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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2-28 14:18:29| 人氣18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畫眉】 作者:『典心』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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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那一切後,夏侯寅便離開了。
  畫眉卻在鬥室之中,獨自坐了許久。
  知道來龍去脈後,她再也無法恨他,卻也沒有辦法輕易原諒他。畢竟,她心裏仍舊記得,他的那些計謀、他的那些隱瞞、他的那些欺騙……
  對我而言,這一輩子裏,只有妳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他還在她的耳畔,留下了這句話。
  畫眉獨自坐了幾個時辰,沒有察覺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她坐在原處,想著、回憶著,心亂著。
  直到她的腹中,傳來輕而無法忽視的力量。肚子裏的孩子,像是想贏得她的注意般,輕輕踢了她一下。
  畫眉伸出手,輕撫著腹中的胎兒,即使孩子尚未出生,她對孩子的愛,卻已經滿溢得難以形容。
  倘若那時,夏侯寅告訴她實情,她決定留在鳳城,跟他一同面對危險,這個孩子還保得住嗎?
她無法想象那種情形。
  就連他們的性命,都可能朝不保夕,這個脆弱的小生命,就像風裏的燭火,不細心呵護著,就可能熄滅。
如果他不這麼做,保不住大夥兒,也保不住夫人,更保不住您肚子裏的孩子。
  管事的話,在腦海裏響起。
  夏侯寅為了保住她,所以逼得她遠走,卻也在無意中,保全了她肚裏的孩子……他們的孩子……
「夫人,您還在裏頭嗎?」門外突然傳來叫喚,打斷了她紊亂的思緒。
 畫眉定了定神,才開口回問:「怎麼了?」
「夜深了,咱們得打烊了。」夥計說道。
她抬起頭來,瞧見窗外的天,早已全黑了,只見月牙兒彎彎,這才發覺,自己不知在這兒,已經坐了多久。
「你們忙吧,我這就要回去了。」畫眉說道,走出了鬥室,來到餐館大廳,發現大廳內空蕩蕩的,客人都已離去,甚至連桌椅都清潔妥當。
不知什麼緣故,鶯兒今晚竟沒來接她。
大廚跟夥計們,都忙了一整天,她不願意讓他們護送,累他們多走一段路。她心裏知曉,夏侯寅肯定派了人,在外頭等著,會跟在她後頭,直到她平安回到家中。
彎彎的月牙,掛在天際,灑落柔柔的月光。
畫眉走過了幾條街,回到家門口,瞧見裏頭光亮,早已點上了燭火。她推開門,剛踏進屋內,就被眼前的景況,驚駭得無法動彈。
嬌小的鶯兒,嘴裏塞著布,像顆粽子似的,被綁在牆角,滿臉淚汪汪的,眼裏滿是驚慌與擔憂。
畫眉倒抽一口氣,還來不及開口,就聽到一旁傳來警告。
「別喊,不然妳的小丫鬟立刻就沒命。」那人站在角落,臉上蒙著黑巾,只露出一雙半瞇的眼。「不許出聲,把門關上。」
她僵硬的照做。
對方的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嘴裏嘖嘖有聲。那淫邪的目光,看得她不由自主的顫慄。
「過來。」他下令道,享受著她的不安,對於欺淩女子的手段,早就習以為常。
畫眉強忍著恐懼,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驀地,那人探出手來,粗魯的將她扯了過去。一個陰惻惻的聲音,不懷好意的笑著,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夏侯夫人,好久不見了。」
★第十二章☆
牆角的鶯兒,雖然嘴裏塞著布,卻仍努力的試圖發出聲音。
  眼睜睜看著夫人被擄走,她嚇壞了,擔憂的在地上又滾又爬。她使勁的挪動身子,砰的一聲跌在地上,也顧不得疼,就像條毛毛蟲似的,奮力往門口蠕動。
  好不容易,花了一番功夫,一身是汗的鶯兒,終於來到門前。
  她先利用門檻,弄掉了嘴裏的布,接著才放聲大喊。
  「救人啊!救命啊!快點來人啊!」她一邊哭著,一邊用盡力氣,聲嘶力竭的大叫,只希望左鄰右舍能聽見。
  只是,她才剛喊了兩句,就聽得砰的一聲,大門猛地被人推開,三個身穿黑衣的男人,聞聲闖了進來。
  啊,這鄰居來得好快!
  但是……但是……好奇怪,她好像從沒見過他們啊!
  不過,陌生歸陌生,一瞧見有人,鶯兒就心頭一鬆,眼淚更是滴滴答答,不受控制的往下掉。「求求你們,我家夫人、我家夫人……她、她被……」
  黑衣人蹲下來,抽出刀子,割斷了繩索。
  「拜托,夫人她……」
  「夫人怎麼了?」黑衣人的口氣,比她還要焦急。
  「嗚嗚嗚,夫人她……夫人她被壞蛋綁走了。」鶯兒抽噎著。「我親眼看到,那個壞人抓著夫人,從後門走的。」
  三個黑衣人全都變了臉色,無聲的交換了個眼色,就算不需言語,也知道各自該做些什麼。
  其中一個,留了下來,詳細追問嚇壞的小丫鬟。
  另一個人趕回風家,搶在最短的時間內,向夏侯寅報告。
  剩下的那個,則是出了後門,一路追蹤下去,沿著青石街上最新、最鮮明的一道車轍,追到了東門口。
  消息傳回風家,尚未入睡的夏侯寅,匆匆走了出來。只聽完屬下報告,畫眉被不明人士擄走,他就臉色慘白,嚇得肝膽俱裂。
  「放出消息,讓所有人都出去追查!」
  他壓抑著恐懼,以及幾近蝕骨的擔憂,厲聲質問道:「有誰瞧見,她是怎麼被擄走的?」
從畫眉住處趕回來的人,急忙上前,說出好不容易問到的寶貴線索。
  「夫人的丫鬟說,那人拿她威脅夫人,再用刀強押著夫人,從後門出去了。兩人離開時,她聽見了馬車的聲音。」
  「那條路上呢?」
  「已經有人去追了。」
  夏侯寅收握指掌,就連先前被押入牢獄,與賈欣之間難分勝敗時,他也不曾這麼慌亂過。
  畫眉是他的心、他的命。他不能忍受,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那個丫鬟還說了什麼?」
  「她說,那個人蒙著臉,看不清樣貌,還稱夫人為夏侯夫人。」
  他心頭一寒。
  如此說來,擄劫畫眉的人,其實知道她真正的身分?
  到底會是什麼人,不但曉得她的身分?還會特地來到赤陽城,出手擄走了她?
  夏侯寅咬緊牙根,強迫自己定下心神。
  他現在不能慌亂,必須保持冷靜。唯有這樣,他才有機會,趕在那個蒙面人傷害畫眉前,盡快找到她,把她救出來。
  屋檐上傳來輕響,一個黑衣人施展輕功,落在庭院中,匆匆奔了進來。
  「風爺,有人打昏了東城門的守衛,開了城門,駕車出城去了!」這消息十萬火急,他不敢耽擱,急著趕回來通報。
  「好!」夏侯寅心念急轉,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做出決定。「去把獵犬牽出來,拿她的衣裳,給獵犬聞聞,所有人分頭去找,找到的就發火信通知!」
  「是!」
  黑衣人們盡速奔了出去,卻還是追不上心急如焚、放出獵犬後就疾步追出東城門外的夏侯寅。
  他在官道上奔馳,不肯浪費半點時間,心中不斷祈求著。
  不要!
  不要!
  不要!
  他什麼都願意做。
  老天爺啊,就是別讓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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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淡薄,一輛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著。
  馬車顛簸,讓畫眉頭暈目眩,駕車者粗魯的鞭打馬匹,讓馬瘋狂的跑著,馬車幾次重重的起落,都震得她五內發疼,差點要嘔了出來。
  「你究竟想帶我去哪裏?」她忍著不安以及厭惡,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認得他。
  那張尖嘴猴腮、目小如豆的臉,以及嘴角的獰笑,邪惡得讓她就算想忘也忘不了。
  月光之下,賈易回過頭來,冷笑了幾聲。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妳找了風家當靠山。留在那地方,有風家的人隨時會來煞風景,老子不能盡情享受。」他打量著畫眉,忍不住舔了舔唇,當下扯緊了韁繩。
  馬匹人立嘶鳴,四蹄終於落地時,細瘦的四肢都累得發抖。
  「這裏離赤陽城也夠遠了,既然妳等不及,咱們現在就來吧!」他伸出乎,眼裏的光芒,淫邪得讓人作嘔,那只不知做過多少惡事的手,就要摸上畫眉的肚子。
  毛骨悚然的畫眉,用力揮開那只手。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她瞪著賈易,雙手抱著腹部,極力想保護肚子裏的孩子。
  這一揮,卻讓賈易惱羞成怒。
  那張邪惡的臉,轉瞬之間,就化為瘋狂的憤怒。
  「媽的!」他粗聲咒罵著,揚起了手,重重的打了畫眉一掌,打得她翻落馬車,嬌柔的身子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痛極的呻吟。
  「妳這臭婆娘,不要以為又找到了靠山,我就不敢動妳。」他走了過去,嘴裏還不幹不凈的咒罵著,惡狠狠的踢了她一腳。
  那一腳不偏不倚,就踢在畫眉的肚子上。她悶哼一聲,痛得臉色慘白,只能抱著肚子,蜷縮在地上,身子因為劇痛,不斷顫抖著。
  賈易睨著她,嘿嘿冷笑了幾聲。
  「老子要的女人,從來沒有人敢擋。妳這賤人,卻敢壞了我的事。那時,夏侯家垮了,妳卻走得不見蹤影,我就在心裏發誓,不論花多少功夫,都要逮到妳,好好的教訓教訓。」
  他伸出手,抓起軟弱無力的畫眉,逼靠到她面前。
  「我倒是沒料到,妳竟然懷孕了。妳是姘上哪個野男人?還是說,妳肚子裏的就是風家那個老怪胎的種?」
  縱然在劇痛之中,身陷險境的畫眉,聽見賈易那不堪的羞辱,卻還是松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賈易只查出,她為風家工作,卻還不知道,風家的主人其實就是那個被賈家趕盡殺絕,還能從鬼門關前回來的夏侯寅!
  一陣劇痛襲來,教她痛得呻吟。
  眼看那男人靠近,雖明知逃不過,她還是忍著痛往後爬退。
  賈易卻上前抓住她的頭發,用力的扯著,對著她露出鄙夷的笑。
  「妳倒是厲害啊,才剛到這裏,立刻就搭上了個男人,還懷了野種。」他哼笑著,朝她的肚子睨了一眼。「妳跟了夏侯寅八年,他要是地下有知,不知道會有多傷心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她扯了回來,重重把她摔在地上。
  這一次,畫眉連呻吟聲都發不出來。她咬緊牙關,冷汗直流,肚子一陣一陣的疼著,她甚至能感覺到,腿間漫開的濡溼。
  賈易抽出刀子,那銳利的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發出青色的光芒,讓人心口發寒。
  「看在我跟夏侯寅還有些交情,不如,我就先替他清理門戶,把妳肚子裏的野種挖出來,咱們再來好好享受。」他森冷的笑著,用刀尖抵住畫眉的下巴,看著刀尖劃破雪膚,滴下鮮紅的血。
  鮮血讓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甚至想到許多回憶。
  「嘖嘖嘖,我真怕夏侯寅會死不瞑目。」他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愉快而享受的問:「妳知道,我是怎麼『款待 他的嗎?』
  「我叔叔交代,無論死活,都得從夏侯寅嘴裏,問出妳的下落。」他冷笑著。「我問了他十次,每問一次,就夾斷他一根指骨,他卻寧可死,也不肯說出妳的下落。」
  畫眉咬著唇瓣,全身顫慄著,同時被下腹的劇痛,以及賈易所描述的景況折磨著。
  「等到他指骨全斷後,我挖出他一只眼睛,再用鞭子打爛他那張臉。」他笑得無比得意,像在重復著一件最光榮的事。「我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每天都換了新花樣,用鞭子打、用火烙,啊,對了,我還用鐵棒,一根一根的打斷他的骨頭。」
  說到這裏,賈易竟露出惋惜的表情。
  「可惜啊,他只撐了十多天就死了。他要是能多活兩天,我打算剝了他的皮,再用刀子切下他的命根子。」他微笑著,用刀面拍拍畫眉的臉,刀刃上的血,染紅了她的頰。「唉,夏侯寅一定不曉得,他用命護著的女人,才轉過身,就找上別的男人,還懷了身孕。」
他半蹲到她面前,舉起刀子,緩緩的、慢慢的、逐吋逐吋的劃開她的衣裳,刀刃落在白皙的肚皮上。
  「夏侯夫人,您就算懷著野種,還是這麼的美啊!」冰冷的刀尖,在她的腹上,輕輕的遊定著。他猙獰的笑著。「看來,妳也是個少不得男人的騷貨。現在呢,我就把妳的肚子掏幹凈了,然後咱們再來痛快幾回吧!」
  他發出尖銳的笑聲,握住畫眉的手,再舉起了刀,看準了她的腹部,狠狠的戳刺下去——
  就在刀尖即將刺入畫眉的那瞬間,一支鋒利的飛刀,從黑暗中襲來,勁道極強,只聽見當的一聲,賈易手裏的刀,就斷成兩截,像破銅爛鐵般,叮叮當當的掉落。

台長: 伏夜.火妖氣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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