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飛走了 第一次的悸動 以及 最後一次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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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每個人心裡都住著一個人

每個人的心中，都住著一個人，一個不能隨便訴說起的人，

這句話是我從昕身上體會到的，昕表面上都是帶著微笑，感覺很平易近人，

平常都在一起都嘻嘻哈哈，不過有一次我在昕家裡喝酒的時候，昕不小心喝醉了，

是我認識他以來，他第一次喝醉了，他躺在沙發上睡覺，而我坐在沙發前的地板看電視，

我看昕在睡覺，我就把電視音響關小聲一點，但是當下就有一種感覺，昕並沒有睡著，

我回過頭，撥開昕的頭髮，我才知道昕一直暗地裡哭泣，我當下就跑進去廁所，

擰了一條毛巾，幫他擦擦臉，一面的安慰他，不過昕的眼淚卻一直止不住，

我當下就大概知道昕為什麼哭了，他跟我一樣，心裡一直有一個人揮散不去，

他平常開朗的模樣，原來也是故作堅強，我把擦滿眼淚的毛巾放在桌子上，

之後昕忽然躺在我的肩膀上，唯一不變的是眼淚，我在昕的耳邊跟他說，

:「我沒有非分之想，你不要誤會」

之後我就把手伸到昕的後方，輕輕拍他的背，我想那時候讓他大哭一場，他可能會好過一點，

畢竟我們兩個情況很相似，昕哭了好久，我的肩膀上濕了一塊，都是昕的眼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昕就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當我發現他睡著以後，忽然覺得好累，

我的頭也靠在昕的肩膀上，我也跟著進入夢鄉‧‧‧

當我在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們的姿勢依然沒有改變，之後我輕輕扶著昕，

讓他在沙發上平躺好，順便幫他蓋上被子，我就躺在地板上，摸著左肩膀，

上面依然還是潮濕的，昕跟我比起來，或許他還比我勇敢，而我卻一直在逃避，

其實我完全明白了自己對書瑋的感情，只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不過看見昨晚昕的眼淚，

給我一擊當頭棒喝，感情本來就應該坦率一些，心裡想的事情不告訴對方，

對方或許永遠無法了解，只會造成一層又一層的誤會，最後只會變成一面打不破的牆，

或許我現在敢面對自己的感情，都要歸功於昕的眼淚吧

假如可以乾脆的哭出來，我或許就不會這麼難受了，記得學測考完時，我們這一掛決定去唱歌，

書瑋帶著男朋友來參加，雖然之前就有得到消息，但是感覺好複雜，我一直在廁所裡，

硬撐起笑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自己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根本就對書瑋沒有留戀，

果然看到你們之後，我的表現應該沒有很失常，還可以跟書瑋的男朋友，有說有笑，

當我覺得好像沒有這麼難的時候，我看見書瑋跟她男朋友一起走進廁所，出來的時候，

書瑋摸著嘴唇說:「你幹嘛這麼用力」，我當下一定笑得臉都僵了吧，我不敢看他們一眼，

我心裡當時這麼想，有必要做成這樣子嗎?你們是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情侶嗎?

當時候我真的很想甩門就走，不過我並沒有這麼做，我一直緊握的手上的筆，

我只是希望不要再聽到書瑋的聲音，不要再看到書瑋的模樣，你當然有交男朋友的權利，

但是不用做得如此明顯吧，而且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感覺，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像被千刀萬剮一樣，

真的好痛好痛，不過我能說些什麼呢，我們只是朋友而已，對你而言，我的感覺不重要

手上的筆我依舊緊緊握著，腦袋裡只是希望你們快離開我的視線，連一秒我都不想看到，

過了一會，書瑋的男朋友要先離開，書瑋忽然坐在我的旁邊問我說:「你希不希望我留下來」

我不敢看你，我看著螢幕緩緩的說:「你跟他走吧」，你們離開了以後，我放下了手上的筆，

癱在椅子上，耳邊就傳了一陣熟悉的音樂，我拿起麥克風唱著這首屬於我的歌，安靜‧‧‧

只剩下鋼琴陪我談了一天
睡著的大提琴 安靜的舊舊的

我想你已表現的非常明白
我懂我也知道 你沒有捨不得

你說你也會難過我不相信
牽著你陪著我 也只是曾經
希望他是真的比我還要愛你
我才會逼自己離開

你要我說多難堪 我根本不想分開
為什麼還要我用微笑來帶過
我沒有這種天份 包容你也接受他
不用擔心的太多 我會一直好好過
你已經遠遠離開 我也會慢慢走開
為什麼我連分開都遷就著你
我真的沒有天份 安靜的沒這麼快
我會學著放棄你 是因為我太愛你

我真的沒有天份 安靜的沒這麼快
我會學著放棄你 是因為我太愛你
太愛你


我唱著這首歌的時候，我一直看著天花板，因為我怕只要我低下頭，眼淚就會墜落，

這首歌，我已經唱到爛透了，歌詞早就已經刻在我心裡面了，記得當初你跟臭猴子在一起，

我也是常常唱著這首歌，只是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唱這首歌，我可是第一次，

假如我跟昕一樣，就乾脆哭出來，那我也不用這麼難受‧‧‧


回到現在，我又披上了藍色制服，而我又開始不剪頭髮了，因為魔鬼教官已經退休了，

我現在已經沒有升學壓力了，雖然在第二次面試被淘汰，不過我也準備重考在挑戰，

在學校的生活越來越荒唐，老師在上面講課，我們在台下泡茶吃瓜子，只差沒把棋盤拿出來，

那可能教室就會瞬間變成了公園，我每天早上一定有一個雜碎，硬拉著我，

強迫我一定要聽他的床上趣事，怎麼樣跟他女朋友大戰三百回合，到了下午，他又會硬拉著我

，強迫我聽他說，他跟女朋友吵架的經過，不過每次他都沒有說內容，只有一直罵髒話‧‧‧

那個朋友叫做阿齊，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地方不像流氓，連腳指頭都長得像流氓，

厲害了吧，他也是我很要好的朋友，不過因為他家裡住得遠，我們交集幾乎都在學校居多，

對了！！就是他介紹板橋妹給我的，算了，往事就不提了，雖然我們的生活看似沒有壓力，

但是我們每天都要為了午餐傷腦筋，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我們吃的午餐是北京烤鴨‧‧‧

採買的人一定都是我，因為我是第一個拿到機車駕照的人，所以當然是我去買，

然而我翹課的能力又提升了，原本圍牆邊有一張椅子，是學長留下來的遺跡，

之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椅子就消失不見蹤影，而我現在已經連椅子都不用踩了，

直接飛過圍牆，還曾經差點鬧出基中十大奇案，圍牆邊的藍色飛鳥‧‧‧

我在學校的生活其實就跟高二沒什麼差別，看見教官就跑，上課鐘響起準備睡覺，

睡飽了就準備打牌，唯一比較不一樣的事情，就是廁所經常性發生圍毆事件，

就是俗稱算總帳，我這個生性愛好和平，我待人和善，在基中也沒有結下什麼深仇大恨，

所以我幾乎都沒有參許什麼圍毆的事件，唯一驚人的創舉，

可能就是戒菸失敗已經達到了三十多次，學校還特地開了一堂課，打算輔導我們戒菸，

只是來講課的教官本身也會抽菸，開了一堂課以後，就沒有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了，

我唯一比較不懂得是，為什麼每次學校抽檢同學驗尿，一定都有我的名字，

我一臉吸毒臉嗎？還是我雙頰凹陷，我只是有一點遺傳性的黑眼圈而已，每次都抓我去驗尿，

這對一個青春期的小男生，傷害有多大你知道嗎？算了！不說了，越說越難過‧‧‧


說些開心的事情好了，因為我參許的團體眾多，到了生日當天，一定都相當的忙碌，

今年的生日會，有兩場，一場是七七八八，一場是爆米花，先說七七八八的生日聚會好了，

其實你只要想想，一群男人可以玩出什麼新把戲呢，還不是老套，撞球之後吃飯‧‧‧

好了，七七八八說完了，我澄清一下，不是我懶得打，是我不知道還可以打什麼，

反正就那樣子，但是我真的很開心，七七八八裡面真的都是好朋友，而爆米花辦得生日會，

就比較正常些了，我已經好久沒有過正常的生日會了，而且跟一群女生吃飯，

眼睛總算可以紓緩一下，每天在學校都看著兩個男人互脫褲子，看久了真的很傷眼睛，

女生辦的生日會，總是特別細心，有卡片有禮物還有美女，卡片禮物是還好啦，

美女比較重要，而且爆米花還特地邀請了小寧來參加，簡直就是貼心到不行的生日會，

女生當中也分很多種類，媽媽型、三姑型、淑女型、害羞型，反正就是五花八門，

跟他們出來，絕對不用擔心吃不到東西，因為媽媽型總是會分配的非常完善，

炒熱氣氛當然就是三姑型的責任了，淑女型用來欣賞專用，害羞型卻別有另一番風味，

男人只有一種型態，餓鬼型‧‧‧不管在餐桌上還是床上，我絕對沒有影射任何人，

十八歲的生日當天，真的很開心，不過卻少了一些什麼‧‧‧



其實生日當天，最好的禮物，莫非就是書瑋在我的身邊，

沒有蛋糕，沒有禮物，

沒有卡片，都沒有關係，只要書瑋陪著我，就已經是最難忘的生日‧‧‧

十八歲的生日，我很思念你，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