沸揚揚﹐賄選、抄襲的醜聞倒比小說更能吸引人。
"文壇剽客足球隊"、"我餓得想要飯"、"往歷史的啤酒盃里尿尿"﹐當看到這些文字﹐你能想到牠是由中國文學界的權威雜誌所刊發的文章的題目嗎?
髒話怪話連篇﹐無性寸步難行﹐坊間順口溜曰﹕要想壞﹐還得美女作家帶。我為中國文學感到臉紅。
古人發明了文字﹐牠之不同于人類的肢體語言以及結繩記事的具像符號﹐在于牠是我們的靈魂借以思索並記錄這些思索的載體﹐牠給我們一個高尚的精神家園﹐使詩意的棲居成為可能。物慾橫流的俗世中﹐艱難跋涉的人生羈旅中﹐文學每每成為人們心中的夢。
然而今天﹐這個夢被肆意地拆解、耍弄。馬中欣所揭露的三毛或許很真實﹐然而我們的精神家園所需要的不僅僅是赤裸裸的真實。
文學﹐請還我們一個乾淨的夢。
P.S.想想還是拿掉我的犯人照好了---系上新生訓練完強迫我們拍的,因為那陣子房子還沒搞定,是個居無定所的流浪格格,所以實在有點醜得像極了小黑人(種族歧視喔)….><看過的人就算了 沒看過的,就看看這位真正的美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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