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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5-27 00:27:12| 人氣57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山,真地不存在山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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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喜酒】
上週末我本來已經安排去爬山了,但是某回回到淡水,接到一張喜帖,居然讓我轉變了行程。原來這世界上還是有事情可以阻止我爬山的。這是很照顧我的利民學長的婚禮,於是我週六從宜蘭環台灣半圈下到高雄,週日又從同事家潮州回到宜蘭,累死了。但在喜宴上看到許多久未謀面的學長姐和他們的孩子,發現連喝喜酒似乎都是固定這些人。卻有種安心的感覺,大家都幸福平安的生活著啊!這便是一種放心。而這也是我第一次自己包紅包呢!下一ㄊㄨㄚ又是誰呢?

【三女之夜】
5.23晚上,三個女生,一把吉他,三瓶啤酒,燃燒掉一整個夜晚。是醉醺醺的,是微微感傷的,是互相吐露感情的。唱著一首接一首的曲子,三點半,才倦極睡去,又一個無法輕易忘懷於記憶的夜晚。

【醉夜】
5.24晚上去大木屋和林務局大哥們一起吃「黑甕串」-黑鮪魚。兩大片五千元哦!我還記得我跟李昆哲去買時,被嚇到了,很貴呢!大桌子上擺放著各式零食,魷魚絲、澎湖魚酥、奕順軒的麻擠、龍鬚糖等……。每個人輪番上場切著魚片,對於黑鮪魚,沒有特殊感受,也許給我吃那麼高級的東西是一種浪費。但是喜歡這種一起分享的感覺。喝了高梁酒和白蘭地,後來就醉了過去,又勞煩麻擠摻扶,李昆哲開車,11點半把我丟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開始任性的發著酒瘋,然後就不受控制的吐將起來,我頭頂著麻擠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吐著,換了四次塑膠袋,無法抑制的作嘔,像要把曾有的抑鬱吐盡,只是那卻更多是痛苦的凌遲。那嘴巴張闔張闔的無法抑止的機械動作,沒有任何機制可以關上閘門。我第一次感到那麼痛苦,我一會兒胡亂任性,一會兒悲從衷來,嚎啕大哭,一會兒吐,不斷的吐,直到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麻擠和麗君溫柔貼心的幫我按摩,擦拭穢物,擤鼻涕……,那是一種全然的放鬆,你首度卸下身心靈的防備,你只能任其擺佈。真是一種獨特的體驗!但除了這種美好體驗外,餘下的只有痛楚。不斷的嘔心掏肺後,疲倦已極,倒下,閉眼,難熬的夜,在兩個小時的撻伐下,終於結束。

【宿醉】
晨起,仍舊暈眩。提起精神,收拾裝備,卻仍舊吐意繾綣。回想起昨晚的荒唐,歷歷在目。宿醉爬了滿身,暈眩在棉被上所遺留的穢物臭味,連自己都嫌棄起了自己。收了差不多又吐了起來。同事貼心的用機車載我去上班,路上又換去了我的中背包。我背著小背包,臉色卻越來越白。肚子依舊不舒服,開始吐了起來。但裡頭已經沒有東西了,只能乾嘔。我沒有鏡子,但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血色了,感覺越來越痛苦,這條山徑越走越長,我唯一一次覺得無法撐持,居然是因酒精而生。邊走時,已經沒有力氣去反駁或思考什麼,只能顧全著胃的反動,不斷的同它溝通、安撫,只能同胃對話。耳朵被動的接收著不想聽的話語,卻沒有力氣反駁。

到了第二休息站我已經完全無法作任何動作了,後來倒在工寮,草帽幫我攤睡袋,用熱毛巾敷臉,麻擠幫我倒熱水,帶著滿滿滿滿的感動,貼心的感動,昏倒在工寮內,不安穩的睡去。間斷的醒覺。一隻蜻蜓盲目的對著無出路的縫隙張惶,吵雜的程度彷彿一隻猴子在外頭撕扯塑膠,被吵醒的我,起身查看,覺得好笑。人也常這樣,明明背後有一片出口藍天,卻死往限制裡鑽。但我似乎沒有資格笑蜻蜓,我拿了木棍引導牠飛出門外,牠卻又飛了進來,自在的輕翔。

十一點半決定歸隊,陪夥伴們做了一會兒工作,就吃午餐了。勵婉跟我們分享了一段很窩心的鼓勵,那剎那,我彷彿可以拋卻一切,只為這計畫留下。原來鼓勵跟分享的力量是這般強大。我的老闆卻一直不會運用,不懂運用。有些事其實很簡單,有些決定只需要一點推力就不用抉擇,不過相反的,有時候它顯得特別難。

【隨筆】
這是最後一場營火嗎?住在山上,可以望著營火發愣,營火會一層一層的堆砌著夜,營火也在發愣嗎?山上,很簡單。可以自由的選擇想很多,不想很多,接收很多,不接收很多……。臨時工的原住民大哥一個叫阿男,一個叫阿仁。他們說,飛鼠看見發光的東西會凝止不動,不知牠們眼睛可否會發酸?人凝視夢想會目眩嗎?還是會同飛鼠般,捨不得移開眼神?

【5.26】
雖然昨晚睡得很飽,早餐在阿男大哥的照料下也異常豐盛,但是工作起來卻感覺很累很累。有一剎那,我想到這週而復始,單調重複的工作,幾乎發瘋。十一點多,我和麻擠、草帽回到休息處倒地大睡,醒來陽光隱去,卻有充了電的快感。

阿毅今天為了量大樹門牙掉了。是今天最重要的新聞。他下次應該不敢再用牙齒咬胸徑尺了吧?

晚上和林務局大哥下到羅東吃299「吃到死」的炭烤,不過我戰鬥力變差了。吃完阿仁很體貼的載我們四個女生回到山上才又下山,我們總是領受著他們照顧妹妹般的好意。

葉志成今天一直學我用不標準有點「臭嬰呆」的台語叫阿仁,聽起來很怪。不過這批最吵卻最精采的大哥們又即將要離開了。

題目是轉記信件中的一個句子,反對興建高山纜車的,週日大家可以一起去抗議啊!

台長: 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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