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到了碗裡泛起的連漪
彷彿看見了五年級的自己
重新洗牌的日子好像總是不停
三年級洗了一次牌
五年級再度洗牌
連導師都是換個又換
這年我遇見了她
這個她從此跟我同一掛
成績當然她好多了
還記得她是老師的寵兒呢
而我應該是算頭痛的那種
成績當然是吊車尾
作業老是忘記做
所以就罰罰罰還是罰的那種
當然也得補補補習囉
這種補習不想去都沒辦法
因為成績實在太漂亮了
紅通通的只有被打的份
在一個星期天的假期裡
一群男男女女的同學裡(包括我)
應約到她的生日party
當然玩的時候非常開心囉
豈料隔日上學時候
就好像從天堂掉進地獄般痛苦
明明我們什麼壞事也沒做
罰也罰了罵也罵了
我永遠記得導師當時說的那句話
就是國中沒畢業的我們
一定就未婚懷孕跟人家走了
多震撼的教育阿
於是我內心就發四
再怎麼不會念書的我
一定不會當老師說的那種角色
這年紀好像都要來個比賽吧
我們那群小朋友幾乎都被挑進了裡面
這個活動是...民族舞蹈大賽
我哪有那種細胞阿
只是個子最小
最容易排隊...放前面那一位
於是我們很努力的練習參加比賽
這次比賽還坐火車去呢
辛不辛苦早已經忘了
我只記得當時的我們得第三名吧
回家的時候可能我幸災樂禍吧
居然把舞衣給遺忘在火車上了
當然得獎的我們後來還得要在什麼會裡面表演給家長看
沒辦法的我只好穿男生的衣服上場了
雖然好像很丟臉
但是我跳得很開心呢...因為第三名說
跳舞時我跟一個差距頗大的同學還不錯呢
她高我大約一個半以上的頭
每次有人欺負我她就跳出來擋著
她其實是高高在上我所攀不起的千金小姐呢
不過她好像挺想當我的保護人一樣
記得她媽媽真的就像貴婦一樣
總是大小事情都會出現的那種超級好媽媽一個
連我偶爾也受惠了不少呢...(當然就是吃不少東西)
換座位好像是每學期大事一般
我永遠都得坐在最前頭
永遠都要跟看起來聰明的學生坐
所以好像就笨慣了吧
記得六年級來了位轉學生
他看起來很聰明
沒料到還真的很會念書
因為視力不好所以被安排坐我隔壁
反正沒影響就好(當時我這麼想....)
或許當時的我看起來真的很笨惹人討厭吧
這號轉學生態度真是好極了
考試的時候撂狠話要我別偷看他的考卷(書包都擋了誰看得到阿)
上課的時候總說別跨過桌上的那條線(誰想阿，東西多也沒辦法阿)
下課的時候閃遠遠好像我是病毒一樣(我又沒黏他)
終於什麼都優秀的人也會忘記帶字帖......哈哈
原本不關我事的寫我的毛筆字
看他很頭痛的樣子..於是我把字帖跨過桌上的線
分他看了...這並不是想獲得什麼好的關係
只是反正坐隔壁沒差這借看的小心眼
轉學生的故事就不用再提了....因為沒了
接下來的這一年裡我還是一樣笨笨的
傻傻的吊車尾然後補習
然後就是畢業的季節了
接下來要做什麼當然沒有計畫
也沒有想法
畢業旅行是唯一興奮的事情
這是我第一次跟別人坐車出門
而且身邊沒有父母家人
帶著零用錢
穿著當時最喜歡的襪子
美容院綁了個頭髮
背著滿滿愛吃的零食去遠足了
還記得當時的我就很愛亂買
我有買禮物回家呢
是便宜的石頭飾品還有當地特產
回家還被嫌棄哩
記得為了畢業冊
老師把我們分組又分隊的
拍了很多照片
可是我總是沒感覺我的好朋友跟我同畫面
好奇怪的畢業照片喔
說到照片哪能想像小學生會帶相機出門呢
至少我就根本沒想過
當然有錢人家的小孩肯定什麼都有吧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喀喳了一張都不曉得哩
直到畢業當天收到的突然來的照片(自己)
才發現原來我真的很呆呢....臉好呆喔
驪歌響起的同時
我的眼睛也是濕過的
其實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因為我是唱完才落淚的
然而好像是大家都哭了吧
也沒想到我會跟同學分離
很多人就此就消失了呢
小小的點滴怎樣也無法完整又清晰
在我還記得的盒子裡留著沒忘的痕跡
於是我想留下來而不是繼續忘記
可笑的平凡日子裡
其實我還是有痕跡的
跟隨那驪歌遠去的是什麼呢
我想那就是屬於我的過去
不是沉溺以往種種
而是回溯古今不同
我改變嗎
是的
我改變的地方還會不同
於是我看得到改變的是什麼
又打了一針五年級點滴了
沒更好話也當作是強身吧
07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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