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葡萄牙的第一天,葡國友人Samatha在應我們要求下,帶我們去見識一下當地傳統音樂Fado。Samatha說:「聽Fado是當地人的娛樂之一,尤其是在忙碌的一天工作之後,那音樂能洗去疲憊、安慰受傷的靈魂。」經過暗巷,昏黃的路燈陪伴下,來到一條Fado小街,整條街都是聆聽Fado表演的小酒吧。小街上充滿下班後想放鬆一下的人們,三三兩兩地相約到酒吧內話家常。
我們進入了一家裡頭貼滿照片的酒吧!問一下老闆Fado表演的時間,「晚上九點才開始唷!還有一個小時,要不要先點飲料?」「什麼?萊姆酒只要40元台幣」「老闆,我們要四杯加冰唷!」
可能是東方臉孔關係,引起酒吧內人們的注意,有個棕髮男孩教我們要用臉頰SayHello。「我會害羞啦」「別怕!那是我們善意的表示,很高興看到你們的意思。來試試看!」秉持著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心情,豁出去了!擁抱與親臉頰的打招呼方式,後來我們居然愛上了,那裡頭包含熱情與開心認識你的意涵,也讓我們的葡萄牙之旅增添更多溫暖的人味。
老闆這時開始向我們介紹牆壁上的照片,每個都是赫赫有名的Fado人物,一邊介紹Fado的歷史人文,一邊談論Fado明星的陳年緋聞,生動地讓我們進入Fado的美麗風情裡。突然有人喊某某來了,老闆把我們拉出去門口,原來是某個知名鼓手,老闆將我們介紹給這位「大明星」認識,並開始閒話家常,我們如鴨聽雷般聽不見葡語交談內容,只聽見他們快樂的音調。接著某個知名吉他手蒞臨現場,老闆依然熱情地介紹給我們認識。就這樣我們一直跟「大明星」們握手,卻一點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就是奇妙的social,熱情地握手,無法以語言溝通地交流。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被隔壁酒館的歌聲吸引,那是一個私人性質的Fado表演,服務生示意我不能進入。還好聲音有穿透的能力,可以傳出牆壁外圍,讓我得以在酒館外欣賞。另一個與我相同也被歌聲吸引的路人直接坐在路邊,在微弱的路燈下邊看書,邊聆聽那美妙的聲音。(誰說看書一定要到咖啡館?!)
美麗的歌者終於出現了,我們趕緊回到原來小酒館,全場座無虛席,在簡單的吉他伴奏下,嘹亮的歌聲撫慰脆弱的悲傷。Fado本意是厄運,歌詞內容盡是形容人生的波折起伏、家庭的艱困、愛情的失意、生命的困頓等皆在歌聲的安慰下一一釋放,有了迎向明天的勇氣。葡萄牙文人Ferrnando Pessoa形容Fado是為靈魂譜寫的,貼切地為Fado定下標題。
在葡萄牙的第一夜在Fado的陪伴下,進入美好的夢鄉。
也在不久的旅行裡,我們逛了里斯本的Fanc,葡國友人Samatha推薦幾張Fado CD,卻意外地看見一CD上的圖樣很熟悉。「咦!不就是那個小酒館的老闆嗎?」「真的是,而且上面有寫說他對葡萄牙Fado音樂有卓越貢獻。哇!」
與美麗的Fado相遇的美好回憶:奇幻老闆、40元萊姆飲、熱情的打招呼教學、一雙雙大明星的手、撫慰受傷靈魂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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