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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4-04 21:37:00| 人氣343| 回應1 | 上一篇

〔山泉〕愛上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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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粼粼地波光釀的酒,佐配
垂滴的暮色
舉杯,遙敬流浪的鷗鷺
向遙遠的月光探詢,可否喬裝漁人
用一葉扁舟,乘載過客的印象
垂釣碼頭的心事,碳烤
烘焙妳我逗留在
唇瓣的咖啡種子

  舉一杯維也納,香氣隨著夕陽飄散滿室昏黃,遙遙敬向樹下妳的一縷香魂。依然,我還能聞到沖天的煤煙,汽笛鳴響離別的無奈。親愛的,相信我;我用我火熱的心,牽著妳的手,千年萬年。

  薔薇花叢中,我正在細數鄉愁;妳來,像一朵艷紅的玫瑰;在層層粉紅之間,牢牢的抓住我的視線,再不能移轉。

  「您好,少爺。」如歌似的問候,敲響在我孤寂的心頭。

  「不,我不叫少爺,叫我愛德華,那是我的名字。」我吶喊,用著我極不熟悉的語言,搖著妳薄弱的肩。妳流淚、跑開,以為自己犯錯了。然後,管家過來,領著驚慌的妳。

  「這是愛德華少爺。」管家嚴厲的告誡妳,又向我深深的鞠躬,用我熟悉的語言,「愛德華少爺,莉莉的媽媽-阿霞病了,讓她過來幫忙。有什麼得罪您的地方,請多原諒,我會好好教她的。」

  「你走吧,是我故意嚇她的。」看著管家,極嫌惡的眼神,他依然陪著笑臉。

  「媽媽生什麼病?嚴重嗎?」讓妳過來,好好的看看妳,一個精巧的瓷娃娃。想為妳抹去掛在睫毛上的淚珠,又怕再次嚇壞了妳;那就掛著吧,閃耀午後陽光的晶瑩,落下時,我會把它接住。

愛上紅樓,於是
情商觀音山作陪,淡水河作東
窗前的百花坐檯
夜宴拾階尋覓落花的情侶

  陪我嗎?共飲一杯夕陽釀的酒。妳瞧,暮色正香醇的流入大海,觀音山也醉紅了雙頰。那些主僕之間的稱謂,是俗人無聊的游戲;無聊的尊卑,無聊的黃白!在這個繁華的東方漁港,我和妳,只是兩顆心的距離。緊緊的,我能感受妳的唇在顫抖。教我讀詩,親愛的;那些老學究嘴裏的中國文字,只是一筆一畫的吃飯工具。而妳,妳用心讀每一句詩,像是吐出一顆顆明亮的珍珠。我來,讓我來把一顆顆珍珠,嵌鑲在高高的夜空上。看著妳,看著我,見証我們最純真的愛情,隔開所謂不可思議的塵世雜念。

  一聲暴喝,使館上下一片死寂!只有母親隱忍的哭聲,低低的心痛。「你馬上回英國去!」父親簡短的命令,非常堅定。我,狂奔而去,掙脫重重阻攔,只想再見妳一面。至少,我要把我剛學會的一首詩,當面告訴妳。

  看不到妳,斑駁的紅木門,深深鎖住我的生命。我敲門,用力的敲門,顧不得滂沱的雨已經淹沒腳踝。「莉莉!莉莉!一句話,我只要跟妳說一句話就好。」門縫裏,妳的母親說妳已許配他人。

  「病了,是肺炎。」他們說。「禁不起勞累,要好好臥床休養。」我的笑,他們看不見。我的病,他們也醫不好。心病,妳,是唯一的藥方。

  「他們說,你要回英國結婚了。」隱約地,我聽到妳的聲音。「你是貴族之子,我只是平民,我們不相稱。如果我跟了你,人家會笑話。」

  我努力睜開眼睛,「是妳?真的是妳!」欣喜若狂的我,扣住妳的手。不要掙扎,不要說話;親愛的,陪我,就這樣靜靜的陪我。一個黃昏接一個黎明,沒有妳,我的生命只是一團空氣。

  「我回去,因為重病的祖母。我必須回去陪伴她,走完人生最後一段旅途。」碼頭前,汽笛聲聲,催人斷腸。抹去妳的淚,在我的手心。「我把這滴眼淚留在手裏,直到到我們再見的時候,還妳,好嗎?」

  而我,真的把淚留在手裏,卻來不及還給妳。遠方的祖母沒有病重,你完全相信我經歷了一個盛大的婚禮。謠言,擊垮妳獨立支撐的天,我渾然不知!淚水,澆不熄人們隨意加在妳身上的罪惡。終于,高貴如雪荷的妳,只能用鮮血養成的生命,為自己的清白作最後抗爭。碎片,還落在淡水河上,映著夕陽,冷冷的嘲笑我的愚昧。咖啡,煎熬一口苦苦的香;糖,為什麼也是如此苦澀!

是夜,愛上紅樓
於是
我襲上夢的風采
舉起一杯維也納的醇香
以千盞燈花,向紅樓求婚

  「等我,親愛的,我來了!」樹下,仿佛還能聞到妳的芬芳。我望著海風吹過樹梢,掀動垂下的三尺白綾。不貪戀人間的美麗,選擇與妳同樣的方向,離開。結束的瞬間,我看到熊熊燃燒的夕陽裏,妳乘著薔薇的花瓣,帶我飛向最溫柔的月色。「再也不分開了!」

 也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了!每個月圓的夜,海風吹醒沉睡的浪花;我們喬裝成漁人,搖槳扁舟一葉,垂釣當年的故事。點亮萬盞燈花,在如夢還真的紅樓,我--向妳求婚!


讀完雲天的詩,總有許多畫面。忍不住,又去討詩來入我的小說。多謝雲天慷慨!

台長: 水泠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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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心情日記(隨筆、日記、心情手札)

姍薏
懶豬
太久沒你的消息了
也都不連絡一下
有回台灣的時候記得跟我說啊

掰掰

姍薏敬上
2009-03-12 11:55:37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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