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起床
小陸就打來了
說要帶我去個好地方
先到我家等我起床弄好之後
我們就出門了
車子一路騎到敦敘
等她的一個國中朋友 讀淡水商工
看起來有點台 講起話來有點台
可是卻很好笑 很好相處
什麼嚴重事情到她嘴裡好像都可以大事化小 小事化無一樣
心情不好的時候找她真的就對了
騎了不知道多久
下午的山路很涼
即使艷陽高照
心情還是很愉快
到了一家餐廳叫做紫色角落
小陸跟她朋友都點了下午茶
小陸知道我餓了很久 叫我點餐來吃
我點了一客奶油辣蝦麵
真的很好吃 很香 很多
小陸那份下午茶的餅乾也超棒
薰衣草餅乾 超 級 好 吃
忽然那個瘋女人打了兩通電話來
我不想接 覺得接了也只是聽她在那邊唸
過了20分鐘 換姐打來
我接了 被她發現我是故意不接那女人的電話
還有MONSTER漫畫的事也真是幸運斃了
如果昨天我不要省小孟那40元摩托車錢
現在就不會又有一件事可以找我麻煩
讓瘋女人看笑話
想也沒想過 姐居然會提早一天回台北
到外面抽了兩根菸
好爽 輕鬆多了
那個女生也說我姐很賤
害我聽了覺得好好笑
真的很喜歡她
吃完之後 小陸付了我的錢
就是一陣感動
好姐妹就是好姐妹
她又一路騎到山上
騎了好久
終於到了好高好高的二子坪
那裏很涼 很舒服
感覺自己好像再一伸手 就可以觸碰到雲端一樣
藍天白雲得好清爽
太陽也變得好和煦
這裡的俗名叫做蝴蝶花廊
因為以前這裡到處飛滿了蝴蝶
我們往步道走進
全長有1.7公里
裡面的蟬聲好響徹雲霄
覺得人類在這裡講話都是多餘
靜靜聽著大自然 那就夠了
下山好快
風迎著吹來 好舒服
在山上的一切就是這麼令人愉快
到小陸家
雪兒好乖
我真的好喜歡狗狗
我也好想要擁有一隻
可以聽我訴說我每天每天的生活
然後陪著我
那是多大的安慰
我知道牠一定會陪著我一起難過一起開心
什麼時候 我才能擁有一隻狗狗
小陸知道我想抽菸了
去拿了她爸的菸灰缸
讓我在她房間裡抽
又是一陣感動
忽然覺得 我好像欠了小陸很多
不過我卻很開心
因為我知道我們會因為這樣而一直連絡到永遠
她是個會要我還她人情的女人
六點多了
小陸騎車載我到小孟家
把所有東西一次載回家
看見我畢業證書的捲筒好開心
到家了
媽跟姐坐在客廳
我知道那場革命性的談話要開始了
我也忘了上一次是多久以前的什麼時候
媽開口了
她一層一層的推理 就如同我這十八年來
只要有一點點改變 就會被她看穿一樣
從發現我會在家抽菸開始
就知道是個有煙癮的生活
既然有煙癮 就必須待在可以抽菸的場所
可以抽菸的場所 可想而知不是什麼好場所
再加上我最近經常夜歸
滿了18歲 什麼都可以買 哪裡都可以去 什麼都可以玩
夜店是她想到的唯一去處
的確 正是如此
總之 她又問了一句 妳月經什麼時候來 妳會不會避孕阿
天知道她已經猜中我最近的生活是怎麼過的
沒有人會想到我的震撼有多大
我才剛剛做過 第一次做過
就被她察覺到了
從小到大 什麼事情也逃不過她的精明 她的法眼 她的直覺
是母女之間的牽繫吧
不知道我故作沒事的臉 是不是她也懂得
姐已經好幾個月沒回台北了
這次她看見我 說
我覺得你變好多 風塵味好重 是種三日不讀書面目可憎的感覺 氣質不像學生
的確 我是好久沒有碰書了 從開始準備推甄的時候
同事也都說我看起來根本不像才剛從高中畢業的學生
感覺已經出了社會一樣
但為什麼寶貝卻說 我一臉就是18歲的樣子
我不否認 我的生活是改變了
在外工作 面對不同的環境
總有不同的心態
絕對不是在學校那樣單純
核心問題是 我真的改變了什麼
我不再是處女了
我不再是處女了
媽接著說
大家要相處在同一個屋簷下 總不能如此一直隱瞞彼此這麼多事情 這樣的生活沒辦法過 你這兩天自己也仔細想想 是不是要搬出去住
這些話 不在她氣憤之下說出口的
我得當真 她氣已經消了 這是她理智之下思考出來的解決辦法
我沒有反駁 因為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回到房間
我對著鏡子照了好久好久
我是變了
氣質好像真的有不一樣
做過愛之後的一些 改變
無法言喻
是風塵 還是滿面春風
又像是跨越到另外一個領域
我發現 我似乎是真的變了
原來 做過之後真的會改變些什麼
那樣地 奇妙
我並不討厭自己這樣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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