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故事。
故事裡的城市還擁有著信仰,還保有那份純淨。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故事。
一個將記憶深淵的恐懼,掏出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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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被烏雲所覆蓋,天氣頓時冷了一些。
在這安靜的夜,汽車疾駛而過的聲音嚇驚動了不少流浪動物。
尤其是這附近非常空曠,惹得些野狗追逐與吠叫。
車子就停在城市近郊的一座教堂前面。
坐在駕駛座的中年男子,兩眼無助的望著燈光照射處,
慘白的燈光映在有些斑駁的牆壁上。
男子穿著的皮鞋與駕駛的車子都顯示他的身價不凡,
身上裝扮卻是紊亂的不成對比。
他思考了一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手伸到儀表版下將鑰匙拔起。
天空已經降下如絲般的細雨,車子輪胎旁散發出白色的蒸氣。
男子狼狽的從車上下來,兩眼看著教堂的大門,咕噥了幾聲。
就拖著蹣跚的腳步走向大門,舉起顫抖的手,敲起門來。
木門被敲擊的聲響未歇,隨即被打開,
或許是早已經注意到這急促的引擎聲吧。
畢竟這裡除了假日以外就很少人來,更何況是這樣的夜裡。
一絲光火從門縫透了出來,裡面的人打量了男子一番驚訝的說道:
『哥。怎麼會突然到我這小教堂來?』
一位年輕的神父手持著燭臺將教堂的大門打的更開,
燭臺的光火搖曳,映照在有些漆黑的大廳,還有男子憔悴的臉龐。
更顯得有些詭異。
『有點小事情。』男子苦笑,並撫摸著長滿鬍渣的下巴。
泛黃的皮膚,有些誇張的黑眼圈,再再都表明了,這是不只是件小事情。
年輕的神父都看在眼裡,卻不說破。
『你女兒不是就快要出生了?怎麼不陪著大嫂?』
年輕神父領著男子走進教堂,轉頭喊道:『阿梅,是大哥來了。』
看得出來,這神情落魄的男子是他們的兄長。
『我先去弄杯熱水給你,你先坐著。』
神父安頓了男子,轉身就要離去。
他抬起手臂好像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只能眼看著年輕的神父離開。
一位修女裝扮的年輕女孩急忙的從側門走出,正將捲起的袖子拉下。
清秀的臉龐帶著興奮的神情,沒有注意到男子枯槁的面容。
『大哥,聽說你已經幫女兒取好名子了。叫什麼阿?』
修女笑嘻嘻的問。
男子雙手無力的垂著坐在椅子上,轉頭望著修女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
乾裂的雙唇無力的開合,正努力的想要說些什麼,
喉結上下跳動著,才好不容易擠出沙啞的嗓音。
『阿。她的名子叫……。』
叫……
窗外閃起一道白光,同時雷聲大作,
雷就打在距教堂不遠的一棵樹上。
驟雨下得急,如小石頭撞擊著教堂屋頂,嗒嗒做響。
瞬時掩蓋了屋內的談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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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日的城市十分的繁忙。
陽光雖然透不過渾濁的天空,
可是那灼熱的溫度仍荼毒著每一個人。
城市的一隅,一對情侶看似爭論著些什麼,
雖然在這裡沒什麼稀奇,卻剛好吸引到一個女孩駐足傾聽。
『坐我旁邊的女孩,彎著身子看起來很不舒服。』
女方手叉腰,繼續說道:
『我正想詢問她的情況,整個人居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男方皺了皺眉頭說:
『接下來電話突然斷了是吧?妳剛剛已經說過了,可是明明斷了有五分鐘阿。』
『我是說真的啦,我真的就馬上打回去給你。』女方急忙的說。
那女孩身材嬌小,留著俏麗的短髮。
嘟著嘴,正想替女方反駁,才想起這根本不關她的事情。
看到眼前的綠燈亮起,只好悻悻然的離去。
走過繁忙的馬路,來到三層樓高的建築物前面。
微風吹過,女孩大大的眼睛看著前方。
看似中性的打扮也掩飾不住那秀麗的臉龐。
女孩推開眼前的玻璃側門,並不理會中間其實有自動門,
玻璃門上貼著Starbucks的字樣。
冷氣迎面而來,稍稍減少了身上的那股燥熱之氣,
她抿了抿嘴唇,邊走向櫃檯邊想著要不要先點杯東西來喝。
『小姐不好意思,我來領昨天朋友在這遺留的東西。』
女孩還是決定先處理正事,客氣的詢問著店員:
『對,李玨瑄。黃色的背包跟一些筆記本。』
趁店員去拿招領物品的時候,
女孩拿起手機按了按,才撥出不久就立刻接通。
『玨瑄唷,我戀怡啦。東西的確都在這裡。』
這名叫戀怡的女孩,口氣有些像男孩子。
『好,等一下我幫妳問。』
戀怡用空出來的手把自己的包包調整了一下,
剛好看到店員已經將東西拿了出來。
她放下電話接過背包,繼續詢問:
『不好意思,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斷掉的十字架,銀色的。』
店員想了一下,有點不確定的回答。
戀怡確認了一下背包物品就蓋了起來。
『喂。她說好像有,可是已經丟掉了。對,不客氣。』
她掛了電話,領了背包,又抿了抿嘴唇。
『小姐,給我一杯Cappuccino。』
對咖啡因很敏感戀怡還是禁不起誘惑。
『不管了,今晚失眠也認了!』
她在心中暗暗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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