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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8-01 11:38:27| 人氣174|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告別我們的藝術家、設計師—曾灶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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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灶財這個名字已經忘了由多久之前開始成為我腦入面的其中一條記憶...
一個我認為是一個藝術家...
一個香港本地的設計師...
一個年時已高的曾灶財...
多年前開始始動行為藝術...
發揚中國的毛筆與獨特風格...
已經開始懂得欣賞Graffiti...
開始玩Cross Over...(毛筆+Graffiti)
永遠藝術家的一生都是潦倒...
看到他我想起梵谷...
今天於蘋果日報看到有關他的最後報道...
感動得鼻酸...於是將它轉貼...
希望可以成為各人的記憶...
分享他的過去...
可能自己是設計行業的一分子...
得知他的離去更覺可惜...
心裡想...”香港又少了一個設計師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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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灶財字傳

我的名字叫曾灶財,我死了,我想像了86年,終於知道了謎底。我死了11日之後,我收到許多腦電波,無限的懊悔、遺憾、憤怒、哭泣、疑惑,我的名號被傳遍千里,對我的思念鋪天蓋地,當所有人都悲哀九龍皇帝的時代一去不返,我的皇國才終於降臨。我的真正身份,終於得到不可逆轉的肯定,就是「九龍皇帝」。


皇帝拍藍威寶廣告

我回鄉從族譜得知,九龍原為周朝皇帝冊封給我祖先的土地,我是九龍第二十世祖,家住秀茂坪,身如爛臭泥,客居瘋人族,我思念的妻兒都無法忍受!我把所有錢都給了他們,我只想不停寫我的告地狀,但最後還是妻離子棄,近乎一無所有,其實他們常來探我,不計較,也不功利。但我走上街頭成一統,我是真正的皇帝。市政的人最鍾意用藍威寶清洗我的「告地狀」,後來藍威寶還請我拍廣告,讓我坐上龍座,樂透了!


5.5萬拍賣墨寶

我沒做過任何藝術,但我死後一切都會變成藝術。我沒做過藝術家,但我死後所有藝術家都要以我為師,所有藝術家都不再是藝術家,都變成超藝術家。現在的藝術家要讀市場學,要面對現實,所以我唔做藝術家,我唔要面對現實。在街頭宣示主權是我的唯一現實。我同劉健威講:「我又辦展覽好唔好?」他次次說好,我鍾意寫字,水煲、老爺車… … 我甚麼都可以寫,九龍皇帝願意在每件物體上「宣示主權」。劉生還把我的作品帶去威尼斯雙年展;拍賣場上又以5.5萬元成交拙作。每人都要我的墨寶,但我明明不知六朝書法為何物。


國皇留畀荷蘭皇帝做

我的日記每次都要從頭說起,所以我寫了50年還只有個開頭。我就算兩腳跛了,亦能用左杖掛好墨水,右手提起大號毛筆,起手,動筆。我一呼一吸,這刻世界被擋在我沉重的氣喘聲外面,我超越時空,有時我會聽到阿正(吳文正)呼喚我,但聲線微弱,我已不能說話… … 阿正來電說上來探訪,我知他會帶一大盒墨水、幾支大號毛筆,還有我最喜歡的油雞飯,加一罐可樂。但今次我還要阿正你買兩個橙來。他總是來接我,結伴到觀塘警署對面天橋底下,我寫滿宣言的神廟,我的子民將來一定很感激那位疏於職守的公務員。我的神廟不用上香,阿正連膠袋一起把橙放就可以,我們走喇。阿鍾(鍾燕齊)也是好孩子,他每次也會帶很多筆墨和食物來,還願意為我抬墨,請我食飯,每個人都是這樣,都是很忠心的奴才。70歲前,我受盡凌辱,走遍全港差館,其實差人常請我飲可樂,對我最兇的反是屋村管理員,他們甚至會用暴力,但我也從不示弱,每每還以凶光;70歲後,我的眼神收斂了,因我遇到很多知音,我享受被關懷,他們來了又去,然後我又做回孤獨老人。後來我連字都忘了,手震得厲害,皇帝需要休息了!在6月底我最後的幾天,阿鍾問我為甚麼唔再寫「國皇」,我笑呵呵同佢講:「我唔做國皇喇,做番我自己!國皇留番畀荷蘭皇帝做喇。」那時阿鍾你還說我健康狀況不錯,是的,我已放下不忿和執着。


我的子民最後變成我

但願我的子女接收我的遺產,成為我作品的指定版權人。其實我也有想過,如果我身後無人,我會將我應得的一切成立「九龍皇帝基金」,但這基金的受益人該是誰?我一直搞不清楚。但往後的世界,我已無權過問,誰有膽申請我的基金,總會在我身上找到認同吧,如癲佬、孤獨老人、殘障、反殖民、反建制、民主、言論自由、保育、集體回憶、50年堅持、塗鴉、行為藝術… … 呵呵呵!我明白喇,只要在後面全加上「基金」二字,豈不全都是我的曾灶財基金的領土嗎?我的皇朝終降臨,我的子民將永遠懷念我,剝削我,複製我,最後變成我。


香港精神象徵

我反對藝術的權威,它活在街頭,我是香港公共藝術的始祖,藝術的社會功能,我老早發揚光大。80年代開始才風行全球的「議題藝術」,就如現在的人撐天星、保皇后,大講人民規劃,認為空間屬於人民,不屬於政府,我其實一早就已做緊這件事,這個地方是我的,為甚麼給殖民地政府搶了去?我很早已重新界定甚麼是藝術,重新界定甚麼是公共空間,重新界定甚麼是議題,我是香港最早的前衞藝術家,但做藝術當然可以唔叫自己做藝術,那不是更好玩嗎?我就是香港精神的象徵,我將無限廣化、深化後世對文化的思考。但我後半生好慘,冇錢睇醫生,很寂寞!


一個朝代的終結

《九龍皇帝》鍾燕齊與陶傑一中一英合著的紀念專書,在書展面世時,「我皇」已秘密榮登仙冊,為香港整整一個「朝代」畫上句號。正如皇后碼頭所象徵,和千真萬確實現過的「人民的廣場」,如果後無來者,香港也許玩完。

台長: yukoh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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