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學姐的母親)下葬後一天,我夢到她。她說:『小姬啊,我好冷。也好餓。』接著笑著領我參觀她的新居。
那幾天舊金山的天氣,的確冷得不像話。霪雨霏霏。
我告訴學姐,關於夢境裡的對話。學姐紅著眼睛,哽咽地說著那房中擺設,就和她燒給阿姨的紙屋一模一樣。
陪學姐重上墓地,香煙裊裊,飄散到隔座山嶙。
眺望遠方,彷怫在太平洋的臉上看到阿姨的身影。
每隔一段時間,我總要與阿姨對話。比如說,她最惦記最疼愛的外孫女們;要學姐小心中國那幫強盜(阿姨的遠房親戚,老是仗著阿姨的名號到廠裡要錢);或是門口什麼花奔啦菜蔬啦,必需注意它們的生長季....
與從前不同的是,阿姨的臉上,泛的是那種:只有主播群才能打的珍珠蘋果光,看起來容光煥發,神采逸逸。
於是我得到了一個結論:
前輩子,我一定是個惡善不施的小氣鬼。要不然這輩子,不會接二連三的找我討飯討水。
我一定要多做善事。(點點頭)
那麼.....從今天起,就不開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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