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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1-09 17:00:00| 人氣5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無陵‧渡江雲章之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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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時分,圓月皎潔,散出凌凌的波光;夜風乍停,人影緩緩走來,踏著穩健的步伐,灰髮男子手持拂塵。

東無君手握鑰匙,佇立於鬼樓之前,眼神定定地望著鎖孔,真是麻煩吶…四無君,答應吾之事可不能忘。

咻!東無君將拂塵甩至身後,口念咒語,雙手順勢而起,鑰匙逐漸上升,刑天師下在鑰匙上的術法頓解,「去。」鑰匙以極快的速度飛入鎖孔,一陣光消失在鎖孔之內,緩緩地鬼樓之門開啟,東無君輕喝一聲,便跳入鬼樓之內。

遠方的山頂上,一雙凌厲的眼注視著。

過了一會兒,一道光影飛出,鬼樓之門喀地一聲闔上。光影飛出後不做任何停留,升空而去。隨即,山頂上的人影也隨即消失。


****


綠樹翠葉扶疏,在風中不斷擺盪,偶爾落下一片片,隨風起舞,陽光普照,但卻不炙熱,只覺心曠神怡,如此平靜的氣氛,預示著另一份不尋常。

「東無君。」響亮的呼聲伴隨著湛藍身影降臨在四鑑台。

「四無君,你來得好快。」東無君輕笑。

「當然,以汝的效率來說,這個時間剛剛好。」四無君調侃,你果然發現了天之翼的存在。

「哈~感謝你的讚美,你要的人就在那裡。」東無君轉身,帶領四無君來到密林深處,忽見林開一片,豁然開朗。

「好景致。」四無君讚聲,藍羽輕搖,這也是一個輕鬆愉快的時刻,是否?金子陵?哈哈哈…

「四無君,何事讓你如此愉快?」東無君看著四無君臉上微揚的嘴角,亦輕笑出聲。

「即將到來得勝利。」羽扇更加招搖,狂藍更狂,傲影更傲。

「哦?」東無君秀眉一挑,轉身朝著一間房子走去。

「放心,吾不會忘記約定。」四無君當然知道東無君那「哦?」的含意。「好一個茅草竹屋,真是閒情逸致。」四無君輕笑,金子陵的靜廬也是這種房子,下次…吾也來住上幾晚好了。

「哈~不比你的天嶽華殿。」東無君語帶諷刺地道,他本人對於金錢名利並無執著,那是可有可無的外物。

「耶~話不能這麼講,一切皆在心中、不離心吶…。」

東無君拂塵一揮,門答地開啟「你要的人就在這裡,還有,這是鬼樓鑰匙。」

「感謝,那吾不客氣地收下了。」四無君故做禮貌狀,藍羽一揮,天之翼瞬間出現。

「客氣什麼?『人』本來就是你的。」東無君輕笑,看著天之翼扛起黑衣。

「哈哈哈…那吾先告辭了,請。」四無君轉身闊步離去,天之翼默默跟在四無君身後。

「請,不送。」


****


四無君、天之翼兩人離開四鑑台後,隨即前往竹林小屋。

四無君突然停步,轉身看著身後的天之翼及黑衣。「將黑衣叫醒。」

天之翼隨即發掌,不重卻足以把黑衣打醒的一掌。黑衣便被莫名其妙地打醒。

「這裡是哪裡?你們又是誰?」黑衣氣憤地說,從來沒人敢隨便打他,就算是魔父也只打了他一次,魔父打他就算了,竟然還有人敢動他!

「黑衣,吾是天嶽第一軍師—平風造雨四無君,要記得,吾乃救你出鬼樓之人。」四無君俊眉一挑,有趣地看著這隻發怒的黑貓,哈~憑你也想挑釁吾?

「哦?那吾的母后呢?」黑衣警覺性稍降,但仍警戒地看著四無君及天之翼。

「不知,吾沒看見你的母后。」藍羽輕搖,把他送給金子陵的話,他應該很高興吧!剛好和白衣湊成一對讓金子陵玩。

「是這樣嗎?」眼神稍暗,有點落寞的樣子,隨即「那其他人呢?吾的皇兄?師尊?」恢復充滿活力的樣子。

「都安然無恙。吾用你向風之痕交換白衣。」四無君難得仁慈地對一隻動物解釋。

「什麼意思?」黑衣頓時怒意相向。天之翼察覺到,亦瞬間護在四無君身前。

四無君藍羽一揮,示意天之翼退下。「別忘了,吾是你的救命恩人。」

「唔…。」黑衣瞬間詞窮,受人恩惠吶…。「吾想見皇兄。」最後只能吐出這句話。

「可以,天之翼。」天之翼領令,隨即如風一般消失在林間。

黑衣詫異地看著天之翼的離去,此人速度與師尊…不相上下!

「哈哈哈…」四無君看著情緒起伏極大的黑衣,這隻小動物實在藏不住心事,凡事都表現在臉上,和白衣相差甚多。聽見四無君狂傲笑聲的黑衣,不悅地看著四無君,有這麼好笑嗎?看到黑衣的表情後,四無君笑得狂妄了。

過沒多久,天之翼帶著白衣回來。

「皇弟!」白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白衣馬上走近,看看黑衣有沒有受傷。

「皇兄,不要一直看!」黑衣忿忿道,個性彆扭的黑衣會有這種反應,實在是因為不好意思啊…

「皇弟,太好了,你沒事。」白衣心疼地看著這個自己唯一的親人。「你變瘦了…。」

「不要光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黑衣頭一轉,把話頂了回去。白衣哭笑不得地看著黑衣,怎麼個性還是一樣彆扭?

「皇弟...這些日子可苦了你?」白衣輕撫黑衣的頭髮,溫柔地注視著黑衣。

「吾沒事,你的精神比吾還不好。」黑衣溫馴地窩在白衣懷裡。

「…是嗎?」白衣不禁苦笑,其實也不算太壞…因為有金子陵前輩頂著…。

「怎麼了?」黑衣抬頭看向白衣,眼神透露出疑惑…和擔心。

「不…沒什麼,你過得好就好了。」白衣笑道。

「好了,面也見了,話也談了,該散了。」四無君羽扇一揮,天之翼隨即帶走白衣。

「等等!我們話還沒聊完!」黑衣抗議著,憤怒地看著四無君,這個人實在很不講道理。

「要聊以後多的是機會。」四無君不悅道,沒有人能夠臉色給他看,除了…。

天之翼在最快的時間內回到四無君身邊。四無君朝著竹林小屋的方向走去。

「你要帶我去哪裡?」黑衣被夾在四無君和天之翼之間,根本逃不了,如果真的硬碰硬,實在沒勝算。

「風之痕。」四無君不想分神回答黑衣的問題,他現在正透過絕燁的眼,看著天嶽內的一動一靜。

一路上,黑衣不再發問,保持沈默地跟在四無君後面,雖然他很想罵人,不過…四無君似乎心情非常不好,還是不要隨便招惹,他不是自己可以應付得來的,何況背後還有一個速度堪與師尊相提並論的天之翼。

「哈哈哈…」突然爆出的笑聲著實把黑衣給嚇了一跳,這個人怎麼這麼喜怒無常,雖然吾的脾氣也不佳,但尚沒這麼誇張。藍羽輕搖,四無君愉快的闊步而去,他看到了金子陵充滿怨恨的眼神。

沈靜的空間與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過,四無君等人終於來到竹林小屋前。

「風之痕。」四無君深沈的聲音傳出。

小屋的門答地一聲開啟,隨即,也呆衝了出來,後面跟著風之痕。這個奇怪的生物讓黑衣震驚不已,師尊居然和這種莫名其妙的生物在一起?

風之痕乍見黑衣,眼睛一亮,愉悅之情在臉上隱隱透出。

「這是鑰匙和黑衣,吾已達成。」四無君伸手把鑰匙交給風之痕,便轉身離去。「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只留餘音迴盪,已不見四無君及天之翼兩人。

「黑衣…。」風之痕有到黑衣身邊,看了看黑衣。

「師尊…吾回來了。」黑衣吶吶地道。此時,也呆撲到黑衣身上。

「你做啥?」黑衣嚇地嚇了一跳,這個奇怪的生物居然死扒著自己不放。黑衣手腳並用地想把也呆甩開,無奈卻失敗。

風之痕輕笑,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好久不曾這樣熱鬧過…幸福的感覺在三人(?)之間流蕩。看來也呆似乎很喜歡黑衣,而黑衣…好像很不喜歡也呆吶…。

「師尊!」黑衣終於開口求救了,一來實在忍無可忍,二來則是百脫不了也呆的糾纏。

「也呆。」風之痕出聲,也呆終於從黑衣身下爬下來。

「師尊,四無君說您用吾換白衣,是什麼意思?」黑衣忽然想到他剛剛的疑問。

「說來話長,吾會把白衣帶出來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罷了,這句話風之痕並未說出,不想增將黑衣的憂心,更不希望黑衣因此沈不住氣,而衝去天嶽要人。

風之痕看了一眼黑衣,便看向竹林深處。白色身影在風中依舊冷然快意,只是…。黑衣也察覺到這個長期以來守護著兄弟倆的師尊,也滄桑許多,為何?黑衣不禁自問,都怪自己無法好好保護自己,讓皇兄和師尊為自己擔心,更增加了師尊的負擔。

「走吧!進屋,你需要好好休息。」風之痕轉身步入屋內,黑衣隨即跟上,雖然個性一樣的彆扭,一樣的任性,但是,在鬼樓內待了依段時間,也沈穩了不少,會用心多想一些,不會為了逞一時之快而隨便行動。


****


就在金子陵與白衣愉快的談話時,天之翼回來將白衣帶走,想也知道這是四無君受意的。只是,何必匆匆來去呢?

金子陵走出屋外,手中拿著一隻白梅,轉啊轉的,金子陵側首,忽然將眼神轉向絕燁,絕燁仍然無動於衷。「吶…你覺得呢?」金子陵對著白梅問,實則將問題拋向不遠的絕燁。

走向湖邊,金子陵隨手將白梅丟入,馨香隨著波動晃蕩、飄散,一瓣瓣白舟朝四周散去。

愉快的時分被四無君擾亂,心中微微不悅、秀眉微蹙,本來以為四無君會再消失一陣子,沒想到…竟是天之翼代替四無君來打壞這宜人的時刻,四無君啊四無君…你真是要與吾作對?

金黃髮在陽光下更顯閃耀,透過絕燁的眼,四無君將金子陵的一舉一動看進眼底,怎麼?把白衣帶走就讓你這麼不悅?妒意在另一頭燃燒,不過,金子陵尚不知四無君的醋罈子已經打翻了。

靈動的眼珠轉啊轉的,飄向絕燁,隨即走上前。眼見金子陵向自己走近,絕燁倒是沒有往後退,眼神鎮定地看著金子陵。停步,金子陵在絕燁的正前方「四無君…。」留下一句未竟的稱呼,金子陵又與絕燁擦肩而過。絕燁心中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金子陵只說了三個字,而另一頭的四無君…大笑不已。

台長: 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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