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歲的蔡明芳，外表只有三十多歲，是萬華地區風韻猶存的知名流鶯。但另一方面，她還是高利貸集團的大姊頭，專門欺壓跟她出身一樣的流鶯，令人髮指。
這天晚上，刑事局偵二隊二組和台北縣樹林分局在萬華抓到了一位五十三歲的老流鶯，帶回辦公室之後，一群人擠在偵查隊的偵訊室外頭，爭相想要看看這位「阿嬤級」的老流鶯，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在哪裡？聽說長得不錯耶，我怎麼沒有看到？」
「坐在角落那邊，有沒有？看到了沒？」
「到底在什麼地方啊！我只看到一個留長頭髮的小姐。」
「就是她啊！穿白色外套那個，嘴角右下方還有一顆痣。」
「真的還假的！那個女的看起來才三十幾歲而已，根本不像是五十三歲。」一位老刑警還拍拍同事的肩膀，笑笑地說：「該不會是抓錯人了吧？」
聽到大家議論紛紛，原本一臉冷漠的「老流鶯」，也不禁露出微笑。她叫蔡明芳，她的姊妹淘都叫她「明芳姊」，在萬華一帶相當有名。有名的原因，除了放高利貸之外，就是她擁有與實際年齡不符的「出眾外型」。
放高利貸
記者在警察局把蔡明芳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老實說，如果只看她的背影，蔡明芳一頭長髮、纖細的身影，根本猜不出她的年齡；即使是面對面把她瞧個仔細，她的臉上也沒有什麼皺紋，乍看之下只能說是「熟女」。要說她有五十三歲，幾乎每個人都會打上問號。
蔡明芳也很知道自己的「優點」，她突然拍拍自己的肚子，「我沒有結婚，也沒有生過小孩，肚子是平的，身材就跟二十幾歲的小姐一樣。你看我全身上下，哪裡像是五十三歲？」她只差沒有說自己是「天生麗質」。
認識蔡明芳的員警私下說，四年前曾經抓過她一次，那時候就有點「驚為天人」，四年後的今天又看到她，感覺她好像跟以前沒有多大的改變。「你也知道，幹她們這行的，生活日夜顛倒，『折損』得很厲害，但也沒有聽說過她有整形。像她這樣年紀，還能保持如此模樣的，你在萬華恐怕還找不到第二個。」
不過，曾經「捧場」過蔡明芳的「阿才」則透露：「大家都知道啊，她就愛吃幼齒，我看她根本是『採陽補陰』才會這樣！」
「阿才」又說，蔡明芳身邊總有七、八個年輕男子，年紀才二、三十歲而已。有一個很有名的「阿弟仔」，今年才三十歲，萬華一帶的人都認為，「阿弟仔」就是跟蔡明芳搞在一起，才會獲得蔡明芳的重用。
其實，蔡明芳這一次會被警方逮捕，不是因為她「站壁」當流鶯，而是她帶領著一批二、三十歲的年輕小伙子，專門在萬華一帶放高利貸給其他流鶯，賺取暴利。警方這次把她列為治平掃黑對象，也算是第一個被提報女流氓的流鶯。
專吃幼齒
至於「阿弟仔」，本名楊立宏，警方透露，他根本不是蔡明芳的男朋友。蔡明芳的男朋友另有其人，不過，年紀還真的比蔡明芳小很多。從這一方面來看，似乎可以「印證」蔡明芳喜歡吃幼齒的傳言。
這一次警方逮捕蔡明芳時，也同時抓到她的「鬥陣仔」周晉德。令警方感到訝異的是，周晉德才三十九歲而已，跟蔡明芳相差十五歲；二人的關係，宛若翻版的「莉莉與小鄭」。
周晉德坦承說，他和蔡明芳認識已經有十年之久，最初，二人只是純粹的「嫖客與妓女」關係，沒有想到，久而久之，產生了感情，他們竟然變成男女朋友。警方也透露，在周晉德住的地方，找到許多的壯陽藥物，「不曉得是不是為了要『應付』蔡明芳，才得拚命吃補藥。」
最讓警方不解的是，周晉德已經結婚了，而且還同時有五位女朋友，其他四個年紀都比周晉德小，偏偏他卻最常跟蔡明芳在一起。「真的不知道，蔡明芳到底有什麼『魅力』，能夠讓周晉德如此死心塌地。」
聽到大家的竊竊私語，蔡明芳解釋，「其實我現在已經很少在做了。不過，有一些以前就認識的老客人，一定要找我，我也不好意思不接，加減做啦。現在日子比較好過了，我也不缺這個錢，就是只做熟客而已。」
不過，警方倒是非常懷疑蔡明芳的說詞，原因是，在蔡明芳的住處，警方搜到一大堆保險套，數量相當驚人，「如果她只是偶爾接接熟客的話，幹嘛要準備那麼多保險套？這些保險套拿給一個正常男人用的話，可能要用好幾年才用得完。」
蔡明芳說她「不缺錢，日子好過多了」，靠的不是「站壁」賺錢，而是放高利貸，對象則是同樣在賣淫的流鶯。蔡明芳很聰明，她借錢給其他流鶯，數目都不多，每個人在一萬元至三萬元之間；但光是這樣，就逼得借錢的流鶯走投無路。
強押接客
一位被害人「阿麗」泣訴借錢的經過：「我們跟她借一萬元，一天的利息是二百元，先扣第一天的本金和利息，借一萬元，實際是拿八千八百元，分十天期限還錢，每天要還一千二百元。」
「一開始，她的小弟對我們很好，都會帶著便當或是飲料來『探班』，噓寒問暖，表達關心之意。後來我們才知道，她的小弟根本是來『監視』我們的，確認我們每天都有上班接客。因為，這是我們惟一的收入來源，如果我們不去站壁接客，他們就收不到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