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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籽居一隅 （轉載樂得《木棉．綠光》blog的照片）

菩籽居的彩霞

 

今天我們去到一個，

我出生以來第二次拜訪的地方，

想到那裡探望一位老菩薩，

一個年齡和我母親相彷的菩薩，

因為老菩薩生病了。

 

不管是誰生病，

只要是生病就讓人很牽掛，

不管是熟識還是不熟識。

 

在目的地的附近稍微迷失了，

最後還是到達了，

在路口看到abhaya和樂得兩人站在那裡，

時而瞻望地等待迷失的我們到來，

我看見在驕陽下的灰白布衫，

把兩人襯托得更像澹泊的行者。

 

一走進大門，

就聞到淡淡的花香，

abhaya說是玉蘭花，

我沒有注意是否真有玉蘭花，

一心想確認眼前的菩籽居，

是不是就是樂得筆下的那個樣子，

另一個心想，應先進去跟老菩薩打招呼，

一進門看見坐在輪椅上的老菩薩，

開心微笑地歡迎我們來到，

滿頭銀白的髮絲，

有點黝黑的皮膚，

纖弱的身驅，

手裡拿著一生信仰的念珠，

帶著柔和的眼神，

看著眼前的每個人，

那一秒鐘的剎那，

一個曾經很熟悉的畫面掠上心頭，

那一秒鐘的剎那，

心中有著對生命的激動，

病，尤其重病，

我有種無能為力的無耐，

在它面前，我就顯得很笨拙，

笨拙到只能對它感到敬畏，

笨拙到只能對生病者感到心疼，

因為病到盡頭，不知生病的人要經過多少奮戰與掙扎，

笨拙到只能對陪伴者說：要加油！要保重！

因為這段陪伴的日子，不僅身體疲憊，心裡要面對將發生的未來，會更艱辛！

 

我，曾經走過陪伴的日子，

那曾經是走著沉重步伐的日子，

沉重到懷疑自己還是個出家行者嗎？

因為還那麼執著病與死！

沉重到只祈求生病者不要有疼痛就好，

因為沒有疼痛的往生，對生病者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到現在面對病、死的沉重依然不減！

 

老菩薩的精神還好，氣色也還好，

就不知她的心裡怎樣？

Abhaya他們說老菩薩已漸漸調適與接受現況，

我只能說老菩薩真的很勇敢！

要獨自去承擔自己的病況

看著老菩薩，我想：

這份勇氣每個人一定要學習！一定要學習！

 

今天一整天都想到菩籽居跟老菩薩，

想到辭行時老菩薩認真向我們揮動右手的畫面，

就想到abhaya信上說的：

當自己越來越有年紀時，

當看到老菩薩病苦時，

總覺得病人需要一份關心，

而且有緣一場，

能否再相見也是無常。

所以要給老菩薩、身患病苦的有緣或無緣的人，

很深的祝福：

身病減輕，心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