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經來不及了- - -]隨著話聲一道驚鴻的亮光閃擊而出﹐林剛的劍不偏不倚擊穿楊光左肩﹐楊光手中的飛刀已掉落在地上﹐楊光冷悶一聲後退了幾步。
林剛森森然說﹕[陳峰踏上了你的右手掌﹐卻不知道你是用左手發射飛刀的。]
楊光苦笑說﹕[我這個小秘密居然你也知道---看來我死的一點也不冤。]
林剛猛然抽回長劍﹐冷冷地說﹕[我不殺你﹗因為我要娶文萍﹗文萍說﹕只要我活捉你﹐她能親手殺死你﹐便要嫁給我是不是﹖]
莊文萍怔了怔﹐突然大聲說﹕[你放了楊光﹐我嫁給你﹗]
林剛冷冷一笑﹐森森地說﹕[原來莊大小姐說話都是在放屁﹗叫我如何相信﹖] 話了﹐手一扭﹐長劍比住莊文萍﹐含笑說﹕[看來我即使娶了你﹐你的心還是在楊光身上是不是﹖]
莊文萍大刺刺走向林剛﹐怒聲說﹕[你幹嘛用劍比住我﹖]
林剛手一抖﹐挽出七朵劍花﹐莊文萍哎呀一聲連忙跳開﹐她的秀髮已被林剛削落一截。
[這一劍是警告你﹕我絕不是在開玩笑﹗你必須和楊光一樣溫和站著﹐我的劍就不會落在你身上。]
莊文萍氣的全身發抖﹕[林剛你反了你- - -]
林剛笑了笑悠然地說﹕[在我的家鄉,九月是獵狐的日子﹐每年到了這時刻﹐獵者帶著鷹出狩﹐只要一發現目標﹐獵者手臂上的鷹一飛揚- - -那倒霉的目標--就死定了。]林剛冷冷地說﹐他的眼睛一如鷹眼般匹練。他接著說﹕[我說這個故事- - 你們想想﹕故事中誰最可怕﹖]
[ 獵人最是可怕﹗] 楊光淡淡地說。
[你是善解人意的﹔只可惜在這故事中你一開始是鷹﹐但終究是狐貍﹗]
楊光眼中突然露出了光﹐微笑說﹕[你也不過是鷹而已﹐莊建生才是獵人﹗]
林剛搖搖頭說﹕[我只是暫時扮演鷹的角色﹐但我絕對不是鷹﹐因為鷹也是可憐的角色﹐一旦老了﹐獵人通常就會捏死它。]
莊文萍臉色大變說﹕[難道你也要背叛我爸爸﹖] 林剛搖頭笑了﹕[你錯了﹗我不是背叛而是接掌- - -只要你跟楊光同時死了﹐莊建生勢必要全力依賴我﹐我之所以想娶你為妻原因也在此﹗我會逐漸接掌‘落日堂’ 一切事業﹐我保證我會做的無懈可擊﹐甚至會成為莊建生的義子﹐縱使我不能成為他的女婿。]
莊文萍咬牙切齒說﹕[你這人面獸心的惡棍﹗]
林剛哈哈大笑說﹕[大小姐﹗你不能怪我﹐只怪你太痴心了﹗你的人與心全數給了楊光﹐你無法與我共享榮華富貴﹐我只好臨時改變計劃- - -唔﹗我必須怎樣佈置你是死在楊光的手中呢﹖] 林剛說著話﹐但雙眼卻是未曾放過楊光的一舉一動﹐他看著溫若水刁著淚水幫楊光包紮左肩的傷口﹐她撕裂自己的衣袖在做﹐一條雪玉般的手臂吸引住林剛的目光。
林剛吞了一口水﹐讚美說﹕[你看﹗這位溫小姐的容貌便絕不在你之下﹗世界上多的是美女﹐我為何一定要娶你莊文萍為妻才能接掌‘落日堂’ ﹖]
楊光束然一笑﹕[多謝你告訴我貓捉老鼠的游戲﹐讓我不至於做個糊塗鬼﹗林剛你出劍吧﹗]
林剛怔了怔﹐狐疑地問﹕[你怎麼好像巴不得儘快死去呢﹖我還沒有將我的傑作完完全全告訴你呢﹗]
楊光苦笑地說﹕[不說我也明白了﹔你利用我殺了‘飛鷹幫’ 兩名主力﹐自然‘飛鷹幫’ 暫時也無法與你抗拒- -這種狗咬狗的事情﹐不聽也罷﹗何況在你這種老江湖手中﹐我還有一絲生機嗎﹖不如求個痛快﹗]
林剛雙眼閃爍著﹐沉聲說﹕[楊光﹗你在玩什麼花樣﹖]
楊光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嘆息地說﹕[我雙手已傷﹐還能玩什麼花樣﹖我只是為自己身為狐貍感到可悲- -不過你也十分可憐﹐我是狐貍﹐你不過是鷹而已﹐獵人的手很快就會捏斷你的脖子。]
[ 你在胡說什麼﹖]
楊光不屑地說﹕[你不覺得你的計劃太過於順利了嗎﹖莊建生是什麼人﹖可以讓你玩弄於手掌中嗎﹖再則莊文萍會真的對我痴心嗎﹖我愛上了別的女人﹐依她千金大小姐的性格﹐她有雅量會放過我們逍遙自在嗎﹖]
林剛冷眼望著莊文萍﹐莊文萍竟是出奇的冷靜。楊光用力地說﹕[你不覺得莊大小姐太過冷靜了嗎﹖這是她配合莊建生造成的情況﹐林剛﹗你是聰明人﹐如果莊建生現在出現在你後面﹐你不是完全招供了你的罪行﹖]
林剛哈哈大笑說﹕[這你放心﹗不到今日中午莊建生是不會醒的。]
楊光神色不變﹐沉聲說﹕[你以為莊建生是讓你玩弄在手掌心的人物嗎﹖他能夠隻手創立‘落日堂’ 龐大的王國﹐豈是一個讓你玩弄股掌之間的人﹖]
林剛沉默忖著﹕一切的事情似乎太順暢了點- - 他這麼想著﹐楊光卻再一次替他說出來。
[你不覺得你的計劃進行的過於順利了嗎﹖其實你正掉入莊建生的陷阱而不自覺﹖] 楊光說著話悄悄地牽著溫若水的手心迅速寫了一個字。
事情的確是太順利了點﹐可是我的計劃周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 林剛忖著﹐望著手中的劍﹐緩緩地說﹕[我只奇怪為何你要跟我說這些話﹖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想我饒你不死﹖]
[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一絲活命的希望﹐誰不想苟且偷生﹖再則我以為我亦是挺狡猾的狐貍﹐而你是很有用的鷹﹐狡猾的狐貍加上有用的鷹配合之下﹐說不定倒霉的會是獵人了。]
林剛冷笑說﹕[我們都是老江湖了﹐你說這些話不少在浪費口舌嗎﹖]
楊光眉一揚說﹕[可是我的確有本錢來跟你談這筆生意﹐因為我有刀----例不虛發的飛刀﹐連莊建生都沒把握避開的飛刀﹗]
林剛眼皮跳了跳﹐嗄聲說﹕[你還可以出刀﹖]
[王力以溫小姐為擋箭牌﹐以為我無法出刀﹐所以他死了﹗陳峰也斷定我無法出刀﹐所以也死了﹗] 楊光淡淡地說﹐手掌緊握著刀﹐牽動左肩的傷口﹐血絲逐漸泌出來﹐頭額也劇痛地冒出青筋﹐但他仍保持愉快的笑容﹐輕聲說﹕[你最好不要試試﹐我臨死前拼命的一刀還是考慮與我合作如何﹖]
林剛輕蔑一笑﹕[你的確是狡猾的狐貍﹗可惜你遇見的是一隻非常有用的鷹﹗]
楊光笑吟吟地說﹕[儘管你嘴巴不承認我的話﹐但你心中已經我的想法﹐你已經承認自己是鷹了。]
林剛臉色大變﹐他緩緩舉起劍來﹐冷冷地說﹕[我是鷹也好﹐反正你們都得死- - -]
他話未了﹐溫若水猛然衝到林剛面前﹐跪倒在地﹐哀聲苦求﹕[我不要死﹗我還這麼年輕﹐求求你放過我﹐我不願意死﹗我保證一定不會泄露你的秘密﹐我可以跟你走﹐服侍你一輩子﹐做你終生的奴隸﹗]
林剛一動不動﹐冷冷地說﹕[給我閃開﹗] 他的目光始終未曾離開楊光的手﹐但霎那間卻離開了- - -溫若水忽然盈盈而立﹐攤開雙手﹐她的衣裳雖然未曾落地﹐但裡面卻是一絲不掛﹗林剛只覺得這是危險的信號﹐但溫若水高聳的乳房﹑無瑕的身段如雪玉﹑如羊脂﹐頓時一腔熱血突逼心頭﹐握劍的手忍不住一陣抖擻- - -就在此時﹐楊光飛躍而起﹐只見刀光一閃﹐林剛迴身後轉﹐瞬間已退到洞口﹐左手自懷中取出一物- - -
[不要動﹗這是‘落日針’] 林剛猙獰地說﹐他使劍的手已經被飛刀貫穿﹐淌著血水﹐一如困獸。
楊光卻不理會林剛﹐他難過走向溫若水身前﹐擁抱著她----這清純1絕美又聖潔的少女在連番遭遇突變與羞辱似乎也變成麻木不仁﹐近乎痴獃的站著---驀然地她哇一聲放聲大哭。
[你放心﹗這裡是我的王朝﹗沒有人能在此處將我捕捉﹐‘神鷹鐵捕’ 都不能﹗]
楊光冷酷的神態不禁使林剛不自主發抖起來﹐原本兀鷹般的眼神居然變得血紅無比﹐他咆哮地說﹕[我要殺光你們﹗]
[ 你已經無法殺任何人了﹐也許能殺的就是你自己﹗] 聲音是溫和的﹐但卻似來自魔鬼的詛咒﹐一下子把林剛推入地獄。
[莊建生﹖]
[ 的確是我﹗莊建生﹗] 莊建生從黑暗中出現﹐走入山洞﹐居然將林剛視若無睹﹐筆直來到楊光面前﹐他和藹拍著楊光的肩頭﹕[難為你了﹐孩子。]
莊文萍一頭霧水地叫了聲﹕[爸爸﹗]
莊建生微笑地擺擺手﹐扭頭望著林剛﹐輕聲說﹕[‘獵狐行動’ 已經完滿結束﹐狐與鷹的角色也截然分明。]
林剛嗄聲說﹕[原來真正的鷹竟是楊光﹖]
莊建生讚美說﹕[畢竟你還是大將之才﹔在最失敗的時刻也不至於抱頭鼠竄。] 林剛拋開手中的‘落日針’ ﹐苦笑說﹕[這‘落日針’ 想必你已經動了手腳- - 真是不明白﹗我怎麼變成狐貍的﹖]
[ 因為‘落日堂’ 的事業已經逐漸由非法進入合法階段﹗我以為身為一個億萬富豪遠比一個黑道龍頭大哥較能受人尊重多了﹐也有趣多了﹐至少也安心多了﹗很遺憾的是‘飛鷹幫’ 的陳勇也同意我的看法﹗] 莊建生含笑說。
[你真的想收山﹖]
莊建生點點頭說﹕[陳勇也想收山﹐但我們都有阻礙﹔我的阻礙就是你﹐陳勇的阻礙就是陳峰與王力﹗當我們全力致力於合法事業時﹐那些非法的組織已逐漸掌握在你們手中﹗你們竄地太快樂﹐於是我與陳勇不得不想出‘追捕楊光’的計劃。] 林剛沉默了會﹐咬緊牙﹐逼出一絲聲音﹕[為了讓我不起疑心﹐你連女兒都騙了﹔你故意叫楊光愛上溫若水﹐莊文萍自然恨上楊光﹐你將我調回來說‘追捕楊光’的計劃﹐我自然深信不疑。][ 我跟陳勇本是死對頭﹔我派你追捕楊光﹐陳勇利用這個派陳峰﹑王力追殺楊光﹐這種很自然的想法﹐其實便是我們真正的目的﹗] 莊建生忽然停頓了口﹐露出一抹溫暖的神色望著楊光﹐才繼續說﹕[就是委屈了楊光﹔她差點被文萍毒死﹐也差點死在陳峰手中﹐更可能死在你的劍下- - -假如你一進山洞便刺戮楊光的心窩﹗]
林剛束然一笑﹐漠然地說﹕[楊光居然能忍受如此巨大的苦楚與屈辱﹐難道你便不以為他包藏禍心﹖]莊建生溫暖之色一斂﹐冷冷望著林剛說﹕[你的話是很有見地的﹐但此刻說出來卻太不光棍了﹗你還想挑撥離間置死地而後生﹖]
林剛冷汗泌泌留下﹐他嗄聲說﹕[你居然如此信任楊光﹖]
莊建生望了楊光﹐溫暖之色再現﹐他含笑說﹕[我自然信任楊光----任何人都會信任楊光的﹔他本性善良﹑開朗﹑熱情 ﹑摯愛生命那像你貌似君子﹐其實內心狹窄﹑手段陰毒﹑殘暴﹗我活了這般大歲數﹐在黑道赤手空拳創下赫赫有名的‘落日堂’ ﹐連這點都看不出來﹐豈不是白活了﹖林剛你認命吧﹗]
林剛怔了怔﹐突然大聲說﹕[不必你們動手﹗] 喘著氣﹐林剛漸漸冷靜下來﹐他苦笑地一字一字地說﹕[我不是狐貍- - -至少這麼多年還是一隻很有用的鷹﹐莊建生﹗你說是不是﹖]
莊建生默然點頭說﹕[我可以放你一馬﹗但必須拔除你的鷹抓。]
林剛搖搖頭說﹕[只是這隻鷹未免老化的太快了- - 所以我不願意死在獵者的手上- - ] 話未了﹐林剛突然一頭撞上了山壁﹐鮮血標槍般標出﹐林剛緩緩倒下﹐嘴角居然還含著微笑﹕[楊光﹗我希望你這隻鷹千萬也不要老化的太快﹗]
好一會兒﹔整個空氣仿彿都凍結一般- -眾人看著林剛死去的臉充滿了仇恨與怨毒- - -
莊建生嘆息地說﹕[真是可怕啊﹗林剛臨死前依然想在我們之間種下仇恨的種子﹗黑道的生涯真是太恐怖了﹔永遠充滿仇恨﹑怨毒﹑暴力及陰謀﹗孩子﹗我真後悔收養你﹐將你捲入這茶毒的黑道生涯﹐你本是有才能的人﹐不論在那裡也一定能出人頭地的。]
楊光充滿了熱淚說﹕[我還是感激師傅您的﹐假如沒有師傅﹐我也不會活到現在。]
莊建生感慨地說﹕[我本是不安好心的﹔撫養你長大﹐原是訓練你成為我的心腹殺手﹐是要你替我賣命的﹗所以這次‘追捕楊光’的計劃的重任才會座落在你的身上- - -]
莊建生忽然停頓了口望著溫若水及女兒莊文萍﹐好一會兒﹐他終於露出一抹微笑說﹕[可是我千算萬算﹐還是遺漏掉人性本善- - -我沒想到文萍會真心愛上你﹐好些時候﹐我真怕文萍由愛生恨﹐不顧一切殺死你﹗唉- - -廿幾年的相處﹐我對你也有如同父子般的情誼﹐好幾次我都想放棄‘追捕楊光’的計劃﹐送你與文萍到國外﹐好好做一對平常的夫妻生活。]
莊建生又一次停頓了口﹐終於再次露出溫暖之色接著說﹕[也因為我的漏算方能導致這次‘追捕楊光’的行動得到完美的結局﹗我也沒想到楊光會假戲真做愛上溫若水﹐因為有了這股愛的力量﹐使楊光的潛能發揮地淋離盡致﹗]
莊建生說著話﹐把溫若水﹑莊文萍的手交於楊光﹐接著說﹕[我希望從今以後你們三人能好好相處一起﹐不要懷疑﹑嫉妒﹐三位一體好嗎﹖]
楊光仍然熱淚盈盈﹐他握緊兩個女人的手﹐含笑說﹕[現在事情已經結束﹐是否該喝杯酒慶祝﹑慶祝一番﹖]
陳峰﹑林剛的屍首已被莊建生派人處置妥當﹐最後莊建生父子也走了。
山洞又恢復一片祥和與寧靜- - -楊光與溫若水靜靜地對視著﹐享受一片溫馨的沉默- - -漸漸地天色已白﹐一道陽光照射在山洞前﹐格外顯得溫暖與光明。
楊光的目光從溫若水臉上轉移到這道陽光- - -
[原來你這個楊光也並非真是陽光﹗] 溫若水突然說。
楊光怔了怔﹐轉頭回來﹐發現自己手上多了一副手銬。
[但溫若水也不是溫若水﹐而是‘神鷹鐵捕’﹗] 溫若水冷冷地說﹐嬌美的臉龐露出堅決的神色。
楊光淡淡地笑了﹐神色自若地說﹕[你怎麼這麼性急﹖第三天才剛天亮而已。]
[ 你一點也不意外﹖] 溫若水訝異地問。
[嗯﹗師傅已經告訴我﹕你可能是‘神鷹鐵捕’ 了﹐否則我身受重傷﹐他怎麼不派人送我進醫院﹖] 楊光點點頭接著說﹕[我剛纔仔細想了想﹕王力是間接死在你的手中的- - -還有我告訴你﹕溫若龍的事並非是偶然的。]
[ 你為何不拆穿我﹖] 溫若水咬緊牙問。
[因為楊光縱使不是陽光﹐但總是站在陽光的前方﹗] 楊光戴著手銬來到洞前的陽光下﹐露出一抹微笑說﹕[師傅已經明白說過了﹕我真的假戲真做愛上了溫若水。]
溫若水沉默著- - -良久- -良久﹐她來到楊光的身邊﹐低聲說﹕[我還是會將你移送法辦的﹐但我會等你的﹐莊文萍也一定會等你- - 我們走吧﹗]
楊光緩緩回首﹐聽見溫若水嫣紅了臉﹐繼續說﹕[你應該相信我的話才是﹔我之所以將自己全數給你﹐便是決心逮捕你歸案﹐不這麼做﹐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楊光笑了﹐陽光照亮他唇邊的笑意﹐他說﹕[你可以不必等我更不用內疚﹗我是心甘情願跟你走的﹐除了愛你之外﹐我真的好想離開這黑道生涯- - -它委實讓我厭倦無比- - -你知道﹕王力怎麼死的﹖]
[ 他死在一個‘驕’ 字﹗]
[ 陳峰又怎麼死的﹖]
[ 他死在一個‘暴’ 字﹗]
[ 林剛為什麼也死了﹖]
溫若水翻出掌心﹐掌心中楊光用自己的鮮血寫上一個‘色’ 字。
楊光愉快地笑了﹕[在這黑道生涯中﹔即使是最出色的頂尖人物﹐仍然充滿了人性的卑劣與墮落﹗那麼還有什麼可留戀之處﹖]
溫若水嫣然一笑﹐拉著楊光的手﹐柔聲說﹕[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出來的﹗因為有兩個真心愛你的人會一直守候著你。]
楊光搖搖頭說﹕[我也相信我很快就能出來的﹔因為牢獄雖然黑暗需要陽光﹐必定鎖不住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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