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葉落秋至,秋風開始蕭瑟,靜夜也開始了遠征。透過窗前的月光,心緒在深邃的夜空裏徜徉,我控制不住自己,又在孤身逆旅中感懷人生。
秋夜悲己,我也沒有幸免。人生過於殘酷,殘酷得讓我不能接受,我在一個不經意的時間遇到了你,早已讓我的生活變得失眠沉重起來,一個心中充滿了濃濃愛意的人在無聲無息中度過,他心中的壓抑該如何能輕松地釋放!
四十不惑,似乎不該妄談情感,可情感在胸中積壓,擴張得不能自持,便彌漫開來,帶著思念源源不斷捎向遠方。
天降福祉,你就像從天而降,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幸福的感覺便周身蔓延。那時,看著廣場上的人們感覺很親切,看著廣場上的你,只覺心疼不已!浮生如夢,竟然浮現得如此真實,灑脫得清清爽爽。世事如雲,竟然飄忽得如此逼真,笑吟吟讓我目不暇接。
曾幾何時,謀面是我的奢望。在心靈深處,你,似冰雪般聖潔、似寒梅般氣節。逼得我不敢仰視,唯恐玷汙了其間的高潔。在心裏籌劃著一千遍面容,也未能描繪。我知道語言難以描述,描述了就是降解了她的氣節。只在心裏深藏,我也要把心靈滌淨才好收藏。多少個夜晚,我只是在孤獨地苦苦思念,孤獨已成為我的本分。在這點上我是悲觀的,於悲觀之上我又是快樂的。因為思念從單數走向了複數。相向的思念在時空中轉換,成就了快樂,快樂得真實又可靠。
而如今,理想一下子演繹了現實,我甚至有點兒慌亂了。心裏極難平靜,沒成想原來高不可攀的幸福竟然從天而降來到我的身邊。敏於言也敏於行的我只能任憑感覺在秋風中感觸。無需感觸,感觸變得多餘。無數次的溝通和交流早已沉澱在內心的感觸之中。
不知多少次了,相同的想法在彼此間傳遞,似乎找到了一個另外的自己生活在別處,驚人相似的想法似乎在印證著對人生的體驗,讓我覺得生命在別處延續。可貴的是我被遠方所吸引,精神不止一次地被牽引到高尚的層面,使我的精神在高位運行。
生活中的苦惱因為遠方被稀釋,因為傾訴。而我遙望遠方,遠方也在鞭策。這使我不敢懈怠,唯恐懈怠流於平泛,空耗了生命,也辜負了對方。
在我內心深處一直潛藏著一個巨大的恐懼:那就是對死亡的畏懼。"朝聞道,夕死可矣".我哪裏有聖人的睿智?面對未來的恐懼,我有時躲在被子裏被嚇得瑟瑟發抖。說到底我是悲觀主義者,這件事已經折磨了我好多年,老是讓我覺得這是最讓人遺憾和憂鬱的。因為它的不可逆轉,我在很長一段時間用勤奮和努力來減少Teeth whitening它對我的壓力。但任憑我怎麼努力,都不湊效,恐懼還是在深夜不期而至,理智最終不能挽救我了。
但這一切突然間被逆轉了,我竟變得無所畏懼了。我這才知道是愛的力量。來自你的一句輕描淡寫,勝過無數的說教,我接受得那麼坦然,充盈內心的愛情一天天茁壯成長,生發了巨大的力量,戰勝了內心最深處的恐懼。甚至希望快點兒加速自己的衰老,渴望年老,去迎接生命中的最後希冀。
我知道是因為內心的愛使得所有的困惑和恐懼被化解了。而這並非你刻意所為,只是你的不經意間的溝通讓我把理智讓位於情愫。我本來就是一個俗人,做不到放浪形骸。晉代有個劉伶常坐鹿車出遊,攜帶一壺美酒,使人"荷鍤而隨",謂曰:"死即埋我".這是何等地灑脫!我做不到。我只能把對死亡的恐懼寄托於遠方愛的呼喚。在這個層面上講,我是自私的。我也許是利用了愛來實現內心的安寧。但我深知恰恰唯有愛才能讓遊弋不安的一顆心得到溫暖。你沒有任何的矯情和做作,一切是那麼地自然,舉手投足之間讓我十分地眷戀。
我站在秋天的風中,在別人的眼中未免過於肅殺,在我卻近乎溫暖如春。風中的你不就是一道風景?溫和淡然,溫柔地抵擋蕭瑟的秋風。我過於癡迷,真的是迷戀你寵辱不驚的淡然處事風格呵。
曲終人散。期待相聚的癡迷過後是深深的悵惘。我也知道聚散是人生的常事。但我不想分別,分別那一瞬間給人帶來的酸楚是心痛的情節。真的害怕再聚無日啊。分別時的我們恰是一面鏡子,照出了有情的眷戀和無情的人間悲劇。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歲月只會無情地流逝。但我仍對未來充滿希冀,心照樣還在痛並快樂著。相愛不能相守的感覺真的應了一句老話:愛在痛的邊緣。
分別在慘痛地逼近,望著遠去的背影,留下的是木然的悵惘,我慢慢地移動腳步,感覺靈魂和軀體早已分離。分別後的相思是一段悠長的路,路的兩端仍是我們悠長的思戀。
秋季在蔓延,我想把愛留住,讓愛也滯留在這個秋季,成為永恒。
文章定位:
人氣(360) | 回應(0)| 推薦 (
0)| 收藏 (
0)|
轉寄
全站分類:
不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