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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5-07 07:54:26| 人氣1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燈籠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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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街主要是由四條小巷組成﹐排成一個‘山’字﹐中間夾代二巷是精華區﹗在適當的時間下﹐精華區到處充滿人潮﹐性別分開人潮成為大異其趣的對比﹔這種對比下呈現一種古怪的交易﹐買主以目光為批判﹐賣主以金錢為依歸﹗夾縫其間生存的是推銷捐客。推銷捐客有男有女﹐他們向來喜歡採取強迫推銷的方式﹗有時賣主也會毛遂自荐﹐但成功率卻不高。在固定的範疇下﹐橫衝直撞﹐逢人阻擋﹐是名符其實的阻街女郎﹗何以說是‘固定的範疇’呢﹖這是燈籠街最主要的公道﹔當遊客經過一家‘燈籠店’留連忘返時﹐別家‘燈籠店’是不得越線來招攬生意的﹐否則會產生很火爆的場面﹗除卻燈籠街的精華區的二巷﹐由於瀕於交通幹道﹐便缺乏了強迫推銷的手法﹐使得遊客能較有一份閑情雅致來提昇買主的目光- - -對了﹗我之所以說精華二字﹐主要的區別就是區分強迫推銷的界野﹐沒有其他意義。

‘走多了夜路﹐難保碰見鬼﹗’,逛久了燈籠街﹐難保也會光顧燈籠街的交易﹔剛開始- - -我總是在那種強迫推銷的方式完成交易﹐等我發現我的錢得來不易﹐我便提昇買主的目光。我的夥伴總是維持一定的水平﹔他體格強壯﹐腳步扎實﹐強迫推銷實在對他毫無效用﹗有一次我目睹三位阻街女郎合力抱著他﹐他不慌不忙馬步一擺﹐立地生根﹐竟絲毫動彈不了他﹐只得放開他- - -這是挺有趣的現象﹔在燈籠街不時可以看見拔河運動﹗又有一次- - -我看見一位挺亮麗的阻街女郎雙手環抱住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在他耳邊嘶磨﹐身子尚不住蠕動﹑摩擦﹐折騰了許久﹐他仍是毫不動心﹐氣的那阻街女郎破口大罵﹕你他媽沒生鳥給你呀﹗他聽了﹐只是淡淡一笑﹐推開她﹐自行走開。我見那阻街女郎委實對他不錯﹐又亮麗德很﹐便笑罵他﹕你真是鐵石心腸﹗他怔了怔才徐徐地說﹕我從來不喜歡別人強迫我幹任何事﹗尤其是幹這種事﹗

我找到工作時﹐逛燈籠街的事仍繼續維持﹔我以為讓他孤苦伶仃在燈籠街游蕩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於是我總在下班後﹐不自主轉到燈籠街去﹔我們有了共同的默契﹕無論誰先到燈籠街﹐就在一家名叫‘龍鳳閣’的燈籠店前一空地等候﹐兩人一旦會合了﹐才開始逛燈籠街的行動。我們逗留的時間通常在一~二小時之間﹐這個時間是挺適當的﹐如果逗留過久了﹐反而容易失去趣味﹐令人厭惡﹐令人惡心﹗

有一次我工作地疲憊極了﹐便決定回家好好吃頓飯﹐洗個熱水澡休息了。來到公車站牌﹐猛然想起他孤單﹑瀟瑟的形影不住在眼前晃動不已- - -最後我還是上燈籠街- - -老遠地﹔我看見他頎長的背影展露出落莫的神態﹐我莫名其妙感到一陣辛酸﹐想掉頭離開- - -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一悽涼的歌聲﹐我聽不清楚歌詞﹐但歌詞最後四個字卻聽的我淚水盈盈- - -那是杜鵑泣啼- - 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台長: 楚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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