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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9-28 13:43:13| 人氣54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毛毛蟲的眼淚(上)/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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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風在耳旁輕聲細語的呢喃,陽光灑下溫柔的目光,連空氣都蘊含著幸福的味道,因為整個大地其實才被大自然用力的洗刷過,周遭還來不及染有「人為」的氣息,所以這一刻真的很乾淨、舒服又宜人!

  小葉的工作是Y台的文字記者,卻為這個神「賜福」的一天,感覺煩惱!
「唉!今天感覺上沒新聞!」小葉用力的翻著報紙說。

  「X!立法院不開,沒人作秀!官員今天也沒有什麼人出來講話,連個什麼明星鬧緋聞也沒有,數字週刊明天才出刊。X!什麼公益活動啊!連主持人和活動安排看到就沒力,沒有誘人的新聞味!」小葉沒力的在傳真機旁,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公關稿,雙眼正睥睨寫著「關懷心……」的公關稿,隨即被丟到不起眼的一旁!

  「特派!你去哪?今天有什麼行程要跑?」小葉追著特派出去,只見特派走入電梯前的搖手示意,小葉悻悻然回到座位,看著電腦裡新聞的rundown,果然沒有幾條稱得上「新」聞的新聞,小葉為這個看似幸福的日子,感到煩惱不已,手不停撫摸著他的小平頭,像是在撫慰心靈!

  小葉當記者後,骨子裡已成為一位「衝浪」高手,因為他一直都不喜歡這種「風平浪靜」的日子!問同事還有打電話給幾位別台常一起跑新聞的同業,得到也是「一切太平」的訊息,托著腮幫子無奈的硬著頭皮將自己潛在網海裡,找看看可否撈起一、二條新聞!

  手上那隻滑鼠在小葉的操控下,成為一個辛勤的勞動者,已經不知道跑進又跑出多少個視窗裡的國度,現在來到某個知名部落格網站的首頁,第一個念頭,當然是點選最熱門的「發燒文章」。那裡有許多明星和新聞主播的Blog,看了幾個部落格後,心裡越發著急,著實沒有什麼題材。放棄一些枱面上的知名人物,發現一個點閱率超高的Blog,點選那個網址後,電腦的螢幕像是阿里巴巴的情節般,來個芝麻開門,門就這麼打開了。進入眼簾的是姿態撩人,布料極省的粉粧美女,如果可以,小葉真想吹著口哨。正想好好觀看時,送資料的小妹感覺像走向自己,急忙關掉那一頁的視窗,可能是跑得太急,靈魂的其中一魄好像沒跟上,留在那「窮苦」沒錢買布的美女那兒!

  再找不到題材,等一下特派問起,真不知道怎麼交待!點選了好幾個點閱率極高的Blog,那裡不是美女、作怪的人、就是注音文、火星文的天下,小葉自言自語「會不會在下一個世代,再出一個教育部長,全力推動注音文和火星文!堅守他所謂的『本土文化』。哇,那時……一定很熱鬧!」想到這裡的小葉忍不住笑了出來!

  小葉已翻了幾頁發燒文的目錄,看到一個特別的文章名字,小葉覺得這篇文的名字取得好特別,即脫口而出「毛毛蟲也會哭?」他實在不知道生物界有這回事,不知道是那位生物學家的著作!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終於看到這一篇名為〈毛毛蟲的眼淚〉的文章。

  〈毛毛蟲的眼淚〉的作者,原來只是個十歲左右大的小朋友,她名叫「小從」。她的作者自我介紹是這麼寫著──「我是小從,也是小蟲!『從』字和『蟲』字注意符號雖然不盡相同,但念起感覺頗像,所以在網路上,我叫小蟲。我希望、希望我這隻毛毛蟲,長大後能蛻變成美麗飛舞的蝴蝶。」而這篇文章,其實是訴說她的心情!

  小葉正奇怪,這篇文章的點閱率怎麼這麼高?於是乎將這一篇文章大致又快速地看一下,可惜中間有時精神會游移到剛剛那個我見猶憐的「窮苦人家」,小葉努力要將自己六神歸位,全抓進這篇文章裡,可惜一直力不從心。這個過程還覺得特派和小武一直盯著他的後腦勺,才看一半即決定要做這篇報導。小葉在部落格上看到「小蟲」照片裡,洩露了她的形蹤──她身穿某間小學的制服,照片的下方還有日期,顯現這是前不久照的。在略略整理一下桌面的同時,跟著「小武」說──「小武,我們兩隻小蜜蜂,在家裡沒有新聞時,要辛勤去作工了,把『傢伙』帶好!」

  這兩隻小蜜蜂,一個拿著有公司Marker的麥克風,一個提著沈重的攝影器材,由小武充當駕駛,秉持著別學懶惰蟲的理念出發!小葉在車上對著小武閒聊,「如果那天失業,小武你絕對可以開計程車,這個城市每條路線已精確作成地圖「晶片」,深植在你的腦海中!」因為小武根據小葉說的學校名稱,已快到學校這個目的地。

  到了校園後,找到小蟲就讀學校和班級。當時,小朋友正在上課,小葉和小武在教室門口探頭探腦,想抓住那隻網路上的「小蟲」子。兩個冒冒然的樣子,本來只引起幾個小朋友的竊竊私語,一下子教室內就變成鬧哄哄的菜市場,正在寫黑板的老師,回頭望想揪出究竟是那些小朋友在搗蛋,卻見到窗外兩個陌生的男子正伸長著脖子往窗子裡望。在老師的詢問下,小葉向老師表明了來意!當老師知道這二個陌生男子的來意後,學校此時也響起了下課鐘響!而這位上課的老師正是這個班級的班導師,小武也趁機拍幾個畫面,詢問在班上小朋友他們心中小蟲的感覺。

  小葉在班導師的說明中,知道「小蟲」今天請假在家裡,在班導師的居中協助,取得小蟲外婆的同意,要依約前往小蟲住家附近的公園。

  小葉看到小蟲在公園正和一位剛剛才碰面的小男孩要準備玩耍,其實小蟲的外表很特別,一眼望去,就能顯現她特別的與眾不同,小葉在旁觀察著這兩個小朋友的互動,並叫小武拍攝下來。

  「妳的皮膚怎麼會這樣子?我有點怕,妳痛不痛?」另一個小朋友毫不掩示的問著小蟲。

  「我生病了,但我的病不會傳染給你,你不用怕!」小蟲似乎早已明白她和別人不同,也早已接受大家懷疑的眼光,這句話早已像是熟稔的台詞不斷重復背誦。

  只見一個家長匆匆忙忙跑來,大聲急斥著「你怎麼這麼說話,沒有禮貌,跟小姐姐說聲『對不起』,聽到沒!」小男孩的小屁屁還因此被大人打了一下。

  「媽媽──對不起!」小男孩委屈看著、叫著媽媽,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被打一下屁股。但還是轉過頭向眼前這個小姐姐說聲「對不起!」

  「沒關係,我真的沒關係!您不用介意!」小蟲原本是紅色的臉龐更加火紅了!

  「走!回家洗手去,看你玩得髒兮兮!跟姐姐再見!」小男孩才說完再見時,那位阿姨也對著小蟲點著頭微笑著,回過頭連拖帶拉往公園的出口方向走。

  小男孩被媽媽拖著走一會兒,小男童的媽媽卻突然顯露出氣急敗壞的神情,對小男孩罵著說──

  「你沒有看到她生病了嗎?你還跟她玩,你不怕被傳染嗎?她有沒有碰到你,你說,她有沒有碰到你!你要像她那個樣子,你怎麼辦啊!」小男孩又被自己的母親推了一下頭。

  「姐姐說她不會傳染給別人啊!」
  「天底下有那一個生病的人,會說自己的病會傳染啊!你回家後,先洗手等我一下,不許你碰家裡的任何東西,我幫你洗澡!」
  「為什麼要洗澡?」小男孩望著媽咪發出疑問。

(上)
  宸曲 筆
2007.09.28

台長: 水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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