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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3-14 23:12:00| 人氣23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歷史構成與著史構成的基本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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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專欄著史】

誠實人:

傅斯年校長說:「歷史學不是著史:著史每多多少少帶點古世中世的意味,且每取倫理家的手段,作文章家的本事。」

依據傅老的這段說話,那安煥然所指稱的「專欄著史」是否可以成立?新山史建構的說法是否可以建立?紮實的基礎工作是否可以奠基?(安文可見於星洲日報《星洲廣場》其專欄文章〈華文報記者與新山史建構〉。)

而叫人頭疼的部份是:採訪等同於著史(口述歷史)。

王國維在「沉舟」前不是說了:「知其可愛而不可信,知其可信而不可愛。」兩者都衝擊著史家的傳統思維和切身感受,讓他在人世間渡過了最掙扎的竟終歲月。

我的為難是,著史當然是可愛的,也是地方記者地方人士對史料收集的可敬之處。但是採訪或「街頭資料」,其可信的部份,又有幾成呢?

當然,司馬光作《通鑑》也是「偏閱舊史,旁採小說。」(這一次非得把所有史家的名字抖出來不可,因為討論的問題中心有著很大的paradox存在。)但司馬先生的《通鑑》背後那龐大的政治體系和著史傳承,以及司馬先生本身史學的素養與訓練,是地方記者地方人士所具備的條件嗎?

也當然,大有「大作」,小有「小作」。(總好過不如不做。)我們就不要要求那麼多了。

「歷史書寫不過就是將歷史中的事件情節化為一個故事的元素。」如果依照海登‧懷特對書寫歷史這第一層定義的話,那就沒有任何爭論。但如果推及第二層的歷史書寫的定義的話,那就得另闢戰場了。

高拜石所著《古春風樓瑣記》基本上就有此第一層的象徵表現,將清末民初時期歷史人物歷史事件的正史野史信史傳聞寫成一個一個的「歷史故事」。(此一傳統後有接續者如高陽、大春。(這部份可議。))

歷史的故事元素是史學基本的要點,《荷馬史詩》、希羅多德的《歷史》、《史記》、《通鑑》皆都是「故事」歷史。歷史理論是近代史學才有的「政治」行為,利用史料來達到「政治正確」的目的。(而安煥然這樣的「專欄著史」法,不也是一種低層的「政治正確」書寫。)

海登‧懷特所謂的第二層歷史書寫的定義則是:「將事件塑造成假設存在於特定時空裡的因果關係模型的元素。」這就牽扯到歷史學家在歷史知識的本質是什麼?研究過去對理解現在有何含意等問題上是否採取某一特定立場?一個歷史敘述的意識形態維度即反映出他對此一立場之採用的道德成分如何?

當然,你可以說歷史學的可開發空間還有無窮的大,所以專欄著史可能是一道「法門」也說不定,但在大前提歷史學家在歷史知識本質是什麼這一項上,我們就不免狐疑。再者專欄著史在書寫的意識形態及採用的道德成份上,記者的此一身份也是蠻帶爭議性質的。

顧炎武搜求直接的史料訂史文,是不是就是安文所說的:「當時該報採訪主任及在地記者(曹盛幹、龔秀琴、林楚蓮和林曉蘋)聯合訪問了新山德高望重的兩位長者──丹斯里郭鶴堯(即糖王郭鶴年的堂兄)和拿督葉金福,談古說今,娓娓道出新山的銳變。該系列文章大概寫了近20篇。據現任採訪主任龔秀琴說,當時他們記者是分兩人一組,每個星期四到郭鶴堯的辦公室採訪他們。兩位長者很熱情,甚至講上了癮,每逢星期四就等著記者到來,場面溫馨。兩老的記憶如潮湧般,侃侃而談。這些報導文章,如今部分轉載在《新山中華公會75周年紀念史料專輯》裡頭,是一批非常難得的口述歷史資料。」(這是我寫東西以來引用的最長的一段引文。)

如果說這就是傅老「上窮碧落下黃泉,動手動腳找資料」的高手絕招,也為免把傅老的絕學搞得東施效顰,走向偏門去了。(寫到這裡,有些措手/束手了。真愧對師門。)

陳寅格也說了:「從史實中求史識。」這就牽涉到本人近日在「苦閱」的《波多里諾》了。

「歷史也許是騙人唬人的玩意兒。」安貝托‧艾可不就一直努力的在他的小說中證明這一點嗎?從《玫瑰的名字》到《波多里諾》,他都在中古世紀的歷史裡安插Paradox的說法,如同金大俠的武俠世界對真實歷史構成的另外一種可能性。

但安貝托‧艾可可不是遊戲作品的,他的主題思想是西方人文世界裡一直在查證追溯的一種行徑,那就是「追尋」這一個主題思考。追尋/溯源一直是西方思想的推動力。在艾可的小說中,無論歷史的真偽、故事的虛實,都是在追尋那遠古的過去,甚至是「過去」其中的「過程」,又或者就是陳老所謂的尋求史實中的史識。

而專欄著史/記者著史裡所追尋的又是如何的歷史意識呢?

會不會如同一般人搜尋了艾可所佈下的重重歷史線索之後所說的那三個字:

老說謊

PS:這個課題還蠻巨大得驚人,也許可分成不同的小節來討論。這部份就有勞你了,我愛。

台長: 老說謊/誠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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