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跟本文沒啥關係(硬要扯只能說翩娜同這小東西一般總喜一身黑衣)，只是昨晚逛店時看到一黑貓頭飾，想起湖南那隻四蹄踏雪的小東西，不知牠可好，遂取來緬懷一番。
好，言歸正傳。
看了德國的翩娜包殊(Pina Bausch)編的現代舞《月滿》。
台上一塊巨石，石後一潭水池，池上細雨飄飛。舞台設計誠然美矣，但感覺不到舞者或編舞者究竟想表達甚麼。
舞者身穿飄逸的晚裝，在台上紛飛穿梭。那極力伸展的肢體讓我看著莫名，舞蹈應透過某些特定的姿態傳達出舞者的內心情緒，優雅、快樂、忐忑、憤怒、悲傷、悔恨、揣度、羞澀、滑稽、空虛、狂喜……千百種情緒，表達方式各有不同。現代舞給我的感覺是把本來迴異的心思共冶一爐，以致那些繁雜的肢體動作傳達給我的只有瘋狂的信息。一刻優雅、一刻低俗；一刻恢弘、一刻小家子氣，我不知道台下如痴如醉的觀眾從中閱到了什麼故事，但是我能體會的只有混亂。
不過我很佩服那些舞者，想不明白他們怎麼可能記得住那麼繁雜無序的舞步。我不知道現代舞是否像傳統舞蹈那樣對每一個舞步有精確的要求，還是讓他們在某幾個舞步框架下自由發揮。我難以想像他們如何每一場都跳出完全一樣的舞步，他們怎麼記得住？或許，是否需要記住？
除了奇怪的舞步外，現代舞展現給我的是許多行為藝術的片段。像把水猛力潑向巨石、像在池中游泳、像把椅子搬來搬去、像使勁吹破一個氣球……問題不在於那些行為本身，而在於把那些行為以藝術的名義放上舞台後是否能帶來美感，是否有感染力—兩者都是藝術不能或缺的核心元素。
人們固然可以說每一個行為的背後都有某些意思，像三三兩兩的舞者在台上漫無目的地轉來轉去可以表現人生的忙碌和虛空，使勁吹破氣球可以表現強迫和壓力，可用這種既無美感又不能刺激觀眾進行深層反思的方式表達一些眾所周知的信息又有什麼意義？
說是舞蹈，舞者說的話太多；說是話劇，分明有繁雜的舞步；說是歌劇，又沒有動人的唱詞……
現代舞確實不是我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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