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是以小櫻為第一人稱的。
『試著放下一些,過去放不下的東西,試著去正視一些,過去一味逃避的事情。』
我真的放的下嗎?真的有辦法,放下一切過去放不掉的東西?
我真的有勇氣,去正視過去一味逃避的事情嗎?
不曉得,真的…我不知道。
我只覺得…真的好累。
滴…滴答…滴…
水滴聲喚醒了我的意志,睜開雙眼直望著前方,櫻花樹映入眼簾,沒有太陽卻不感黑暗。
舒服的風迎面而來,我似乎躺在水波上,任由它漂浮著,整個人放鬆…像娃娃一般,沒有自己的動作。
這是哪裡?
我心裡第一個疑問。
這是哪裡?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地方…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有股力量推著我起來,站在水面上我像是浮起來一般,輕輕柔柔的沒有一絲劇烈的動作,我看著眼前的一切,體會著這裡舒服的觸感,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來到了天堂,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像童話故事裡,在夢境中盡情尋找的愛麗絲,我不知道……
只是空空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只有這樣而已。
或許是麻痺了,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除了身體上的觸感外,內心空空的,空到我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也什麼都無法思考,空空的心讓我記不起一切的事物。
我知道,我叫春野櫻…
除此之外,我想不起來。
我不知道我呆望著眼前這片景色多久,我只知道眼前有個人坐在那兒的櫻花樹上,搖擺著垂下來的雙腳,一臉輕鬆的模樣。
但她是誰?我真的想不起來。
我只知道她有一頭櫻花色的頭髮,碧綠色的雙瞳,如同雪一般的膚色,除此之外…看著她,我覺得心隱隱作痛,為什麼痛?
心裡好多好多的疑問,好想知道,卻無力去尋找,站在這片湖的中心點,我好像慢慢的往下沉往下沉,但身體卻沒有任何的舉動…
『離開這裡吧。』
『離開這裡?要我去哪?』
『加入曉……』
『一旦離開了,就不能再有所留戀…當妳踏入我們曉的生活,木葉可能永遠都是妳的敵人。』
眼前的影像,就像是電影一般通過我眼前,我越來越往湖底裡沉,越沉越下去,就像我的心越來越不知道從何找起。
心的碎片,一點一滴的黏了回來,但卻有大部分的碎片被我遺落下來,我想找,卻不知從何找起。
那坐在樹上的女孩,似乎開心的笑著,然後表情黯然一變,她露出微帶遺憾的眼神…深深的嘆了口氣。
『春野櫻……我相信妳!』
『我相信妳不會對鳴人出手的!我相信妳!』
眼見湖水已快淹到我胳膊附近,我卻一點兒也不感到恐懼,眼睛直望著那個女孩子,只見那女孩跳下了樹拍了拍自己紅色的衣服,深呼吸一口氣。
她慢慢走向湖,卻膽怯的不敢踏入湖水,不久小心翼翼的將腳踩在湖水上,慭憖然矗立在湖水邊。
她往我這邊走來,感覺走了好就卻始終碰不到我,湖水已掩蓋住了我的雙眼,我閉上了瞳任由身體往下沉,一點兒也不在乎會成為湖水中的死屍。
如果這樣就死掉該有多好呀?該有多好……
這樣一來,就不用在承受悲傷……
那女孩感覺到無法靠近我,眼眶瞬間泛紅,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哭了……
好像過去的我,只會哭、只會逃,任何時間我都在哭,好像光哭就可以解決一切事物。
只要死掉,該有多好?你看…我只會逃,只會拚命的逃,逃到天涯海角。除了逃,除了哭,我什麼也做不了……
我知道,自己該振作起來,問題是我該如何振作,除了逃與哭,我什麼都不會,我不像花木蘭故事中的木蘭,我沒有他代父從軍的那股勇氣,我也不像許多故事裡的女中豪傑,我沒有她們那般勇敢。
我只會逃,只會哭。我真的好懦弱。
『現實是很難了解的,上天創造了這個世界,但他並不能夠為所有人都設想到,無法受到眷顧的人理所當然只能帶著悲傷活著。』
『哪你呢?你也有屬於你的悲傷嗎?』
『當然有……只是,比起妳的悲傷,我的大概有些微不足道吧!』
啊…我…
我到底…
『這就是我給你的回答,為什麼呢?為什麼我可以拋棄過去的傷痛,轉變的那麼輕鬆……』
『因為有你們。』
我真的,要永遠這樣,懦弱的活下去嗎?
我真的,打算不做任何事,就讓自己慢慢的死去嗎?
我真的,要放棄自我,永遠沉醉在過去的破碎記憶之中嗎?
天造世人,卻丟下殘局讓人們自己收拾,收拾過程中難免一漏掉幾個缺失,就這樣任由那些缺失破壞這美好的世界。
人為了這些缺失悲傷的活著,沒有一點足以證明自己的意義,而人又為什麼要堅強?為什麼要如此努力的活著?
『為了生存』
腦中閃過這句話,壓下了我的疑惑。
湖水的冰冷讓我感到寂寞,眼睛奮力一睜,我舞動著自己的手腳爬上了水面,跪坐在湖面上,那女孩看見我驚訝的一笑,連忙跑向全身溼透的我。
她拿起手怕擦拭著我溼透的臉龐,那碧綠熟悉的雙瞳直視著我,然後見她露出笑容。
我握著她的手腕,疑惑的望著她,只見她冽嘴一笑……說…
「妳終於…抓回了妳自己…」
這瞬間,她化成了櫻花花瓣,飛舞在空中,消失在我眼前…
那是我?
我抓回了自己嗎?
我要變好,我不甘這樣懦弱下去。
我要變好!
內心堅信著,我要變好。
「我就是妳,妳抓回了妳自己的心…」
那聲音,與剛才女孩一模一樣的聲音回盪在空間中。
我站了起來,看著和風吹動那一片片的櫻花花瓣,我的心好像越盪越高…
「小櫻…妳沒有時間沉睡,妳沒有時間讓妳冬眠。」
「別忘了,我就是妳,妳就是我。當我哭泣的時候,別裝出一付堅強樣,不理會我。」
「正視自己的心,小櫻……」
我的沉睡,似乎結束了。
我這短短的冬眠,似乎已經結束了…
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們都是春野櫻…
我想我,不用再困惑了……
待續…
下午 04:32 20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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