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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6-05 18:12:59| 人氣3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小說連載專欄─「迎著左手吹來的風」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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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後,我晃神了很多天,成天掛著微笑,好像貓兒偷到了好處,友人見怪不怪,大抵是一年一次的發春期又到了,我笑著開自己玩笑。我心理一直想著一直想著,到底”他”是什麼意思?他是無意的?那又為何猶豫?如果無意,那為何牽著我的手不肯簡單放棄?我不停不停的…想著。

天雨沒機會察覺我的異樣,因為日子照樣的過。我還是像迷糊的風箏,偶爾,才會出現在雲隙裡,讓他看看我、聽聽我。庭宇很不喜歡,畢竟想找人的時候找不到,很嘔。但,我還是不讓他輕易找到我。

海邊那個晚上,我關掉了電話,以後的日子,跟”他”出去,我總是故意不開機。然後,將自己一身束縛給脫去。將天雨環住我愛情的環全部收將起來。將心,硬生生的裂成兩半,一半刻著天雨,另一半,吸食著沉輪的鴉片。

「妳怎知我不敢?」
「我是男人,我不是鐵打的,我沒辦法回頭,但,對妳不公平。」
「妳不怕嗎?」
「妳的吻,多麼的甜蜜…」
「我無法克制自己,也不打算克制,那太難。」
「選擇在妳!我尊重妳。」
「我想要任性的過著生活,愛情,現在我不敢要,也不想要。」
「妳在我心中像個妹妹,但有時候你又像個女人。我沒辦法決定,因為妳我曾是這樣的關係呀!」


* * * * * * * *


如果說,海邊燈塔的金花映在海浪上像金沙,那麼,河堤邊有些許涼意的的燈火映在眼前,就像是散落的星星了。

好像黑夜吹亂著銀河喔!
閃動的有點模糊跟跳動。

他載著我到處亂逛,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或者應該去哪裡,開著開著,繞著繞著交錯複雜的河堤便道,竟然美得令人分不清是不是被光暈一層層包圍著,在身邊飛快的流動著。交錯著浪漫跟炫目。

我醉在迷濛燈火跟風裡,我涼地倒在他懷裡,望著他的眼睛,點點燈火映在漆黑的眼裡。我的心,因為他的吻,因為這一刻,烙在週身的空氣裡。溫暖但燒燙空氣燃燒讓我跟他的心都漲的滿滿的熱情。我,極度享受這樣的感情,貪婪的吸取這冰與火的氣息....

「如果,激情像是鴉片,那麼,我想……我已經開始服用了他。」

「我想要的只是陪伴。」
「你有沒有發現,我在你面前總是一盡的任性?」
「我想你。」
「我想見你嘛!陪我嘛!」
「你不算壞男人,因為你玩不起。」
「我挑錯人了。」
「你要不把我當作妹妹,要不把我當作女人,不要一下這樣,一下那樣,我怎麼知道我到底該怎麼樣對你?」

* * * * * * * *

不知怎麼的,我開始進入到一種自虐的真空狀態之中,我吃不下,睡不著,課上的左耳進,右耳出,每天等著他的消息與電話,我想見他,我開始忍不住的打電話給他。然而,每一次都失望。我怎麼就這樣的空空蕩蕩的呢?
我很少想我跟他之間發生的事情,因為我的腦袋處在一種奇怪的空間裡,裡面,都是一陣陣的白色煙霧,沒有方向跟看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何方。
為什麼?為什麼我讓自己墜在五里霧之中?為什麼我成天痴痴狂狂,雙眼中帶有著一陣陣的神秘跟危險的慾望?臉上卻有著痛苦跟快樂的混合神情?我不喜歡聽人家跟我說我愛上了他,因為我始終相信沒有,那,我到底為何這麼了做?為何我狀似快樂卻又像是享受痛苦?我像是興奮,卻又在下一秒中有著深深的憂傷?
到底為了什麼讓我這樣的做?
我不去想到底他的想法為何,我寧願自私一點就想自己就好。我好奇為何我可以折磨自己的心跟神,為何每個夜裡,坐在床上發呆然後早早睡去,卻又在午夜夢迴當中突然的驚醒?好像斷了線,在睡夢中又接續了回來。然後淺意識中突然睜開了眼。我懷疑自己真的吃了鴉片,因為我真的感覺到,我,中了毒了。
我瘦了,我又知道我變的美麗了,但我卻晃神的厲害。講話癲三倒四,手拿杯子常常不穩,很多事情講到一半突然斷了言語,兀自追著飛揚的思緒,忘了眼前還在等著我跟他講完下一半事情的人。我恍惚,我知道。我渴望見那個人,我更痛苦的清楚。但,到底為什麼?
而到了後來,我已經不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了。我已經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
我像是個本來寂寞自私的女人,因為一個人的痛苦,因為一個人的孤單,所以選擇用毒品來麻痺自己眼前的日覆一日。然而,麻醉也還是有清醒的時候,當你不吸食毒品意識清醒時,你更加痛苦眼前不變的事實。你…..還是孤單一個人。於是呼,你再一次的吸食你也知道不是好玩意的毒藥,貪圖那短暫的麻痺與快樂。隨著癮頭更深,每一次的清醒都反彈似的更加痛苦跟令人完全無法忍受。於是,你只得縮短清醒的時間,讓你的藥劑量越來越重,時間越來越短。最後,相信眼前就是自己真實的生活。
我的靈魂抽離看自己,我好害怕。
我負擔不起雙重的痛苦,與最後的毀滅。

所以,我用我僅有的一點理智。
用一塊磚頭,狠狠的向自己的腳砸去。


台長: 夏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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